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媳婦
田小武看著一堆書腦門疼,上學就不愛看這個:“你說這丫頭弄這麽一堆破玩意回去做什麽呀?”
書都被田野給捆好了,兩人也不知道裏麵到底都是啥書,這麽一堆估計很雜。
田嘉誌:“她沒爸媽,從來沒有上過學,這丫頭嘴上不說,肯定是心裏羨慕死了。”
越想越是這麽回事,還特意把身邊的例子拿出來做說明“當初大牛看咱們上學沒少跟她媽哭哭啼啼的呢。”
田小武表示懷疑,野丫頭看著就是個粗糙的,能有這麽細膩的心思,老二是不是想多了呀:“那丫頭能有這心思?”
看到田嘉誌掃過來略微陰沉的眼睛,田小武立刻改口:“沒事,往後你可以教他讀書了。”衝著老二他也得高看野丫頭一眼。
說完擠擠眼:“二兒,還挺像那麽回事的呀,教媳婦念書了。”
這小子三句話就跑偏,不過神奇的田嘉誌臉紅了,暗搓搓的想,教田野認字,也不是不行哈。
田小武這個粗心孩子沒看出來而已。關鍵是這孩子沒開竅呢,就沒長這根筋。
田野回來的時候,看了好幾眼田嘉誌,這小子怎麽看著那麽不自在呢,肯定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田小武這小子又說什麽了。
對於田小武那張破嘴,田野隻能歎服。
田野弄回來一根胳膊粗細,不到兩米長的木棍子,放在肩膀上,一頭一張捆好的桌子,輕鬆鬆的就把兩張桌子給挑起來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田野個子太矮了,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桌子就蹭著地皮。
遠看近看,田野都跟挑著兩座小山一樣。就她中間顯得單薄。
田小武吹口哨:“這都能行,你這丫頭到底多大的勁兒呀。”
田野沒好氣,要不是你們兩個非得占便宜,我用這麽費勁嗎。
田嘉誌抿著嘴唇,早知道就不拿這麽多了,不就是三毛錢嗎。頭一次認識到,占便宜比吃虧還心裏不舒服呢。
跟在田野身邊不吭聲,時不時的看田野一眼。
天氣幹熱,盡管剛才跑開的時候,偷著喝了點水,沒有一會田野又渴了,挑著東西,一身的大汗,嚴重缺水。
田嘉誌在邊上伸手不是遞手巾擦汗,就是把水壺遞過來:“喝口水。”
心說等自己練出來一身的好力氣,這活可不能讓田野幹了,他一個大老爺們跟在後麵,磕磣的慌。
田野這次不嫌棄水壺是別人用過的了,不喝水這麽多的東西怎麽挑家去呀。
放下東西連歇腳,在喝水,用袖子輕輕的摸汗。
田小武就看到他們家二兒,在包裹裏麵翻找半天,把野丫頭買的白布拿出來,疊的厚厚的,等田野在起來挑東西的時候,給田野遞過去,墊在肩膀上。
在體貼的把水壺接過來,自己背著。
田小武在後麵拎著一摞的書,心裏不是滋味,怎麽看,自家老二兒都成了小媳婦呢。
看著兩人的情景,辛苦發堵,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他一路上都叫了好幾次了,這小子愣是沒過來自己這邊。發愁死了。
田嘉誌心裏不自在,好歹自己也是爺們呀,還頂門立戶呢,關鍵時候,還沒有女人頂事呢。
看著田野挑挑子,他心裏更愁,啥時候才能有這麽一身的力氣呀,晚上還得繼續練。下定決心必須練。
讓女人給壓一時可以,總不能讓女人壓一輩子。
挑著東西的田野也發愁,這麽大的太陽,曬的人順著頭發往下流汗,也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草籽粉會不會給擦掉了。
田嘉誌這小子還緊跟著自己,總是遞手巾擦汗。這麽擦下去危險呀。
要不是怕他們回去晚了,田大隊長不放心,田野都想索性等涼快了在走好了。
田嘉誌體貼的小媳婦一樣:“累了就歇會,咱們不敢路。”
田野心說這人從縣城出來就話不多了,這會咋又好了。這心情變化也太快了,自己可根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
田嘉誌這時候還哪顧得上牙齒是不是白呀,光想著這堆東西太累人了。
田小武:“才剛開始走多大會,就歇著呀。老二兒呀,她又不傻,累了自然就歇著了,你要是沒事,幫我拿會書。”
田嘉誌瞪一眼田小武,他們走五百米就走不動了,田野挑這麽多東西呢。
不搭理田小武,繼續在田野身邊忙前忙後的。
田小武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是個心疼媳婦的。”
田野翻白眼,這小子真是怕別人把他當啞巴呀。
田嘉誌不蹦躂了,第一時間偷看田野,幸好田野沒什麽反應,田嘉誌有點羞澀,有點惱,瞪了一眼田小武:“閉嘴。”
至少不在繞著田野前後走了,老老實實的跟著田小武在後麵走,不過隔幾分鍾還是要問一句,歇會不?
田小武回瞪田嘉誌,心裏一片陰雲,終於意識到,自家小夥伴好像要被搶走了呢。
幽怨的說道:“你這名字起的不好。”
田嘉誌挺得意的,怎麽也比朱老二好:“挺好的。”
田小武:“好什麽好,這名字天生與我相克,沒看到嗎,才換了名字,就跟我不親近了,這都是名字的錯。”
田嘉誌說的不經心:“你叫熟悉了,就順過來了。我不跟你親近還能跟誰親近。”
那倒也是,田小武被安慰了。也不沒事找事,嫌棄田嘉誌的名字了。老二還是跟他最親近的。
田野被倆二傻子,累成了大傻子,還得聽倆人穩固友情的小船,累心呀。
尤其是田小武,時不時的還要來一句,做他們家老二兒的女人應該如何如何,要如何如何。跟老和尚念經一樣,煩的不要不要的。
也就是田野懶得搭理他,隨他在身邊亂嗡嗡,誰知道以後田嘉誌的媳婦是誰呀,而且這麽多的要求,不打光棍就不錯了。
田野就想了回頭等田小武這小子有媳婦了,她就一句一句的把這些高見都給他媳婦說說。
讓田野有意思的是,田小武說這話的時候,田嘉誌那小子都是在邊上挺著胸脯當表態的,看來是頗為認同呀。
田野心思微妙了,得罪人的事都讓田小武做了,田嘉誌這小子得好處。這兩小子配合得好呀。
這是被兩破孩子套路了。真當她傻呀,感覺心口有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