第167章 意外之喜
沈忻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刷地一下站起身。
她脫口罵他:“登徒子!不要臉!”
上官宇起身跟過去,躬身湊近她,壓低聲音,幾分委屈地道:“你我是夫妻,敦倫之事亦是常事,哪有你這樣整日罵我登徒子的?倒不如‘狗東西’悅耳。”
沈忻月氣悶,現如今,“狗東西”這三個字她是萬萬不敢用來當麵罵他的,否則敦倫的時候他是真要學那狗兒,並且還要理所當然地講是她先喚他狗,他不過是對她言行計從。
他剛才那盯著床榻的眼神故意至極,這處畫畫,不是登徒子又是什麽?
沈忻月自覺再一次敗下陣來。
她不想繼續跟他逞口舌之能,幹脆沉下臉,往外走了幾步,輕飄飄地丟出去一句:“你若是再這樣講話,不如就睡別處去。”
見她神色不對,上官宇的七寸立刻被人握緊一樣,連呼吸都有些變弱下去。
他立刻做小伏低:“我不胡說了。你回來,我們再好好講講話。”
沈忻月見他已經服軟,一想到接下來是漫長的分別,並且還得要與他商量事情,便也消了氣,轉身走向他。
她仰起小臉,認真望著他說:“上回你答應姝姝和小軒之事,要不就安排在明日吧?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再拖下去,回頭待你回來又許會忙別的事情了。”
上官宇略一思忖,應了。
沈忻月又試著道:“你出門之後,去看望李世子之事,我便自個去了?”
自從李安澤為救沈忻月受傷,每隔五日,二人便去安國公府看望一趟。上官宇大發慈悲地立在竹淵居院裏,讓沈忻月進內室與李安澤單獨說會話。
不過沈忻月也不多講些什麽,除了問問傷口,如以前一般隨意聊幾句都城新鮮事,呆一刻鍾便離去了。
聽得沈忻月提李安澤,上官宇心中再次泛起酸澀。
經過那日刺殺之事他已全然明了,這輩子,沈忻月在李安澤心中都會有不一般的位置。即使她已嫁給了自己,李安澤那份情誼也並未斷絕,並且,看樣子,恐怕,永不會。
他自是不願有人僭越自己的寶物的,可,若不是李安澤當時護著,小月兒定不會如今這般無虞。
他很矛盾,心中本能要阻止她去,腦中理智又勸誡他不可如此。
就在他劍眉一蹙一鬆之間,沈忻月突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軟軟地問了聲:“雲璟,好不好?”
她見他負手於背,直挺著脊背,不露神色地一聲不吭,自以為他又在因她要去會麵李安澤而心有芥蒂。
沈忻月不得不承認,上官宇半闔眸子嚴肅之時,那一臉冷漠陰鷙的模樣會使得人心中無端戰戰兢兢。
而上官宇,不過是在思尋著,如何不讓她生氣地給她規定個看望李安澤的時辰。
李安澤胸懷坦蕩,並非會與沈忻月私下有逾矩之行的人。既然是為她受傷,她去看望他,無可厚非。
讀出身前之人眼中透出的明顯不安,上官宇眼神亮了一亮,便也不解釋自己的意圖,並且不說本是要讓她多帶些這幾日尋到的東西去給舅舅他們,甚至,他都不回應她,隻好整以暇、饒有興致地凝著她,看她為這件事,能給他什麽意料之喜。
沈忻月被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刺了一下,心中再度忐忑至極,已為人婦,獨身去未婚男子內室,哪怕是由於探傷,也有幾分難以解釋的意味。
且這上官宇一向就是小心眼的霸道性子。
可,許是對李安澤的感激湧上心頭,亦或是因著上官宇曆來就對她的主動樂在其中,她驀地壯起了膽子,踮腳往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雲璟……”
這樣軟軟糯糯的語氣,在這墨黑寂靜的夜裏,像極了一隻撓心抓肝的小貓兒,在對人進行一場曖昧的邀約。
她本就嬌臉在近,眼睛濕漉漉的,又勾著他的脖子,如今再踮腳這麽一咬,上官宇隻覺得百爪撓心。可既然想要更多,便不能沈忻月剛開個頭,自個便繳械投降了去。
自她小日子到來,這幾日他都曠著。
且成婚這麽久了,騙她喝酒也沒成功過,等她主動更是天方夜譚。
他貪戀她,自然希望她也主動貪一下自己。
今日好不容易得個能要挾她的機會,不利用起來才真是蠢貨。
他抬著下巴,閉著薄唇十分冷淡地“嗯”了一聲,就等著沈忻月見機行事。
果不其然,沈忻月的睫毛因害羞和緊張飛快地撲閃了起來,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也滾燙了幾分。
她思考了一會,最終用雙手捧住他的臉,想將他拉下來靠近自己,可上官宇不為所動,仍舊抬著弧度精致的下巴。
沈忻月隻得帶著一臉嬌羞,雙手放在他心口,推著他緩緩退回榻上去。
他站著時,人太高,他要不配合地低下頭,她連吻他的唇都夠不著。
上官宇退到榻邊,沈忻月去環住他的腰將人往下壓,可他卻又故意不坐下。
沈忻月輕歎一聲,轉轉眼珠子,幹脆又繼續抬手往上官宇脖子上掛著,臉靠近他的頸窩,用一雙櫻桃小嘴,往他喉結上貼去。
上官宇不為所動,沈忻月咬了咬牙,壯起膽子,伸出小奶貓的軟|滑的舌像舔著飴糖似的,往喉結上舔了一口。
經這一口,上官宇哪還能受得住?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天人交戰後,這才泄氣般坐在榻邊。
沈忻月見他有鬆動,紅著耳朵連忙坐他腿上去。
一雙濕潤潤的眼睛悄悄看著他,本就是清澈中含著幾分嬌媚的眸子,如今被這含羞帶怯的情緒一染,不刻意不做作,卻是天生勾人不自知。
她身上的幽香隨著緊緊貼著的火熱,肆無忌憚地飄入了上官宇的鼻腔中。
偏偏她還刻意靠近他的鼻尖,兩人呼吸交疊,口鼻間氣息纏繞。
上官宇心中敗下陣來,一根弦繃了起。
春色湧起,欲念乍現。
沈忻月一雙柔荑捉起上官宇的手,緩緩往他最喜歡的地方去。
待他正要覆蓋,她又往他耳窩裏吐了一句:“雲璟哥哥,答應吧。”
嘖,果真是小狐狸!
這個時候,他哪還有拒絕她的勇氣?
夜色漸濃,帷幔落下。
秋風涼著,帳內滾滾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