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陣眼
“事態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是在問你，你準備怎麽做？”沐嫣聽明白了目前的局勢，和事態中的利弊，如果蘇明沒有可以讓她信服的辦法，那麽她會選擇撤退，和這樣的李世輝作戰，自己沒有勝算，但是蘇明的提醒是對的，自己不去找李世輝，李世輝也會來找自己，就算躲遠了，那眼看其他主公的勢力壯大，而自己這邊隻能東躲西躲，結局也不見得會好一點。
“敵強我弱，我們的優勢是，你和我同為主公，對上武將擁有不對稱優勢，至少可以有五成勝算，但問題是你、我，包括在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對上李世輝本尊都難有勝算，別看他外表是個少年，真實年齡恐怕比我們要大，因為向心境域的空間裏，時間的流淌速度和現世有所區別，之前我對比了體感時間，和真實的時間流淌，很明顯向心境域的時間比現世要慢，也就是說，我們和李世輝對上的話，甚至連拖延都做不到，他完全可以指揮千軍萬馬的神武軍，碾過屍體，再回來救下自己的武將，李世輝本尊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王炸。”這手牌，可真的不好打，“對手的上限高於我們的上限，而對手的下限也高於我們的下限，這種情況，就隻能想辦法分開解決了，先從已經殺過一次的那個男人下手，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複活，但是我覺得，他是有破綻的。”假如不是李世輝現身，蘇明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憑借卡組取得並不困難的勝利，諸葛連弩加上點將令黃忠的組合雖然簡單魯莽，但是很有效，缺點很多，優點也不小，卡牌裏不會有完美的組合，如何利用優缺點才是出牌人最需要考慮的。
“說的很對，可問題是，對方憑什麽會分開被我們逐個擊破？上次都失敗了，現在就更不可能了。”對付一個武將，沐嫣是有信心的，可是對付一個主公，那就不好說了，遠的不說，如果蘇明是對手，沐嫣並不覺得自己擁有很大的優勢，甚至對上關鈴，勝負也是未知之數，因為關鈴的麵板屬性太強了，沐嫣即便有充足的寶玉也需要戰術和臨場發揮，而對手武將比關鈴隻強不弱，這麽說的話，這個李世輝的勢力，可真的有些棘手，尤其是他招來的武將，更不知道又是哪一個怪物，主公技的不對稱優勢，不代表主公麵對武將總能獲勝，隻是擁有和武將博弈的資格而已。
“是啊，對手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出現這麽大的破綻，我們隻能做最理想的假設，如果他們分開了，會是因為什麽原因？”蘇明從不會坐以待斃，隻要有一絲機會就要主動出擊，更何況雖然嘴上一直說不會主動去救李芸，可他明白，假如自己做得到這一點，還是希望能當一次英雄，冷酷的理智隻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衝動而已，“其實在向心境域裏，他已經可以除掉我了，李世輝並不像是瞻前顧後會忌憚我的主公技而不敢出手的人，之所以隻抓走了看似無關緊要的李芸，其實就是告訴我，帶上曾經一起出現在龍隱寺的你一同出現，堂堂正正地決勝負，他要一次性解決兩位主公，主公如此輕敵，勢必會影響手下的武將，所以他們分開的原因就是，覺得自己可以獨當一麵，解決對手。”
“可你不是說，向心境域的時間和現世不對等，李世輝甚至來得及救援嗎？這麽一來，拖延也沒有了意義。”沐嫣不是沒想到這種戰術，可實現的難度很大。
“可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什麽向心境域的空間呢？”蘇明說出的可能性讓沐嫣短暫的停頓。
“這是他的主公技，他憑什麽不用？”沐嫣也實在不了解什麽是向心境域，反正主公技本來就千變萬化，因人而異，會是什麽都不奇怪，就如同蘇明的卡牌，有誰會想到卡牌也能作為武器？比自己的寶玉還神奇。
“你被忘了，在《天名寶鑒》上，我的主公技也叫做向心境域，卡牌世界，可問題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卡牌世界這個空間，也就是說，向心境域並不是隨便想想就能實現的主公技，它的構成需要條件。”蘇明的話提醒了沐嫣，《天名寶鑒》上的信息是不會錯的，它可是讓沐家繁盛了數十代人的寶具，隻要算準了人，那麽自然在江湖裏無往不利。
“你有辦法讓向心境域失效？”沐嫣看到了希望，雖然她不了解蘇明的卡牌世界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和李世輝的主公技都有向心境域這個前綴，可見技能擁有某些相通的屬性。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才能有向心境域的空間，又怎麽可能知道怎麽讓向心境域失效呢？可問題是，主公技的本質在這裏，不知道也可以推理，主公技是怎麽來的？傳國玉璽的碎片賜予的，作為通靈寶玉，它給了擁有爭奪天下資格的人最適合自己的最趁手的武器，但是通靈寶玉給的能力也並不是無窮無盡沒有代價，雖然被玉璽選中的人會成為一方主公，可是沒有玉璽，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那麽普通人有什麽共同點可以作為代價？”蘇明的話，沐嫣覺得自己根本接不了，“當然隻有這條命本身了，這麽說也不對，傳國玉璽受命於天，要找的主公當然是得天地中正之氣出身的人，這就和四柱八字的命理有關了，換句話說，主公技的代價，就是氣，隻是這個氣，表現的形式不同。”
“不愧是研究過一堆亂七八糟學問的人，但是說得很有道理，突然把我對於傳國玉璽的很多困惑都說清楚了。”如果不是情況緊張，沐嫣甚至願意鼓掌。
“萬事萬物都不過是陰陽二氣，誰也不能無窮無盡地運動，就像主公技也不能一直用一樣，‘氣’都沒了，人也要沒，所以才有了陰陽勾玉對於主公技的計數，說是計數，其實是通靈寶玉知道你身體裏‘氣’的情況。”
這麽一來，好像把玉璽和主公的關係全都說清楚了，“那麽，向心境域到底是什麽？”沐嫣知道自己看向蘇明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但是她不想隱藏這一點，蘇明可真是永遠都能讓自己驚喜。
“向心境域，高於夢境，因為發生的都會客觀存在，但又不同於現世，是主公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空間，空間的存在基礎是什麽？孤陽不生，孤陰不長，空間的本質也不過是陰陽二氣，太陰太陽就是二氣的極致，太在古語中代表極致，所以，向心境域是主公利用自身的陰陽二氣創造出的空間，它的支撐，就是主公本身的‘氣’，而主公本身的‘氣’在通靈寶玉裏最容易聚集，因此，向心境域，就是利用陰陽勾玉所打造的劃定範圍的陣，一個陣必然需要陣眼，需要支撐，李世輝可以把陣法轉眼間就帶到別的空間，說明他的陣眼超過三個，三個陣眼才能形成一個三角的封閉空間，再多出一個，就可以向四周拓展了，這不難理解吧？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破壞了陣眼，向心境域的空間就消失了，而因為陣眼是主公的‘氣’，李世輝漏氣之後怎麽都需要時間恢複。”
沐嫣終於忍不住鼓起了掌，“精彩，為了思考對策，一步一步在劣勢中分析出了所有的道理，該說不愧是你嗎？不過我還有疑問，既然你都思考到這一步，你的向心境域豈不是也有價值了？”卡牌世界？真希望能見一見那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恐怕不行，不知道為什麽我成為主公的時候隻有單勾玉，陰陽二氣首先需要一陰一陽，其次形成空間至少需要三個陣眼，也就是說，三對陰陽玉至少六勾玉才能形成一個向心境域的空間，這對我來說還能遙遠，而且三個陣眼意味著一處被破壞，整個空間就崩塌了。”按照這個邏輯，破壞了一處陣眼就能破壞整個陣法，要知道，每一個人的‘氣’都需要時間去恢複，如果破壞了李世輝的陣法，那麽短時間內，神武禁軍的效果也就消失了吧？沒有機會提前驗證這一點，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嚐試。
“也就是說，我們隻要找到李世輝的陣眼就行了，他肯定知道這一點，但是無論如何都會分散他的力量，這麽一來，我們的局勢就比之前好多了。”豁然開朗之後，沐嫣覺得李世輝也並非不可戰勝，“那麽此刻就隻要想辦法知道神武禁軍的陣眼在什麽地方就行了，這一點似乎也不簡單。”
“是啊，這一點也不簡單，但不是沒有辦法，向心境域的範圍不會很大，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勢力太過分散，既然這樣，隻要我們在其中分頭行頭，不停地往邊緣靠近，總會找到盡頭，不過這一步非常危險，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能估算出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