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言不合就表白
朱會計遞給田嘉誌一個小本子:“你上過學的,這些都會吧?”
田嘉誌拿過來看兩眼,點點頭。
朱會計:“先弄兩下,讓叔看看。”
田嘉誌學的東西,要比字寫的好看。這個是疏於練習的結果。不過勝在速度快。
朱會計差異的看了兩眼:“成呀,你這可不像是小學的。”
田嘉誌挺靦腆的展示了一下自己:“在破爛場那次,挑了好些書本在家裏,沒事就看看,現在初中的課本都看完了。”
朱會計就不知道這小子不吭不哈的,竟然還有這份心,看田嘉誌的眼光都不一樣了,這麽大的孩子,能有這份心性可真難得:“不錯,不錯,沒事多看看不吃虧。”
直接扔給田嘉誌一本帳,就不管了。這算是抓到免費勞力了。
心裏對田嘉誌那真是又給加了兩成的好感,朱家大小子一個初中沒念完,就成天的在村裏顯擺這點本事,在外號稱村裏念書最多的。
在看看老二,這小子那是憋著勁的學,關鍵是人家忍的主性子不顯擺,不嘚瑟,關鍵時候拿起來就用。把他們家老大給甩出去好幾裏地。
真是越看越好,咋就招出去了呢?
話說不招出去,也沒有這個運氣。在朱家,這孩子可沒這份閑工夫看書。
朱會計鬱悶了,這麽想的話,竟然是田野那丫頭成就了老二呢,還要說田野那丫頭命好不成?都說那丫頭命硬,喪門星,誰占上誰倒黴,怎麽看著老二跟丫頭成親之後,人日子越發的出挑了呢。丫頭的命到底好不好呀?
當初也不誰那麽缺德把一個小姑娘給說的沒人沾惹了。頭疼,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田嘉誌心思都在田野那邊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耐著性子幫著朱會計算完賬,就跑了。
朱會計搖頭,這沒出息的,心思都在媳婦身上呢。可孩子有本事。看看賬本,自己做也就這樣了。
田野在空間裏麵呆舒坦了,不覺得冷了,估計這屋子也暖和了,就出來了。
還挑了點幹柴和拿出來塞灶膛裏麵,都是那種圓滾滾的木頭,賽灶膛能兩個小時都有火炭,不用總是看著灶膛。
而且砍的長短剛好合適,整跟木頭都賽灶膛裏麵去,不用擔心田嘉誌或者別人看到什麽的。
在村裏但凡粗一些的木頭都是挑出來的木料,沒人舍得燒火的。
田嘉誌回來的時候,田野都已經剁了一盆豬肉餡了,她準備包餃子吃。話說兩人還從來沒包過餃子吃呢。
田嘉誌:“你去哪了?”
田野一聽就知道,這人肯定回來過,鎮定的回答:“出去弄點幹草,給後院的豬圈換上。”
田嘉誌:“難怪我沒找到你,你怎麽把幹草弄回來的,我看著筐子還在家呢,不然也不能想不到你去弄幹草了。”
田野心說,你看那麽仔細幹什麽,不誠心讓我糊弄你呢嗎:“用繩子捆好拎回來的。”
田嘉誌喔了一聲,不說話了。
田野:“你沒在隊長家呆著呀。”
田嘉誌:“咱們兩個人在一起屋子沒有熱氣還能有點人氣呢。”
意思就是說,我能把你一人扔在冷屋子裏麵嗎?
一言不合就表白,這個習慣不好。
田野突然就不知道怎麽接下話茬了。昨天的事情還沒掰扯清楚呢,今兒這又開始了。
田野有點手忙腳亂。
黏黏糊糊的氣氛讓人別扭,田野惱了這是幹什麽?瞪了一眼田嘉誌:“屋子裏麵不暖和,我看你都凍的抄著袖子呆著了,咱們去暖暖身吧。”
暖身嗬嗬,田嘉誌最近已經明白這個詞在田野嘴裏代表的含義了,那就是運動。還要劇烈運動。摔跤。
能說不要嘛,看著田野手裏的菜刀,頭皮發麻:“今天吃肉呀,我幫你剁吧。”
田野菜刀輕輕的往菜板子上一放,入木三分,回頭:“不用,不費事。”
田嘉誌心口都發麻了,笑的那麽好看,動作咋那麽凶殘呢,對就是凶殘,除了這個詞,沒有其他形象的描述了。
就看到田野拿起邊上的抹布擦手,然後對著田嘉誌就是一個你自己走,還是我拎著你走的動作。
田嘉誌就知道,這是新帳老賬一起算的節奏。話說明明知道回來也是挨摔的,他為何還眼巴巴的往家裏奔呢,難道真的是一身賤皮子,忍不住擼起袖子摸摸身上的肉。
早死早超生,田嘉誌英雄赴死。
原本的時候田野仗著力氣大,總是把人給甩出去。
時間長了,田嘉誌也摸出來點技巧門道,已經能跟田野招架幾分鍾以後在處於被虐狀態了。
而且力氣真的漲了許多,田野都感歎,她這一身的力氣是天生的,田嘉誌這身力氣,完全是後天摔出來的。
明顯能體現出來男女差異,人家的力氣漲勢驚人。幸好都有限度的,不然自己早晚被超過去。
也慶幸自己沒把人給摔出來個好歹的。
田嘉誌一身的汗水,跟水澇出來的一樣:“不行了,不摔了。”
田野順便糾正田嘉誌佝僂腰朝袖子的習慣:“暖和了,就別沒事抄著袖子呆著,難看死了。”
田嘉誌心說怎麽難看了:“村裏男人女人都這樣。怎麽難看了。”
田野:“村裏還人人都不刷牙呢,你咋不學呢。”
田嘉誌掃了一眼田野,這是去城裏一天眼睛花花了,看不上鄉下人了?
話說還真沒看過田野抄著袖子呆著。
冷了佝僂腰把身體縮在一起那是本能。可身形這東西,佝僂時間長了,形成了習慣,就很難改過來了。還是挺拔些好看。
田嘉誌:“你這樣可不好,城裏人也不是什麽都好的。”
田野心說跟城裏人什麽關係呀。
田嘉誌則在想,現在看自己抄袖子不順眼,是不是將來看自己什麽都不順眼呀。
他還能什麽都學城裏人的做派,那還是他田嘉誌嗎。媳婦這種思想要糾正。
這事肯定是田野不對:“抄袖子那是為了取暖。”
田野:“棉襖口袋幹什麽用的,非得抄袖子。年輕輕的就佝僂腰,老了你還直的起來嗎。”
算了不跟他廢話,回頭摔他幾天,自然就知道怎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