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盜門秘事
李雪的話讓陳北伐和白玉仙兩人為之一驚。
他二人從來沒告訴過李雪他們是摸金的手藝人,可事到如今,對方竟然直接說出了發丘印和摸金符,這怎能不讓二人感到驚愕。
李雪見陳北伐兩人表情十分困惑不禁笑了笑。
“得了!這件事情你們相瞞也瞞不了,別忘了,我的真實身份可是國際大盜,你們的底細,隻要我肯調查,雖然算不上輕而易舉,但也能查得一清二楚。”
陳北伐眉頭一皺,他雙目微微眯起開口問道。
“你是在知道我們是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的情況下才請我們幫忙的是嗎?”
李雪並沒有否認陳北伐的推測,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找到你們的原因,便是因為…我要去的那地方,根本便不是漁村,而是一座建在荒島上的地下墓穴。”
這話彷如平地驚雷一般在陳北伐嗬白玉仙耳畔炸響,他倆相互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驚疑。
“李小姐,我是否能理解成…你請我和陳哥與你一同出海的目的,是要我們協助你倒鬥?”
“倒鬥?嗬…這詞匯有些意思……”
李雪笑了笑,她將視線偏移到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空當中低聲說道。
“不錯,我正是要你們幫我…倒鬥!”
李雪的話語莫名帶著幾絲哀傷,隨著她將話語說完,一個源自盜門的故事逐漸呈現在陳北伐嗬白玉仙二人眼前。
盜門,是一個有著悠久曆史的奇詭門派,它的存在不同於武學大家或是佛道門戶,盜門之人,一經加入,便終身不能脫離,這不僅是一條規矩,也是一道牢不可破的鐵律。
盜門弟子一脈單傳,每個時代隻會同時出現一位,師傅教會了徒弟,那師傅便像是天定一般,定然會遭遇某種意外導致這人發生不幸。
李雪的師傅便是這遭遇不幸的盜門弟子之一。
據李雪所說,當年他師傅的盜術堪稱天下一絕,可卻莫名其妙的折在了當初還名不見經傳的司徒越手中,這本來便不合常理。
結合盜門組訓不難推斷出,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詭異力量在交織牽扯著盜門弟子的命運。
陳北伐聽到此處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司徒越絕非常人,這人看似平平無奇,可內心的一股狠辣卻超乎尋常,你師傅不論盜術如何高明,對方若是已有心算無心,總能找到他些許破綻,我覺得將這一切都推諉在所謂的盜門詛咒上並不可取。”
李雪並沒有打斷陳北伐的話,她甚至在聽完之後還附和般的點了點頭。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讓陳北伐也開始閉口無言起來。
“我起初的想法與你一樣…可誰料,我師父出事之後,盜門的一卷手劄便傳到了我手中,那手劄之上是盜門有史以來的數名前輩合力留下,其中記載的正是盜門詛咒一事……”
“也正是有了這手劄,我才確信我師父的意外絕非人為,而是天定……”
李雪所說的盜門手劄上,清楚的記載了從百年之前起幾乎所有盜門弟子的生平舊事,說來也怪,這手劄上書的內容,竟出人意料的十分巧合。
手劄上的第一人乃是明末清初年間的以為盜門奇才,此人跟著自己父親自小學藝,十幾歲時已是當代盜術最為精湛的盜門高手。
此人平生數十載,進皇宮盜取珠寶的次數甚至比回家的次數都多,然而就是這麽一位能人,竟然在收徒後的第十六個年頭莫名其妙的被菜市場的以為農婦識破了盜術,結果此人被送上了府衙,事後還被削掉了兩手。
光是這一件事還不足為證,李雪細細講解了手劄上的數名盜門大能,可最終她發現了一件讓人不寒而栗的事。
所有的盜門弟子幾乎都會在三十出頭之時收取一位徒弟,而他們的命運也幾乎相同,等自己徒弟成長到十六歲之時,不論是何等身份,或是身處何方,盜門傳人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
陳北伐本想說,若是在自己徒弟一十六歲之時尋得一處密室靜修,等這年安然度過再出山不就好了,可他這話剛說出口,便見李雪用一種相當怪異的眼神望向他說道。
“你所說的方法盜門前輩又怎能想不到……幾十年前的以為盜門前輩便是用了你說的方法…”
“他本是一戶土財主,自己親生兒子便是他選下的盜門傳人,就在他兒子十六歲那年,他特地命人修繕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密室,自此之後便終日躲在密室當中足不出戶,不論吃喝拉撒都在其中解決。”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年,剛好坊間抄四舊鬥地主,他全家上下除了那位小兒子外,竟無一幸免被一眾民兵抄了家,他身為地主自然沒能落得什麽好下場……”
陳北伐聽到此處砸了咂舌,這可當真是防不勝防。
白玉仙此時歎了口氣出聲問道。
“難道就不能將這盜門手藝斷絕在自己手中嗎?你想想,若是有某位前輩肯犧牲自己,終其一生都不將盜門手藝傳出去,那不就算是徹底斷絕了這所謂的盜門傳承了嗎?想必詛咒也會隨之一同消失、”
李雪歎了口氣,她輕輕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玉仙妹妹的法子總歸是比某人的強上許多……可惜並沒什麽用。”
“我盜門不乏有此等指望犧牲自己斷絕傳承的前輩,他們自接手盜門盜術時起便立誓絕不將這盜術外傳,可偏偏這些前輩家中的妻兒,或是親戚往來之輩,往往就會巧之又巧的自行鑽研,或是偷學到他的一兩門手藝……”
“這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因此我才說,盜門一脈就好似被某種不知名的神鬼盯上了一般,除了詛咒一詞,我也著實想不到別的詞匯能形容這種巧合了。”
李雪話說到此處便閉口不言,船艙當中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除去海浪的聲音外,便隻剩下了宋老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