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橫插進來的一腳
田小武都要翹尾巴了:“精神吧,以後再也不用讓你去淘換衣服了。我這可是新的。”
就這麽一句話田野就知道這對兄弟相處模式了,替田大武鬧心呀,估計沒少因為田小武操心費力的。
田嘉誌:“大武哥。”
田大武:“老二呀,好好幹,讓那幫沒長眼睛的東西後悔去吧。”
這是平時沒讓田小武輸灌朱家的事情,不然人家也不能張口就說這個。
田大武不愧是被田大隊長送出來吃公糧的,還跟田野說了一句話:“田野是吧,我家小武可沒少吃你家飯。”
嗬嗬,不知道的以為小武是他兒子呢,可真有當哥的樣。
田野沒吭聲,內向,羞澀,不善言辭依然是她的人設。
瞟了一眼邊上的田嘉誌,不會讓人家兄弟情分給刺激到吧。
食品站這邊看他們這邊穿著軍裝帶著大紅花的兩人,還特意個端出來一盆蛋花湯呢,白送的。
田野就說,難怪這些人為了當兵爭成這樣。原來這麽光榮呢,不光是有前途呀。
吃過飯送他們去公社,田野他們這邊要是再不回村,到家估計就黑了。
不過隊長媳婦舍不得兒子,說了車上有被子,不怕黑。
田野還帶著手電呢,肯定也是不怕黑的。
人家一家四口那邊說話,田嘉誌就拽著田野的手沒撒開,把新買的的藍大衣給田野穿著。
都不出聲感覺怪不自在的。
田野就不知道田嘉誌不出聲,完全是受打擊了。原來他這樣的算未婚,那他跟田野算什麽呀?
看著田野半天,都忍住了沒告訴田野這個事實。
也不想告訴田野,等田野過了十八,他就打結婚報告。
這事還是先別讓田野知道了,反正村裏是認他們是兩口子的,而且他們還有四百斤糧食的關係呢。
好吧,也就剩下這個能安慰自己了。
田野:“你還是穿著吧,早晚的凍到就不好了。”
田嘉誌:“我問過了,部隊都發,你在家留著穿。你可得把自己照顧好了。等我回來,我回來。”
田野抬頭,咋沒後話了。好吧這位眼圈又紅了。
田野撓撓腦袋,頭發長了,不太方便:“沒事放心吧,你在外麵也別委屈了。錢都給兜裏裝了一些,包裹裏麵還有一些。記得收起來。”
田嘉誌:“怎麽包裹裏麵還有呀,我用不了那麽多。你還是留著吧。”
田野:“我在家也沒有花銷,你還不知道村裏麵嗎,花錢都沒地方花去。”
再說了,田野也不好意思把人家田嘉誌早出晚歸攢下這點家底扣下。
她空間裏麵啥都有,一個人在家真沒啥花銷。
有了田嘉誌這個軍屬身份,以後她田野在上崗村過得絕對是養老的日子。
田嘉誌打開包裹想要把錢拿出來給田野,兩人就看到包裹裏麵多出來一雙鞋:“你給我做的?”
田野看著鞋子,也不明白咋多出來的:“想多了,我沒那手藝”
兩人對望,隊長媳婦給她的,朱會計媳婦給他的都在包裹裏麵呢,這東西哪來的呀?
田嘉誌想到早晨送他們的人,唯一蹭過來沒說話的,就是孫大妞了。
抬頭看看田野,這還沒走呢,別就給自己扣屎盆子呀,他對他媳婦可一點二心都沒有的。
田野也想到了,接近他們的就那麽兩人,真的很好定位。
不過就跟沒事人一樣,啥都沒說,這事自己管不上呀,就是心裏有點不舒服。
田野很自然的就翻動包裏其他的東西,提都不提這雙鞋的問題。
田嘉誌惱怒於田野的態度,就不信田野一點都不知道誰送的,怎麽可以如此不在意呢?
王大牛多看田野一眼他都不樂意的。
是不是田野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田嘉誌頃刻間腦子裏麵風雲變色的,換成以前,他還能好好地在田野身邊守著,不著急慢慢來。
可現在呢,兩人分開那麽久,田野對他還還如此的不經心,這親事真的跟自己想的一樣嗎。
田嘉誌一把拉住田野的手,成親他不敢提了,剛剛知道的,他們的關係沒有證,外麵人都不承認。
而且這事打死都不能讓田野知道,就田野著態度,沒準他當兵回來,媳婦就飛了。
可啥都不說心裏堵得慌:“你到底眼裏有我沒有?”
田野想說,我瞳孔能力跟一般人一樣,看一眼肯定有倒影的。
看著田嘉誌情緒不對頭,才沒敢開玩笑。
田嘉誌用的肯定句:“我在不在家都是你男人。”有點狠,有點恨,不知道在說服誰呢?
跟著來了一句:“自己男人自己得守著,你沒看到村裏女人怎麽做嗎,王寡婦多看一眼自家男人都要罵大街的嗎?”
你這是什麽要求標準,別說兩人關係不是真兩口子,就是真兩口子她也做不到,太沒水準了。
聽著田嘉誌還要開口噴,田野抽出手,把鞋摔到田嘉誌的嘴巴上:“閉嘴吧,誰招來的麻煩,你倒打一耙呢,自愛點吧。”
這是真的有點惱。
田野那勁頭,就是控製力到位,那都比一般人的力氣大呀。
鞋底子摔嘴上,田嘉誌嘴唇火辣辣的,不過心裏舒坦了,田野生氣了還摔鞋,肯定是因為鞋生氣的。
田嘉誌覺得自己肉皮子賤,明明被收拾了,沒準鼻子上還有鞋印子呢,咋還能笑的傻嗬嗬的呢。
田野把包裹隴上,起身深呼吸:“走不走”
田嘉誌把拍嘴巴上的鞋子遞給田野。
田野感覺這東西咬手:“幹嘛?”
田嘉誌:“除了你我誰都沒有多看過一眼,你也得跟我是的別多看其他人,懂不?這東西不是咱們的,咱們不要,你給退回去。”
田野:“你說啥?”退回去,人姑娘臉還要不要了。
田嘉誌:“我說我都沒有多看別人一眼,你也得跟我是的少沒事亂看別的男人。”
田野黑臉:“後麵的那句。”
田嘉誌說的幹脆利索,幽怨田野不聽重點:“你把鞋子給送回去。”
田野:“又不是給我的,我不管,你自己送吧。”那不是明顯不可能嗎。
田嘉誌:“你是我媳婦,你不送回去,誰送回去,你還想把我真的這麽送人怎麽的。”越說越惱的前奏。
問題是你都不是我的,我憑什麽送呀,田野可不認為自己有這個權利。
田嘉誌把鞋子往田野的胸口上又推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