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動之以理
秦安此時歎了口氣,他緩緩搖頭,接著將自己的拳頭握住緊咬牙關。
“陳師傅……他已經被B國人收買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色變。
此前當先開口的清臒老人這會更是微微張了張嘴,隨後,他冷哼一聲罵道。
“被收買?……哼!如此斯文敗類,我等不屑為伍!”
陳北伐靜靜立在禮堂當中,他雖然沒有抬起頭,可在秦安說過陳師傅被B國人收買之後,他用餘光明顯見到了幾人的臉色十分不自然。
“莫非領到了B國好處的並非隻有那位通背拳陳師傅一人?”
陳北伐心中暗道一聲,他不漏聲色的繼續觀察。
清臒老人的話說完後,秦安便也伸手拍了下自己大腿。
“唉!眼下可不是咱們說不屑於與他為伍的時候!”
“大家應該清楚,陳師傅若是據不上場,那咱們A國便會不戰而敗,不但如此,隻怕這事情過後,我們還要落得一個怯戰的名頭。”
“各位都是久負盛名的武林前輩,想來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吧?”
隨著秦安的話講完,在場眾人紛紛點了點頭。
秦安見此情形趁熱打鐵,他一把拽過陳北伐對眾多古武大師開口道。
“這位是我們秘組的成員之一,本來這次前來是為了保護各位安全的,可眼下發生了這種事情,我隻能讓他臨危受命,到時候頂替陳師傅的位置參與兩國的交戰了。”
那清臒老人目光轉向陳北伐打量了一陣,他隨後默默點頭開口。
“年輕人知榮辱廉恥,肯臨危受命,還算不錯……”
然而清臒老人的話音剛落,一位從未開口說過話的男人便嗤笑一聲開口道。
“我看……這不見得是件好事……”
“在場的師傅們所付名號那可都是走南闖北打出來的,這小子看上去不過二十郎當歲,隻怕上了台去,不出三招便要被人撂倒。”
“這種水平的人參加國家級別的交戰,會不會太過草率了些?”
這男人說罷,便將視線轉向了秦安。
秦安此時也有些頭痛,他看了看陳北伐隨即歎了口氣。
“孫師傅算是說到我心坎了……”
“我這位小陳兄弟,雖然平日裏也練過兩門功夫,但卻始終難登大雅之堂。”
“不過……”
說道此處,秦安的目光逐漸轉向在場的古武大師們,他此刻雙眼當中的頹喪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幾分笑意。
“小陳兄弟的悟性奇佳,當日僅是看了一遍我的八卦遊身步,便學了個大概,想來若是各位肯傾囊相授,即便真的到了比賽之時他落敗了,也不會敗的那麽難看。”
秦安話音剛落,在場的七位古武大師百年分別露出了不同的表情,那清臒老人此時眉頭微皺,許久過後他方才歎了口氣道。
“也罷,這所謂的古武絕學,正是要代代相傳傳承下去才算是善始善終。”
“年輕人,我是白鶴門現任門主白飛宇,你若是對我白鶴門的白鶴飛雲手感興趣,大可以向老夫討教一二。”
陳北伐聞言麵色一喜,他雙手抱拳對著白飛宇鞠了一躬恭敬道。
“謝過白大師!”
秦安默默點了點頭,他本就沒指望這些古武大師真的能盡皆傾囊相授,隻要這裏邊有一兩位真正肯將平生所學指導陳北伐一二的人便好。
果然,白飛宇語罷過後,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這時也站了出來,他徑直走到陳北伐身旁,隨後不由分說的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胳膊。
“不錯……”
“本來還擔心你的身體素質不足以練習我們地崩拳一脈的功夫,如今看來,這份擔心倒是可以放下了。”
秦安此時對著陳北伐開口。
“這位是咱們A國出了名的高手,乃是地崩拳韓師傅,陳兄弟,能得白師傅和韓師傅兩人傳授功夫,你這說是三生有幸也不為過了!”
陳北伐此時也是喜笑顏開,他對著這位韓師傅鞠了鞠躬,隨即心中則不免想到。
當年張三鏈子若是連帶著能傳他些許功夫,說不定今日便不會淪落到這般需要臨陣學武的境地了。
可他轉念一想。
摸金校尉一脈的倒鬥手藝人功夫本就是末道,他們走訪地宮古墓,憑借的乃是手藝兩字。
尋龍定穴,分金開路。
這裏邊也根本用不到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功夫,這的確怪不得張三鏈子不教他。
更何況,摸金校尉彈指分金和鎖陰喉的本事,陳北伐練得比誰都精。
保不準這便是張三鏈子唯二能教出來的功夫了。
此時,那禮堂中的其餘幾位古武大師目光顯得有些閃躲,他們見已經有兩人站了出來,相互看了看對方後竟一齊轉到秦安之處開口道。
“既然已經有了兩位大師傳授功夫,貪多嚼不爛,還是等他將二位大師所學吃透了再說吧!”
秦安麵色不變,可嘴角卻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他片刻過後再度開口道。
“咳……”
“諸位大師……”
“這些日子裏,想必B國人依舊不會放棄挑撥或是賄賂你們,我等身為A國之人,氣節是為何物,想來自幼便修習古武的諸位應該比我看得更加透徹吧?”
陳北伐側目望向秦安,他知道,秦安這是要將話挑明了。
果然,就在秦安說過剛剛那番話後,在場的幾位古武大師便紛紛露出了憤慨神情。
“我早便說,那通背拳姓陳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區區五百萬竟然就能臨陣投敵!這也配是我A國中人?”
“誒?李師傅,什麽五百萬?你怎麽知道他是被五百萬賄賂的?莫非……”
……
聽著禮堂當中的=竊竊私語,秦安轉過頭來對著陳北伐笑了笑,低聲開口。
“我們能說的便僅止於此,剩下的,便看他們自己的羞恥心了。”
陳北伐這時也點了點頭,他隨即轉過頭去望向巍然不動的白雲飛和那地崩拳的韓師傅。
這兩人對禮堂當中的閑言碎語充耳不聞,此時僅是閉目定在原地,顯得與其他的‘大師’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