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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他人覬覦

  半晌後,上官宇打破沉默:“你認為我穿這幅模樣,還被別的男人貪婪地盯住,心中會好受?那些個垂涎三尺的齷鹺模樣,教人作嘔!”


  沈忻月絲毫不妥協,她認真道:“其一,方才你是自願穿上的。其二,你如此裝扮,在外人眼中本就是女子,被男子看,有何不正常?其三,我給了你錦扇,你自個給移開才教人看見的。還有,我知你不願被人圍觀,方才本要建議去買個麵具遮擋,可你打斷了我的話,並未給我機會說完!”


  上官宇大吼:“本王不瞎,他們分明盯的是你,你還妄圖狡辯,說他們都是在看我!那個摸你身上的男人,你為何要道沒關係?”


  沈忻月瞳孔一縮,呼吸都差點忘了。


  這人怎有這般驚世駭俗的強烈占有欲?別人看她都不成嗎?

  街上人本來就多,那撞她肩上的,是被奔跑的孩童絆了腳,無心而為啊。難道,要她斤斤計較,對他人的道歉得寸進尺,當眾讓人下不得台麵嗎?

  她屏氣壓住心中翻滾出來的不適,努力成平靜的語氣問他:“以你之見,往後我是不是成日在王府,不出門,不露臉,不讓任何男人見到自己,方為最佳?”


  上官宇心底其實湧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被他及時止住了。


  他是渴望沈忻月所有的好、所有的美都隻給他一個人看,不教旁人覷見分毫,但他並不願將她困在一方天地,讓她與世隔絕。


  他喜愛她,喜愛的就是她本來的樣子,若是讓她換個性情,便又不是沈忻月了。


  他思索半晌,未作回答。


  沈忻月見他默然的模樣,冷笑道:“你為何不給我一個籠子,關住我,讓我做一隻飛不出的雀兒,隻供你取樂?”


  上官宇被激地眼尾發紅,脫口大聲道:“我沒這個意思!”


  “若沒這個意思,他人盯著我,你為何如此大動肝火?”沈忻月問。


  又繼續道:“我天生便是這樣的臉,父母賜予,它有何不能示於人?就因為我是你的妻子,我便是行在大街上,也隻得給你一個人看?我被人無心碰上,就得殺了對方嗎?你當初說,我就是失了清白也不介意,隻是為了哄我隨口說說?”


  上官宇不退不讓:“別做這般假設!當初情況與今日如何比較?我不介意,不代表我就得任你被他人覬覦。”


  他方才看見的是那個男人撞上她後,順勢將手搭在了她腰上。他正要一腳踢翻他在地,就聽沈忻月說了句“無事的”。


  沈忻月被他氣地紅透眼眶:“可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了,還不夠麽?縱使他人覬覦又如何?我不搭理便是啊。”


  上官宇一時語塞。


  他也知道沈忻月對他有情意,可他控製不了自己對她患得患失。


  加上今日他其實是未做好當個女郎的準備,高估了自己心中的承受能力,被眾人看戲一般圍觀,他有些難堪。


  兩兩想加,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樹下,兩人大眼對小眼,皆是紅著眼,怒目而視。


  一番爭辯,沈忻月沒了觀燈的興致,與上官宇對視半晌後,她突地轉身,朝街上走去,去尋王府馬車。


  沈忻月滿腦子亂哄哄的。


  她不否認上官宇愛她在意她,她也深知他這個人雖然恣意又霸道,驕矜又高傲,平素對人冷情淡然,可一旦他將你納入他的親近範圍,則會對你又疼有寵,保護有加,萬萬不會讓你受傷。


  可他這份濃烈的愛,若是變為偏執,要將她從保護變為桎梏,隔絕出她與世間萬物的連接,那隻能使她感到窒息。


  她想,這不是他們二人想要的相處方式。


  與其二人在這大樹下恨聲互相對戰下去,不如暫且分開片刻,各自冷靜。


  上官宇見她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給自己留,定在原地,不願每次都是他矮低身段與她道歉,不願就這麽亦步亦趨地跟上她。


  他擰著氣,刻意不看她絕情的背影,任她消失在茫茫人海裏。


  ——


  江都本就是水鄉,河流縱橫交錯甚多,城內亦是水道密布,州橋座座,烏篷船隻搖曳河中。


  往回走的途中,沈忻月路過一座長橋。


  橋下張燈結彩的遊船來往如梭,兩岸花燈各有不同,水中不僅有許多星星點點的蓮燈,還倒映著岸邊各色五彩繽紛,和那些舉著河燈正在往河中放燈的人們滿懷期待的麵容。


  見如此熱鬧非常,沈忻月憶起自己來時祈福的初衷,便改了直接回府的念頭。


  她毫不猶豫地走下了橋麵,往旁側販賣麵具的鋪中去買了一隻戴上,遮住落寞的麵容。又在燈鋪買了一盞蓮花燈,就著鋪中的筆墨寫了祈福之語置於其中,然後走到河邊,隨著眾人走下河邊石階,放在了河中。


  承載她願望的河燈逐步飄遠,匯在燈海中,耀在方寸之間。


  如這廣袤人間,每個人雖是渺小不堪,在曆史長河中卻也一往如前。


  寒涼的夜風吹來,她攏了攏鬥篷,起身退回近河供人歇息的廊簷下,找了一方幽靜處,坐下沉思。


  旁人那處有多熱鬧,便襯地她此刻有多麽孤獨。


  上官宇埋怨別人色眼看她,可方才旁人打量她和他二人,哪是僅僅因為容色?

  分明是他的身量實在太高,作為女郎,高挑過人,又俊美異常,才不可避免地惹人注目。


  那些上前拱手的,一半是衝著他。


  還有,同一個節日,他對旁人溫柔以待,對自個卻吹毛求疵。


  上官宇恐怕不知道,她早在書房中幫他尋東西時,無意發現了柳惜寧送他的花簽,花簽被夾在柳家涼州公文中,且張張提了詩,而那些詩無一不是述說著年少情意。


  柳惜寧曾繪聲繪色與她描繪過,從小到大他們在一起的許多場景,諸如上官宇背她、給她的匕首鐫字、她為上官宇包紮傷口等等。


  本是以為柳惜寧的事情早已在去年就過去,化作了過眼雲煙。


  可如今,柳惜寧借著柳家之勢大膽再度卷土重來,他上官宇又能抵抗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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