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心疼了
偏偏這次不是抱著腰耍流氓了,而是拉著田野不撒手,從大流氓改小清新路線了。
田野磨牙,要說醉了才有鬼呢,不過在拎出去讓田嘉誌吹冷風,舍不得了:“你想咋地?”
田嘉誌:“頭疼,難受”
好吧,百分之八十是假的,可那百分之二十要是真的呢,回來一次也怪不容易的,還爹不疼娘不愛。
想到昨天晚上那麽大的雪,一個人大半夜的走回來碰上狼都不新鮮。
田野就那麽多想了一秒鍾,就被田嘉誌給看破軟肋了,立刻吸口冷氣,皺皺眉頭,含糊的說了一個字:“暈”
都不是疼呢,田野就脫鞋上炕給人按著額頭揉了,就是嘴硬:“該,還敢耍流氓。”
田嘉誌使勁才能繃住一張臉,不笑出聲來。
感覺著額頭上田野軟和的小手,心說,這不就是主動耍流氓同被動耍流氓的區別嗎,原來田野更喜歡這種水到渠成的。
田野:“咳咳,你啥時候回你家呀?”
田嘉誌身體都僵硬住了,今兒跟朱家的話,田野在門口明明都聽見了還問這個,是不是擠兌自己呢?
還是田野真的就不滿意這門親事了。
田嘉誌大手一把就把田野的小手給攥住了,躺在炕上,睜開鳳眼,灼灼的盯著田野。
田野都被猛然睜開的眼睛嚇到了,眼神盯得人燒得慌,自己沒說錯話呀?
咋感覺氣氛這麽緊迫呢:“鬆手,不疼了呀。咳咳,那個你這麽長時間不回來,總得回家看看呀,不然村裏人還不得埋汰你呀。你現在當兵了,大麵上可不能讓人挑理。”
田嘉誌輕舒口氣,原來說的是這個,閉上眼睛,鬆開手:“他們都不著急,你急什麽?”
說的有點衝,田野翻白眼,朱家不著急,這不是瞎說嗎。
被田嘉誌怨懟,田野懶得開口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田嘉誌:“他們欺負家裏沒人,找你不自在的時候,什麽時候想過我這個兒子。”
田野手上動作慢了點,雖說這事直接受委屈,被打擾的肯定是自己,可要說被傷害最深的肯定是田嘉誌。
朱家但凡顧忌親兒子一點,也不會把田嘉誌放在這個兩難的境地裏。
鼓動村民分兒媳婦的家產,虧朱家幹得出來。就為了幾個破桃子。當兒子知道怎麽不難受呀。
說起來自己這事做的也有點不地道傷人。是她跟朱家一起把田嘉誌架到這份上的。
田野:“咳咳,這事吧,我”
田嘉誌突然就願意開口說話了,把田野的話給岔開了:“我從朱家出來就沒想過要回去,當時我就想了,你要是不願意這門親事,我可去哪呀?”
田嘉誌把自己都要說成小白菜了。買慘呢,可田野吃這套。
田野:“你要是不願意,你爸還能真能扔了你。”
田嘉誌:“是呀,可我願意出來,我願意跟你一塊過日子,我長到這麽大,就在家裏那半年是最舒心的,吃的最飽的,冷了餓了是有人惦記的。”
田野腦子搖晃搖晃腦袋拒絕語言攻擊:“切,你願意出來,願意跟黑猴精過日子?”
糊弄誰呢,當她忘記了,白天才聽到的,自己不是狐狸精是黑猴精,耿耿於懷。
田嘉誌臉紅,幸好喝多了看不出來,說大了。
當初田野那模樣,一塊過日子確實需要勇氣,確實提不上多願意。
不過自己從來沒有不願意過呀,這事可以指天發誓的:“我才多大,我那時候哪知道美醜,看到你那麽大力氣,能養活自己,吃飽飯,我就願意來你家的。”
還不如不說呢,為了吃的也沒好哪去。
跟自己想象中的甜蜜蜜差很遠,就是小清新也都不搭邊了,完全是生活所迫好不好,這路數發展的。
田野:“現在你知道美醜了。”
田嘉誌不吭聲了,怎麽看媳婦都是好看的,不過這時候說出來,他怯場了。
那不是說自己喜好顏色嗎。好像是個坑。
田野皺眉,啥意思,朱大娘可都說自己狐狸精呢,田嘉誌看不出來自己好看了嗎。
田嘉誌突然正正經經的來了一句:“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以後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說出退親的話來。”
田野默默地沒吭聲,這個問題上自己有點愧疚的。
麵前給自己辯白了一句:“我那不是就想著,能消停消停嗎,你又不會聽他們的。”
田嘉誌心裏氣,那是為了消停就能否認的事情嗎,到底沒把這門親事看都多重要,他打死都不會不承認這門婚事的。意難平。
翻來覆去都是一腔火,可好歹弄到這個氣氛不容易,田嘉誌忍了。
繼續低八度的說道:“我有個家不容易,我怕我受不了第二次被人退親的。”
說完就把腦袋扭一邊去了,連田野給揉額頭都不用了。
田野心說這是哭了吧,肯定是哭了吧,自己當時真的沒想這麽多,你說這事弄的。
特別後悔當初自己意氣用事,田野:“我這人沒腦子,意氣用事,你別放心裏,肯定沒下次了。這事就是有什麽想法也該是咱們兩個自己商量的。”
田嘉誌嗖的一下就把腦袋轉過來了,鳳眼灼灼的盯著田野一字一句的強調:“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這親事不會變。”
田野看著田嘉誌亮晶晶,惱怒的眼睛,愣神好半天,沒哭呀,剛才不是偏自己呢吧。
有被人套路的感覺:“你不是哭了嗎。”
田嘉誌怒火叢生,哭過了,能跟你說嗎,有那麽得意嗎:“為什麽要哭”
田野:“不哭你幹啥把頭突然甩過去。”
田嘉誌:“我就不行是惱了嗎,你怎麽不盼著我點好呢,把我折騰哭了你很得意嗎。”
這口怨氣終於說出來了。明明是他找茬,偏偏一臉的委屈樣。
剛才還好好地氣氛呢,轉眼自己就變成被追賬的了,田野選擇直接走人,這事說起來她確實有錯,可也沒全責呀。
甩田嘉誌一句:“我這是變通。”就準備下地了。
田嘉誌磨牙,你就是心裏沒我,沒有意識到嚴重性,不過這話打死也不能說出口了。
上趕著不值錢,沒看到田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錯誤嗎。
而且硬碰硬對田野來說這招不好使,還得來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