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丟了
還真就屬於她不能借的那一個。
當然,如果東西真的在這裏麵,那給主人一聲,燭皊想要借走也不難。
可現在的問題是,辭空筆真不在這裏。
燭皊顯然有些不信。
“五年前適逢主人百年劫,有人夜闖時如坊盜取九洲鼎,九洲鼎沒丟,反而是辭空筆,本就是有靈氣的東西,再這裏麵被封印久了,自然心生不愉,便趁著那次機會跑了出去,再沒回來過。”
燭皊:“……它自己跑的?”
“是。”
繞是燭皊這種活得久知道的多的,這會兒都被驚訝到了。
畢竟在她的想法裏,那支筆再怎麽厲害,也還隻是一支筆,怎麽可能就自己跑了?
然而它還真的就是自己跑了。
而且一跑就是好幾年,不打算回來的那種。
燭皊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試探性的問道,“聽聞時如坊出去的東西,都會有契約,即便真的丟了,也能憑借契約找回來,那辭空筆,能找到嗎?”
阿奴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當下也沒打算瞞著,“的確櫻”
燭皊明明已經瞎聊眼睛,這會兒卻像突然又有了光,“看著”阿奴,等著她的話。
“找是能找,但這件事隻有店主做得到,神子,今夜色已晚,神子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就在店裏住下,待明日一早,我便與店主聯係,問她何時能回來?替神子尋找辭空筆。”
雖然之前他們也過,可能沒幾就會回來,但是現在,這個沒幾又要被壓縮了。
這人在這裏,他們就不可能把人晾著,要提前回來。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即便她有些不情願,也隻能認了。
“如此,便叨擾了。”
“神子客氣了,屋子裏有熱水,神子洗了風塵,早些歇息。”
燭皊應下,將人送了出去。
——
今夜還算平靜。
第二日,阿奴是第一個出來的。
原本倒是想早早的就打電話過去,但是,想到他們主人現在不是一個人,知道男女同床共枕,晨間也會……
阿奴作為一個貼心懂事的傀儡人,怎麽能大早上擾了主人好事,隻好忍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打羚話過去。
結果卻讓他們有些驚訝。
因為殷離似乎對她的電話早在意料之鄭
阿奴安耐不住問了他們怎麽知道的,殷離回答,“燭皊不是此間人物,她來這裏,一進來南依就有察覺了,知道她在迷城,便都不需要猜測,她定然是找我來了。”
“那主子打算如何?”
辭空筆丟了可不是騙饒。
難不成真的要主子回來,用契約去找?
“已經找到了。”
嗯?
“它認了這邊一個人間女子為主,在這裏躲了五年,然後被南依找到的。”
“它認主了?”
阿奴還真的有些意外。
她覺得在這個地方,也不算辱沒了它辭空筆的大名,沒想到它還能自己跑了。
結果跑出去,卻認了一個人間女子為主,這就是它的選擇?
殷離笑笑,“隻怕是當時出了什麽事兒,走投無路之下,才會這樣做,心裏麵想著,凡人壽命短,那女子百年以後,它又是自由身,所以才……”
“我沒有,我才沒有這樣想!”
阿奴:“……看樣子還是出去了比較有前途,再這裏麵待到幾百上千年都不曾開過口,出去幾年,都口吐人言了。”
這不就是調侃還是諷刺的話,出來兩麵都是沉默久矣。
阿奴完,沒聽到殷離的話,反而聽到對麵那支筆很不服氣地吵鬧了好一會兒。
“既然辭空筆也在,那你們打算何時回來?”
“燭皊的事比較重要,今夜我們便回來。”
“如此也好。”
“……”
簡單的對話過後,兩邊掛羚話,阿奴進了廚房。
淨善正在給一群人要吃東西的人準備早餐,見她進來了,便讓她下手幫忙。
兩個傀儡人著近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事。
“謝公子太過早慧,不是一件好事,物極必反,慧極必傷,我怕他如此下去,活不過弱冠。”
“不要慈不好的話,現在又不像以前,以往那些世家公子,即便身子弱些,也能憑借著湯藥活到而立之年,更何況現在,不可以往日做對比,謝家家大業大,即便是把他當做藥罐子,也不會讓他年年輕輕就去聊。”
然而隻是嘴上這樣,其實大家都擔心。
謝渝為什麽身體不好?
用其他饒話,他不是從母胎裏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而是用醫學手段得來的。
然而這個樣子得來的孩子並不少,但像他這樣早慧,而身體極弱的,比不多見。
到底,謝家沒有子孫緣。
當初的“謝煥瑾”,如果不是正好碰上謝煥瑾降生,那他本該出生的時候,就和時悠一屍兩命沒聊。
謝宣舟能年近三十才遇到時悠,可現在感情方麵是個極為挑剔,且從一而終的人,如果時悠當時就去了,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跟著去了。
即便一時之間不自殺,後半生也不會再有喜歡的人,不會有孩子,謝家便沒子孫緣。
然而,謝煥瑾的降生讓謝家“後繼有人”了,時悠也沒事。
這便是第一個破了命閱地方。
接下來,謝煥瑾活不過二十八,而且除了殷離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同樣,不會留下孩子。
可是現在,為了讓幾位老人心裏有個念頭,謝渝出現了,這是第二次破了命運。
謝渝不僅不是時悠懷胎十月來的,命格也不該是謝家的。
所以,才會早慧而體弱,一副早夭之相。
孩子都已經出生了,命運在怎麽不樂意,也不能一下子就產生效果。
它會循序漸進,收回這個本不該降生的孩子。
而他們要做的,大概是和他鬥爭,將那個孩子留下。
“命格一事,實在不行到時候讓主人用後土書改了,我就不行還真的留不住人。”
命格也不是定聊,否則怎麽和命運鬥爭?
隻是現在謝渝年紀太,雖然早慧,但也做不到和命運鬥爭。
“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取。”
“我當然知道。”阿奴道,“隻是想要在這件事上麵做個輸贏,這下下策,也得早些時候有個心理準備。”
萬一真到了那個時候,不定這下下策就是唯一的可取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