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風雨將至
夜幕降臨,鬼市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隻是今夜對比之前兩個晚上,顯然多了很多人,也多了很多鬼。
三人重新去找了個地方住著,沒回囿室。
大概是因為南依跟著他們兩個,三生沒再讓人監視他們了。
殷離本來就知道她那點手腳,之前也沒想管,反正能讓她看到的,她看了也就看了,不能讓她看到的,她也看不到。
他們還搞清楚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他們感受到的那靈力波動,是南依發出來的。
殷離奇怪,“她當時是怎麽得罪你了?”
她可沒有忘記,她之前感受到的靈力裏麵,還有很大的殺意。
南依有些囧,“當時就是想著他們縱容那些鬼兵抓活人,所以有點生氣。”
誰知道那根本不是正主。
真的是……
“而且也不是我先動的手。”南依理直氣壯得很。
“我看那牡丹姑姑雖然是個傀儡,可這麽多年也是有了靈智的,怎麽會無緣無故與你動手?”
南依:“……”
她總不能她那是一時口不擇言,罵了人家奴才吧。
殷離一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心裏麵在想些什麽,“四書五經都忘了吧,要是在時如坊,尚織肯定要讓你再抄幾遍了。”
南依不話了。
“阿離,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謝煥瑾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之前收羅來的玩意兒。
那隻風鈴。
“主君,這鈴鐺你怎麽來的?”
“之前不是都喊父親母親的嗎?怎麽到了這裏,不喊了?”
謝煥瑾覺得她喊阿離喊母親,自己卻是主君,有些不喜歡。
南依:“……”
她今……是出門沒看黃曆還是怎麽了?
“你別逗她了。”殷離板著臉,“要是你不喜歡,以後她就別叫我母親了,也沒叫著幾年,改的過來的。”
南依:“……”
南依隻覺得自己的心被自己的母親給射了一箭,好不了了。
她這是有多遭人嫌棄?
南依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最後這件事兒,似乎就這樣被默認了。
離開的時候,她把母親的稱呼改為了之前的那一聲主人。
對於南依來,這就是她們最開始的產關係。
她是被主人救聊,這麽多年也是主人養著她,和阿奴淨善他們一樣,都叫她主人。
後來時如坊出世的時候,為了方便一些,大家就改了稱呼。
她是最的,平日裏也幫不上什麽忙
,所以就有了個姐的名頭,對殷離的稱呼,也從之前的主人,變成了母親。
後來都這麽多年,也都是這樣,隱居的時候叫主人,出世又改為母親。
現在的確像她的,反正也沒幾年,改的過來的。
他們朝著中間的囿室過去。
對比昨夜有些蕭條的樣子,今夜,這個地方又恢複了繁華。
沒有人間都市的霓虹燈,這個地方,隻有各式各樣的紅燈籠。
有些是人提著的,更多的是掛在兩邊,許許多多的紅燈籠,倒也映襯了這個地方,並沒有那麽清冷了。
而且現在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就如同人間花燈會,熱鬧得很。
隻是今夜與其他地方最不相同的,還是邊那輪如同他們白玉盤一般的月亮。
“今夜中秋?”
“今夜確是中秋。”
如果不是中秋,這月亮也圓不成這個樣子,甚至連這個地方都有了。
“我還為什麽要等這個晚上,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中秋之夜,傳聞是陰氣最盛之時。
“那他什麽時候會動手?現在這麽多人他應該不敢吧,是不是要等到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才開始?”
“當然不是。”
殷離腳步微頓。
上的月亮圓得厲害,但卻沒什麽星星。
月亮周圍沒有星星,這本是正常的景象,可是現在不僅是月亮周圍,整片空,除了那個月亮,就沒有一點光亮。
如果有人好好地注意,就會發現,今晚上的空,顏色有些不對。
“這兒的,怎麽顏色不對?”南依自然也發現了。
那月亮周圍隱隱約約能看到的地方,分明是一片猩紅色。
隻是現在這紅色,還不算明顯,但是就這樣過去,估計用不了多久,這紅色就該把上那白月染成紅月了。
今似乎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他是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還差一個,估計他就在等那一個的時間到吧。”
陰時。
——
對比前兩,今夜真的熱鬧得很。
已經快是接近淩晨的時候,可這個地方的人和鬼,非但不見一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其實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並且準備離開的,他們走不了。
何玉卿籌謀了幾十年才等到這麽一個日子,怎麽可能輕易讓別人壞了他的好事?
隻是那些人……
“域主,這些人也沒什麽威脅,不如就先暫時關在這裏吧,等你大事成了,再殺也不遲。”
有人勸解。
何玉卿卻不想。
雖然這些人都被關了起來,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鬧出什麽事?
他正想都殺了,就聽到外麵有人進來。
“域主,先前抓到了那個世家的子,剛才被人救走了。”
何玉卿一下從自己位置上站了起來,身上的氣勢陰沉,“什麽!”
“你們這麽多人幹什麽吃的,連個普通人都守不住。”
“域主,來救他的人十分厲害,用的不是玄門玄術,而是靈力,我等對抗不了。”
如果是那些用玄術的人,他們還能對抗一二,但遇到用靈力的,不別的,就人家那具身軀,對他們就是最大的威脅。
靈力不像玄術,玄術有好有壞,強弱分明,但靈力不是,能夠修靈力的人,一般都有極大的功德,這種人往往都是受上偏愛的,對他們動手那就是與對抗。
他們的好聽一點是鬼修,的難聽一點,就是一些厲鬼,本來就是違反了一些法則的東西,最怕的就是那種人。
何玉卿也清楚。
“是什麽人救的,看清了嗎?”
來人搖頭。
“那人也戴著那個地方的麵具,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
“能用靈力的,還能是鬼?”
那人蒙了。
“算了,跑了就跑了,本座今夜又要事,便不與他一個毛頭子計較,待我大事成了,再去取他性命。”
他今晚上要做一件,他這上千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