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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威脅

  青年猛地將砍刀切了下去,然而卻猛地感到一股力量拽住了那把砍刀。


  青年猛地睜開了眼,便發現李理的手撚著砍刀的刀背,沒有讓青年真的切下去。


  “哎,我心軟,切一根吧,切三根你左手跟廢了也沒差別。”李理有些惱火地歎了口氣,心想自己真是個好人。


  青年一愣旋即有些喜出望外,而李理也退到了一邊,默默地看著那青年真的一咬牙一狠心,將自己的左手小手指齊根切斷。


  青年伸手剛準備將那截斷指收起來,李理便已經道:“別收了,留我做個紀念。”


  青年臉頓時一白,知道自己這斷指是無論如何也接不回來,但是總比真的切三根強,也不反抗,捂住斷指便到了一邊。


  “自己捂一捂止血啊,自己主動點來,別要我點名催啊。”


  李理很是認真地督促道。


  李理的身手和狠辣幾人都是見識過的,此時見李理已經催促,幾個青年也不敢耽擱生怕惹怒李理換來的更為嚴重的後果,隻能挨個把自己的左手小指連根切了。


  而那個在地上掙紮了許久的人好不容易才握住刀,李理就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就不用切了,那一腳我估計你內髒可以破的都破了,不可以破的也帶點傷。”


  李理說著往旁邊讓開了一步,伸手打開了門:“哥幾個帶著他快點去醫院吧,要是韓家找你們麻煩,可以托個話給我,我再找韓家的晦氣。”


  “大哥您仗義!”


  年長的青年也不推辭,招呼著人把那沒了半條命的兄弟抬起,匆匆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李理也不管門外開始有人圍觀,順手“砰”一聲將門一關,一落鎖,然後在桌邊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道自己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菜塞入了自己的嘴裏,嚼了幾下,才看著癱坐在沙發上的韓雲嘟囔道:“味道是不錯,可是吃過了舒柳的手藝,這些菜真的都一般般啊——哪天再去找舒柳給我做點吃的。”


  韓雲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舒柳那哪裏是給一般人做菜的主,眾所周知,舒柳隻給舒家的幾個長輩以及舒家的貴客做菜,除此之外便隻有和她關係很親密的朋友才能想吃才吃得到。


  李理能把舒柳的廚藝看得這麽隨意——那就意味著至少舒柳是把李理當朋友的,願意做菜給他吃——而舒柳是舒家最有頭麵的孩子,從現在柳園交給舒柳打理就可以看出舒家對舒柳寄予厚望——那換而言之,如果自己和李理的矛盾真的爆發,至少舒柳是會幫李理的。


  韓家是有點錢,但是別說在舒家眼裏了,就是舒柳打理的柳園價值都比整個韓家的價值高上一些。


  這個家夥……


  李理卻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風卷殘雲般地收拾著桌上的菜肴。


  韓雲狠狠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複了自己的情緒道:“李理,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有什麽誤會?”李理掃光了最後一盤菜品,“剛才不是要挑了我手筋腳筋嗎,現在怎麽又有誤會了?”


  “我聽人說……”


  “少瞎聽人說。”李理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的筷子向著韓雲扔了過來,擦著韓雲的臉插入了沙發之中,在韓雲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聽著,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李理慢慢吞吞地說道。


  韓雲聞言精神為之一振,坐直了身體道:“說吧,你要多少錢?”


  李理皺了皺眉,道:“錢我不需要,我隻告訴你一句話——事不過三,下次……我會讓你死得無聲無息。”


  韓雲一愣,旋即滿是怒意道:“李理你不要太得意,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李理抹了抹嘴上的油星,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才慢慢悠悠地說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反正就算我倒黴了,那個時候你也死了。”


  李理將擦了嘴的餐巾扔在了桌子上,走向了房門,在門口又駐足看著韓雲道:“說老實話,你們現在玩的這些東西……我十二歲就已經不玩了。”


  李理將古劍收回了袖中,拉開了門,完全無視帶著酒店保安在門口等著的酒店經理揚長而去。


  酒店經理等李理離開了,才蒼白著臉走入了包房,看著地毯上的血跡和幾根指頭,臉色更白了幾分——這個包房雖然本來就是韓家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麽好向韓雲的父親交待?

  “韓少爺……”經理看著沙發上的韓雲,“這……”


  “滾出去。”韓雲順手抄起了身邊的那一瓶紅酒向著門口扔了過來,經理瞬間躲閃而開,看著在牆上濺射開的紅色的液體感到一陣心疼,好幾萬一瓶的酒,抵他一個月工資的酒就這麽被糟蹋了。


  經理雖然心疼,但是那終究不是他自己的錢,他也不敢耽擱,匆忙地離開了包間,帶上了房門,然後想了想,打通了自己上司的電話——這個責任可不能自己來扛。


  而另外一邊,安平大學的出租公寓裏,舒柳泡在浴缸裏與自己的好姐妹煲著電話粥。


  “你怎麽都帶李理去你家啦?”舒柳帶著壞笑問道,“難道你跟那些小說裏寫的一樣,就喜歡這種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男人?”


  另一端的歐吟坐在走廊上,修長雪白的雙足垂入了冰涼的湖水之中,那清澈透明的湖水隨著歐吟雙腿的微微擺動泛起了層層漣漪。


  “沒有啦,遇到了一點麻煩,不好去外邊處理,隻好回家處理。”舒柳雖然是歐吟的姐妹,然而那邊的事情終究還是不敢讓舒柳知道。


  “不過我也真是好奇,你到底為什麽對那個家夥那麽上心啊?”舒柳撇了撇嘴問道。


  “總覺得他一個人……很不容易啊,又那麽不合群,怪可憐的。”歐吟歎息了一聲。


  “是啊,一個人離開家在外也不容易,不過這還不夠有說服力哦,畢竟咱們學校外地的同學還是很多的呀。”舒柳笑嘻嘻地說道。


  “啊?”歐吟一愣,旋即明白舒柳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是,我是說……李理他一個孤兒,很不容易,卻又處處不合群……”


  舒柳猛地坐起了身來,瞪大了眼睛,幾乎是怒吼出聲:“什麽,孤兒?”


  “對啊。”歐吟有些不明白舒柳到底在激動什麽,“至少班級內登記的資料上他父母一欄都劃掉了,不僅僅是沒有父母……甚至連個聯係人都沒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世界上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一樣。”


  舒柳聞言一愣,神色變化了好一陣,才悠悠地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比起李理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還是這個現實更為殘酷一點吧。


  那個家夥,那個時候……


  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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