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禮物
“是阿離的那些朋友送的嗎？”
他問的話外之意是，送這東西的人，是不是和她一樣的人？
“算是。”
道談不上她的那些朋友，但是兩人相識那麽多年，也算是朋友了吧。
謝煥瑾聽著她有些奇怪的話，也沒有多想，殷離了可以打開，他就真的開始去開盒子的方法了。
盒子上並沒有上鎖，但是有一個類似於魯班鎖的東西。
謝煥瑾倒騰了一會兒，並沒有打開。
他隻好放棄，“阿離，我打不開。”
殷離看了看他，然後將盒子拿過來，放在他身上，就這樣開始看那個複古的密碼鎖。
道給她的東西，肯定不會讓她打不開，所以殷離拿著弄了一會兒，盒子就開了。
謝煥瑾頓時露出笑臉來。
“開了！”
他主動伸手過來開盒子，殷離也沒有阻止，就這樣讓他打開。
盒子裏麵，是一對玉佩，看樣子是龍鳳佩，還有一圈銀白色的絲線，在光亮地照耀下，隱隱流過光芒。
龍鳳佩。
殷離伸手拿了起來，東西很古老，也很漂亮。
至於絲線……
情絲。
殷離看了好一會兒，給出這麽個結論。
“下麵還有東西。”
兩樣東西之前是遮擋在上麵的，下麵還有一個玩意兒。
一個“碗碟”，就和一個普通的碗碟這麽大，表麵黑漆漆的，看上去還讓人有些不舒服。
殷離再度伸手將東西拿了出來。
“這又是什麽？”
殷離搖頭，“不知道。”
太醜了，她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
不過他既然了，是為了給她用來將謝煥瑾變成和自己一樣的人，那情絲用上了，剩下這一個，其實也不難猜。
謝煥瑾好奇，因為在他的記憶裏，好像能讓殷離出不知道的東西，都沒幾個。
這玩意兒……
謝煥瑾伸手去拿，卻沒有想到，還沒碰上去，那黑漆漆的碗碟上麵，突然飄出來一絲黑煙，往他身體裏鑽了進去。
幾乎是片刻的事，殷離正想做點什麽，人已經暈了。
那碗碟身上則是開始褪色。
黑色的東西慢慢消失，像是一隻被墨水浸染過後的盤子，再次被洗幹淨了，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從原本的黑色，變成了一隻血紅色的盤子。
這下她認出來了。
不過……
“出來！”
空氣中有光影流動，慢慢在他們前麵匯聚，殷離將她接住的，剛剛昏迷聊人慢慢放到船上，然後起身。
這點時間，足夠來人凝聚身形。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老人，長袍上還有帽子，將人從頭到腳包裹地一絲不露，隻要在麵對著別饒時候，才能看到他的樣子。
他手裏還拿了一根權杖，看起來古老神秘，整個人身上透著聖潔的光環。
和殷離那種普度眾生的光輝不一樣。如果殷離是佛，那他應該是神。
權杖代表了權力和審牛
佛隻會普度眾生，度化眾人，而神不一樣，他們也有光輝，但是他們要審判，審判是非對錯，審判得失功過。
是道。
殷離看著麵前的人，神色有幾分不悅，佛的光輝，現在變得有些冷然了。
“你要做什麽？”
他是故意在那東西上布下機關，讓謝煥瑾昏迷的。
道微微抬頭，頭上的白發露出一些來，本來就是他心虛，現在他也不敢拿喬。
“放心，他沒事，就是有些事不能讓他聽到，我才……”
殷離冷哼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有什麽事，趕緊。”
道看了看她旁邊躺著的人，昏迷了，但眉眼漂亮，閉著眼就看不到有些時候眼裏的淩厲，有的隻是一種溫和好看。
道欲言又止。
然後轉移話題。
“禮物還滿意嗎？”
殷離“嗯”了一聲，不滿意的，就隻是他用計將謝煥瑾弄暈了。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有什麽事？”
“我。”他猶猶豫豫，“那個情絲，和……你都會用吧？”
殷離沒話。
“情絲就是，你們兩個纏在手上，放點血，在那個裏麵，然後……”
“我會的，這個不用你，別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問的不是這件事。
道有些慫。
可是，現在人都已經來了，總得把事情了再走。
“南依那件事，是我事先沒有給你過，我道歉，但是我那是事急從權，你也知道我……”
“現在就要死了？”
殷離懟了他一句。
道這次沒有沉默，“快了。”
“你的快了，應該也還有幾十年吧。”
“那些是要留給她的。”道聲音落寞。
幾十年，起來很多，可是，並不全是他的。
他還要分出一些來給繼承人，去處理一些陳年老事。
真的快了。
殷離過了一會兒才道，“南依那裏有我，不用你去幫她。”
道搖頭，“她既然已經成了繼承人，那就是我的事了，再你現在的狀況，也不適合去做那些。”
這也是他忙著把人定下來的原因。
“你離開，要帶他一起嗎？”
他看著船上的人問。
殷離沒回答。
她還沒有確定。
“你這一去你自己都不知道多久能夠回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帶著他去，可能你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成了一抔黃土了，你忍心？”
誰知道她這一去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
流落在外麵的那些東西，花多久她都可以找回來，可是這人死了，那就沒了。
他沒有的是，謝煥瑾等了她那麽久，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一世，她要是這次不珍惜，又要在等一個十世。
他執念再深，大概都會有耗幹淨的一。
隻是這件事，當初是殷離自己自願將自己的記憶封聊，他現在也不想出來。
有點早了，可能還得一段時間，如果最後她都不願帶他走，那他就會喚醒他們的記憶。
畢竟那算是他，最後能夠為他們兩個人做的一件事了。
看著殷離沉默，道再次開口，“你那麽多年來一個人孤孤單單，總不想未來還是隻有你一個人，既然兩情相悅，將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人又有什麽呢？”
他的確不懂人之間的情情愛愛，但是他知道，兩人兩情相悅，那就應該在一起。
“將他變成我一樣的人，我怎樣的人？不活不死，像個活死人一樣，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他願意嗎？”
長生，那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