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摸金符
白玉仙被陳北伐的舉措嚇了一跳,可還沒等她發問便見到陳北伐忽的向後彈出一步俯下腰來幹嘔出聲來。
“陳哥?你怎麽了?”
見白玉仙顯得有些焦急,陳北伐緩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將呼吸平複開口說道。
“那石牆之內的空間當中似乎有一具腐爛嚴重的動物屍體……剛剛倉促之下我沒有看得太清楚,不過依稀能分辨出應該是某種靈長類動物的外形。”
白玉仙聞言眉頭一皺,她拿起手電小心翼翼的向著牆體上的洞照去,這一下果然看到了前方的黑暗當中似乎有什麽陰影倒在地上。
“不對……陳哥,你看那屍體陳放處的地麵,我怎麽覺得這似乎是一個……人屍?”
白玉仙的一番話立時讓陳北伐意識到事情並不那麽簡單,他定睛仔細看去,這才發覺那具屍身似乎包裹著一層布料,雖然那布料看上去已有些年頭,可卻依舊能分辨出似乎是一件衣服。
“人?他渾身似乎都生著密密麻麻的毛發……什麽人會長成這個樣子……”
陳北伐剛要開口吐槽,可接著卻感覺自己雙目似乎猛地跳了兩跳,與此同時他胸前佩戴的摸金符此時也忽的傳來一陣灼燙感。
“……這是……?”
趁著白玉仙手電光束照亮了地麵上屍身的時候,陳北伐捂住口鼻弓腰進入臭氣衝天的墓室當中,他單手持著折疊鏟匕一挑,隨即便已將屍體上的一件物事抓在了手中。
“陳哥發現了什麽?咦?這不是摸金符嗎?”
白玉仙所說不錯,陳北伐手中的物事正是一隻由穿山甲爪子製煉而成的摸金符,這摸金符觸之微涼,陳北伐僅稍稍觀看了一眼便已確定這的確是一隻真品。
“佩戴者摸金符,看來這的確是個人屍……等等……玉仙,你可還記得雲仙村的蟲醫囑托我們的事情?”
白玉仙杏口微張隨即點了點頭,她再度望向屍體時的目光已夾帶了些許不解與困惑。
“陳哥,蟲醫的弟弟失蹤已經超過三十年了吧?你看這屍體,雖然它體表盡皆被灰白色的毛發所覆蓋,可這屍體看上去卻……新鮮的很,這可不像是一個三十年前便失蹤離世的人所能留下的。”
陳北伐小心的將從屍體處尋得的摸金符踹在衣兜當中,他借著手電筒的光亮用折疊鏟探了探墓穴當中還新鮮的屍身,發覺確如白玉仙所說那般,這屍體‘新鮮’的很。
“看這屍體的新鮮程度,就像是近兩個月內才死亡的屍身一樣,可若是依照時間判斷,這人的確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許久之後,陳北伐忽的眉頭一皺開口道。
“有兩種推斷,第一種,這摸金符是被先我們一步的誰撿到,而他因為某種事情身死至此,碰巧兩個月後我們再度進到這墓穴當中,發現了他的屍首。”
“可這屍體上的衣物腐朽程度相當高,而且被掩埋整齊的盜洞也無法解釋……”
白玉仙見陳北伐一張臉陰沉似水,知道他的下一句話必定語出驚人,果然,就當陳北伐說完了第一個推斷後,第二句話也隨之吐出。
“第二種推斷,這墓穴風水因什麽緣由產生了變化,生氣通過厄魂牆抵達到了墓穴當中,受此生氣影響,其中的屍身可百年不腐,但若真是如此……這墓塚當中的風水便是生死對衝,乃是大凶之兆……”
這話說完,饒是陳北伐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感到陣陣心驚。
他和白玉仙對視一眼後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墓葬風水雖然玄之又玄,可其中以科學解釋不來的道理卻比比皆是,既然這墓穴的風水已壞,再貿然前進,隻怕危機重重,玉仙,你確定還要進去?”
當日在貓仙祠中之時,陳北伐便問過宋老相近的問題,如今在此處再度說出,陳北伐隻覺得有種奇特的感覺。
“陳哥放心,小妹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何況我有發丘天官印在手,即便是墓塚大凶招來了什麽禍患,想必我倆也能逢凶化吉。”
見白玉仙雖然語句委婉,但其中表述的意思卻異常堅決,陳北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隨即從背包當中摸出了一隻空氣過濾麵罩貼合在自己臉上,白玉仙見狀連忙效仿。
到了此時,陳北伐不禁感歎了一聲科技在進步,時代在發展,在當初他們那個年代的時候,若是遇到墓穴當中存有瘴氣,那可沒這麽方便,當時摸金倒鬥的手藝人通常用豬尿泡承載空氣,等到入墓之時閉住一口氣,實在挺不住的時候再由豬尿泡當中換氣前進。
如今有了這種便捷式的過濾麵罩,下鬥時無疑方便了許多。
陳北伐和白玉仙將麵罩戴好陸續鑽進了墓牆當中,他們小心避過地上的屍身,當陳北伐用手電照射周遭環境之時,二人卻同時傻了眼。
在外邊看似恢弘異常的墓穴當中,竟然僅是擺設了一隻十分簡陋的棺槨,陳北伐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一圈,卻發覺這墓室之內竟然連半分陪葬的器皿都沒有,除去死在地上的屍體外,此地簡直是一幹二淨。
“陳哥,這地方這麽幹淨,不會是之前那位前輩所做的吧?”
陳北伐張了張嘴沒直接回答,他伸手拂過石質的棺槨,隨即並起兩根手指猛一發力敲向石棺。
空曠的墓室之內立時響起了一聲清脆聲響。
鑒寶之人在辨識玉質時,有一種十分高深的手法名為三聲趕蟬,三聲趕蟬陳北伐自然是會的,可這三聲趕蟬最開始的作用卻並非是校驗玉質,而是摸金校尉們探查棺槨內部是否有陳屍或是葬器的一種手段。
白玉仙不知道陳北伐此時舉措究竟是何用意,可見他表情在敲擊石棺後竟逐漸升起了一絲困惑,不禁有些疑惑的發問道。
“這棺槨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北伐聞言皺了皺眉,他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用一種十分怪異的語氣開口道。
“這棺槨之內,似乎也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