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洪憲瓷居仁堂
第二百九十六章洪憲瓷居仁堂
那中年男人自以為自己想明白了,直接開口說:“老板,我這一塊地,加上房子,還有這屋子裏所有的東西,我不跟你要多了,兩百萬你拿走。”
一個人有多大的膽量從他報的價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從這個男人報出的兩百萬的價格,唐毅也就大概知道,他大概是一個什麽樣的成色。
同時也知道自己大概能從什麽地步給壓價。
還是那一句話做生意就沒有仁慈的,而且,這一塊地方,肯定就是他老頭子留下來的。
對於他們而言可以算得上是沒有本兒的,別說什麽幾代人的努力,做生意也不看重這個。
“兄弟我也這麽跟你說,兩百萬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看一看,你這個房子,你這個房子,根本就是礙事兒。
你往城裏頭瞧一瞧,城裏邊哪有這樣的房子你說是吧?
這房子我肯定要拆的,拆了之後呢,還得好好收拾,屋子裏的東西,咱們就先不說他的價值。
就單說這一個,最貴的就是你這個煙杆子。
給你磨成這樣子了。“
中年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急了,開口說道:“我怎麽能說最乖的就是我這個煙杆子呢?
我屋子裏麵還有這麽多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他們也很值錢的。“
“值不值錢你應該知道,主要還是,你再想一想,我們之前,來就是為了這個煙杆子,現在好了,他不值錢了。
老哥我也不跟你廢話,你這個兩百萬,就是獅子大開口。
個宅基地就在農村,我也知道你們現在搞什麽合村並居,一平方給你多少錢。
現在咱們市,郊區的房價是什麽價?可能你不知道。“
唐毅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把房價擺出來。
市區最中間的,唐毅在的地方房價五萬起步。
而這一片郊區,真的就隻有幾千塊錢。
更何況他們這一塊,已經是鄉鎮的地步了,也就五六千的價格。
東西啊明明白白的擺在他們麵前,兩口子也沒法說什麽,隻得悶著頭認了。
唐毅再一次開口說道:“我呢也不算壓你們價,這裏我給你們三千平,一百八十萬,也算是厚道了。
這兒我修也就修個院子,自己住。
我隻是不想麻煩,我要是想麻煩點,去辦個農家樂也是可以的。“
兩口子沒見過世麵,自然說起來,也簡單。
更何況一百八十萬,和兩百萬差不過二十萬。
兩口子也就這麽認下來了。
現在的已經是下午了,唐毅為了效率,迅速的就去通過關係,聯係了鎮子裏麵有關部門的人。
然後律師也就過來了,很快的就把合同簽了,錢直接轉到了這兩口子的賬上。
兩口子自然是樂得開花,眼睛都眯縫起來了。
唐毅的協議簽的很完整,所有的東西都歸他,一百八十萬。
當天晚上,唐毅壓根就沒有走,一個電話,打給了王文傑。
王文傑來的也快,很快三個人就聚在了一起。
“你這直接買下這一個屋子,心思不小啊。”陳飛早就看出來了,唐毅心裏麵是憋著壞的。
但是,一直卻沒有說什麽。
他自然不是會去拆朋友台的人,但是他也很好奇,唐毅為什麽會把這裏買下來,而且還是一百八十萬。
比如說之前的那一個瓶子,單單是的一個瓶子肯定不可能的。
唐毅一手拿起了煙鍋,對著陳飛說道:“這東西都給你了。”
“可別,我還是給你轉兩萬吧。”
“隨你,我這麽跟你講吧,這東西二十萬出手,都是便宜的。
往上那三五十萬沒什麽問題。“
唐毅敲了敲著煙鍋,開口說道。
王文傑聽著這話,打量著這個煙鍋,問道:“這玩意兒怎麽說?我怎麽沒有看出門道的。”
這個時候陳飛,就開始賣弄起來,唐毅之前給他講的那些東西。
聽著王文傑一愣一愣的。
唐毅這時候也走到了,之前的那一個瓶子邊上,開口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這還能是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個粉彩瓶子嗎?”
兩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難不成還能是清三代的?”陳飛開口道。
“這倒不是。”唐毅搖了搖頭。
“那麽這東西,即便是官窯的,價值也不高,也就幾十萬吧。
不過,如果這東西是特殊用途的話,倒還是可能,價值高一點。“
他們都有些疑惑。
但是唐毅的眼力畢竟擺在那兒了,如果他能看錯的話,那他們,就不可能賺到錢了。
“你們應該聽說過,最後的官窯吧。”
聽到這話,陳飛眼睛頓時一亮。
“你說這東西是洪憲瓷?”
“沒錯,就是洪憲瓷。”
說起這個洪憲瓷,可能尋常人不知道,但是圈子裏的人,大多數都是這樣的。
這洪憲瓷的洪憲,說的是一九一五年,袁世凱稱帝,改年號為洪憲。
他當皇帝的時間,特別的短暫,隻有八十三天。
但是他坐上皇帝的位置之後,景德鎮就開始了,他們的官窯之路。
這洪憲瓷,也就是那時候產生的。
袁世凱自認為是真龍天子,自然而然就會想,別的天子有官窯,他自然也要有官窯,於是乎,就有了這個。
但是他當皇帝不過八十三天,打死三天即便是緊趕慢趕,又能夠出多少?
所以說這個洪憲瓷,更多的不能算作官窯,算作民窯。
可是這東西卻一點也不差,景德鎮的瓷器大家,那時候可是專門為了這個東西,準備了很久。
我一個人都卯足了火力,所做出來的東西,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好。
特別是當時的瓷器行家,郭寶昌,更是費盡千辛萬苦,收羅了各地名家,做仿雍正,仿康熙,仿乾隆。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燒了一批瓷器,這一批瓷器,算得上是真正兒的頂尖。
絕對不比清三代的差。
胎質白而薄,色彩淡雅豐滿,精美絕倫。
也落上了他的堂號,居仁堂。
“而這一件,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絕對就是居仁堂款的。”唐毅一邊說著,一邊把瓶子傾斜,露出了底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