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斯年哥哥,我熱
另一間包廂內。
陸寧被灌了一杯飲料,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身體裏迅速湧起炙熱。
包廂門被反鎖,尚存的一絲理智裏,她看清楚了壓到她身上的男人。
側臉上的那塊刀疤,猙獰的麵目,就是化成灰,她也認識。
她無力地扯了扯嘴角:“我認識你,你是薄斯年的人。”
兩年前,就是這個人得了薄斯年的授意,在精神病院的那個房間裏,斷了她的手指,將她打到流產。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時至今日,他還要找這個男人來這般作踐她,但也已經沒了力氣去想。
她的意識已經陷入模糊,指甲掐進了身下的沙發裏,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他還真是要將她毀得徹徹底底。
曹虎微微愣了一下,想了想,她這個誤會似乎也沒什麽不妥,幹脆笑出聲來。
“陸小姐也不傻啊。”
他放聲大笑,盯著陸寧的雙目裏,散著貪婪的幽光。
這樣的絕色,別說睡一次能換到二十億。
就是換不到,哪怕讓他丟了命,也真是值了。
他急不可耐地伸手去解褲子上的皮帶,另一隻手直接粗魯地撕扯著陸寧的上衣。
陸寧側目看向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其實距離不遠。
她試著伸手去夠,可連把手抬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呲啦”一聲,陸寧的衣服被扯破少許,曹虎狠狠咽了下口水,愈發急不可耐。
“砰”的一聲巨響,反鎖的包廂門直接被一腳踹開。
他整個人抖了一下,咬牙罵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
如同一陣颶風逼近,薄斯年雙目血紅,對著壓在陸寧身上的曹虎,狠狠一腳就踢飛了出去。
曹虎整個人撞到了牆上,腦子裏一陣天旋地轉,猛地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陸寧沒什麽反應,有些空洞地看向這一場變故,就好像與她並沒什麽關係。
薄斯年蹲身下去,將西服外套蓋到了她身上。
看向她被撕開的上衣,他的手在發抖,鳳眸裏那抹血色迅速加深。
他抄起了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朝著縮在牆角的曹虎走了過去。
曹虎驚慌不已地往後退,該死的,顧琳琅那個賤人,竟敢耍他!
明明說了薄斯年是在江城,從江城到這裏,就是坐火箭也不可能這麽快!
她分明就是根本不想給他錢,想要借刀殺人!
曹虎慘白著臉求饒:“薄……薄先生饒命,我沒傷她。我是被人指使的,是顧……”
後麵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水果刀直接插在了他的雙腿間。
曹虎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張臉跟死人臉沒了區別,下麵褲子濕了一大片。
因為曹虎的掙紮,刀插下去的位置有點偏差。
薄斯年將刀抽出來,抬腳踩在了他的小腹上。
鮮血迅速湧出,薄斯年麵無表情,但眼底那抹詭異的血色,證明他此刻已經失控。
那把刀再次捅了下去,曹虎絕望地閉上眼睛,已經開始想象,如果能留條命,就去趟泰國。
身後“砰”的一聲,陸寧從沙發上滾落到了地上,頭砸到了茶幾邊角,昏了過去。
薄斯年手裏的刀頓住,起身走向了陸寧,將她從地上打橫抱了起來。
他大步往門外走,看向火急火燎趕過來的經理,冷聲留下一句。
“將裏麵的人送到我莊園來。”
經理趕緊畢恭畢敬地應下。
他看向迅速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薄斯年,這才算是勉強敢喘口氣,抖著手擦了把臉上的冷汗。
那位小姐之前也沒見過,希望沒有出什麽事才好。
要不然,就是十個朝歌,隻怕也得被那位爺夷為平地了。
他回過神來,正要叫人過來將裏麵的曹虎帶走。
往裏麵一看,居然看到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拚命爬了起來,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這裏是六樓,跳下去幾乎必死無疑。
經理趕緊跑過去,往窗戶下看。
哪裏還有曹虎的身影,隻有一輛白色無牌麵包車迅速駛離。
*
薄斯年抱著陸寧出了朝歌,開車等在外麵的小趙,立刻迎了上來。
看向薄斯年額角的冷汗,小趙擔憂開口。
“先生,我來吧,您還有傷在身。”
薄斯年冷然睨視了他一眼,直接上了車。
小趙被那一眼弄得有些心慌慌,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他真的隻是擔心自家老板的刀傷,所以才根本沒多想,說幫著抱陸小姐上車的。
小趙趕緊上車啟動了車子,再不敢多說一個字,目不斜視地加快了速度開車。
陸寧眼睛半睜著,目光渙散地看向薄斯年。
神誌不清的緣故,似乎是那些糾葛和芥蒂,也被拋之腦後。
她隻覺得熱,身體如同放在了烈火上炙烤,火辣辣地發燙。
她往他身上貼近,隔著襯衣,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清涼。
淡而熟悉的薄荷味,擊潰了她腦子裏最後的一絲理智。
她扯了扯嘴角,在薄斯年俯身貼近她唇邊時,他聽到了她發出的聲音。
她說:“斯年哥哥,我熱。”
他身體突然僵在了那裏,從來淡漠的眸光,那一刻,卻不受控製地浮上了一層霧氣。
那個稱呼,時隔兩年多,他再不曾從她嘴裏聽到過。
陸寧小臉被燒得通紅,在貼近他胸口時,她的手胡亂動作,直接貼在了他的胸口,生生將他冷硬的一顆心焐熱。
薄斯年反握住她的手,低聲道:
“阿寧,我在。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她目光無神,身體的本能,卻讓她感到對眼前人的眷戀和依賴。
她貼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抽出來,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將頭費力地往上,唇瓣貼上了他帶著涼意的薄唇。
她主動吻了他!
薄斯年腦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轟然炸開來。
分明此刻不正常的那個人是她,他卻感覺,是他醉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