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賭約
打賭?
李理有些訥訥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女,愣了許久才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打賭?我為什麽要跟你打賭?你以為是小孩子啊,遇到什麽爭執不休的問題就用打賭來解決?”
少女聞言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冷笑道:“那好,我現在就去告訴禿鷲,你的命……不再在舒家的保護範圍之內。”
李理不由得微微蹙眉。
如果沒有了舒家這塊牌子護身,禿鷲肯定還會再找上門來,即便殺不死他,但是無休止的糾纏卻也足夠讓他麻煩的了——比起應付禿鷲來,還是跟眼前這個小姑娘打賭要劃算一些。
“說吧,怎麽個打賭的方法。”李理終究還是選擇了退讓。
“既然大家都是獵魔師,那自然選擇獵魔師的方式。”少女很是驕傲,很是趾高氣揚地說道,“我們隻需要看看誰狩獵的惡魔更多更強,那就誰勝。”
李理眯了眯眼,問道:“不選擇直接戰鬥嗎,我覺得那更為直接,也更為公平。”
少女微微咬了咬下唇,冷哼了一聲道:“獵魔師當然是以獵魔為目的而戰鬥的,與人戰鬥跟那些禿鷲有什麽區別?”
李理滿是狐疑地看著少女,看得少女愈發惱怒了起來,嚷嚷道:“就這樣決定了。”
“但是我覺得一次性的賭約隨機性有點強,所以我們改為三場如何?”李理微微一笑。
少女可是舒家的人,隨便發動一下舒家的勢力便足以勝他無數次,所以李理不得不做一些補充,使得局麵對自己不會那麽不利。
“你說!”少女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一個出色的獵魔師,不僅僅應該隻是力量,還應該包括了速度和智慧,所以我們進行三場比試,第一場比試是力量,在限定的時間之中看誰狩獵的惡魔最多,誰就獲勝。”
李理說著看向了少女,等著少女的反應。
“第二場呢?”少女追問道,卻並沒有對第一場發表任何異議。
“速度最簡單不過了,那就是我們選好起點和終點,誰先到便是誰勝利。”李理頓了頓,見少女沒有意見才又說道,“第三場既然是智慧,那我們就看誰先騙到誰,騙到了對方的人自然算是勝利。”
少女咬了咬下唇,想了想,很是幹脆地答道:“好,三場就三場,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三場依次進行,任何一場未結束之前不進行下一場的比試,而且……不能讓任何人幫忙,不然當場比試判負。”李理又補充道。
“那是自然,難道我要贏你還需要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嗎?”少女冷笑了一聲道。
“既然是賭約,那自然要有賭注,我的賭注就是跟燕雅學習的名額,你呢,能拿出什麽賭注來嗎?”李理嘴角微微一咧,笑道。
“哼。”少女冷哼一聲,“你隨便說就是,反正你這樣沒出息的……”
“那就用你做賭注怎麽樣?”李理眯起了眼,看著少女的目光裏有一股濃濃的猥瑣之意,“你要是輸了,就……當我的仆人,乖乖地伺候我。”
“你以為我傻嗎!”少女頓時勃然大怒,“這條件根本不對等,我不接受!”
“三個月的時間,怎麽樣?”李理的笑容愈甚,“現在總能接受了吧,難道這樣都不敢賭,你是對自己多沒自信啊!”
少女原本還在思索,但是她是何等心高氣傲的人,聞言立即一跺腳,狠狠咬牙道:“好,就這個賭約,願賭服輸!”
李理撇了撇嘴,聳肩道:“那行,今晚八點,我們在藍調酒吧見麵,請燕雅做個見證人,也把每一場的時間確定下來。”
“八點不行!”少女搖頭,“九點!”
李理愣了愣,看了看少女,突然一怔,才有些好奇地道:“你該不是要上晚自習吧?”
“關你什麽事?”少女冷哼了一聲,也不再搭理李理,向後退出了一步便從李理的眼前消失了。
李理歎了口氣,看著宿舍的陽台,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把陽台的門窗全部堵死了,自己的宿舍現在都快淪為公共廁所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理把自己摔進了椅子裏,才拿出了手機,按下了燕雅的號碼。
“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嗎,想死嗎?”電話那頭傳來了燕雅慵懶的聲音。
李理翻了翻白眼,想了想自己和燕雅的實力差距,還是決定不要嘴賤了,“……那個……我惹上舒家的人了。”
“舒家?”燕雅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嗬欠,左手撥了撥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這些世家吃飽了撐的找你什麽麻煩?還是你又嘴賤了?”
“不是,是舒家一個小姑娘……”
“舒展嗎?”燕雅的秀眉也不禁微微一挑,“那你可要小心了,舒展是舒家內門重點栽培的子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上代家主卸任之後,下任家主將會在她和她的兩個堂兄之間產生。”
“臥槽!”李理聞言一愣,心中頓覺有千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很有可能成為舒家下代家主的人!
這……她早說啊,早說自己還跟她商量什麽呀,不就是跟燕雅學習的機會嗎,打包送她呀!抱上這根大粗腿……
不過自己的想法有點危險啊……
李理扶額,默默歎息了一聲道:“今晚九點我們在藍調酒吧碰頭啊,我們要請你做個見證人。”
“請我做個見證人?”燕雅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遲疑之意。
“對,因為這件事你也有關係。”李理又跟燕雅說了幾句,約定好了時間才把電話掛上。
而另一頭掛了電話的燕雅又在沙發上坐了好久,才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揉了揉眼睛,一邊脫下睡衣一邊道:“小雨,禿鷲查到了嗎?”
“查到了,不是野生禿鷲,是鷹巢馴養的。”吧台後的雨穿林慢慢說道,“李理想要瞞住我們自己處理這件事,看起來還牽扯到普通人。”
“讓他自己玩著吧,隻要別太出格,就隨他去吧。”燕雅係上了襯衣的紐扣,拿起了搭在沙發上的風衣,“我要去見見那隻禿鷲。”
“大姐……”雨穿林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嗯?”燕雅扭頭,看著雨穿林。
“鷹巢的人,終究還是不可信。”
燕雅微微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但是鷹巢的力量,也會是我們顛覆組織的力量。”
燕雅說完,便向著黑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