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能幫一個算一個
風衣男頓時嚇尿了，一臉驚恐的喊道：“誤會啊！我真不是人販子！”
張澤等人也臉色陰沉，人販子拆散家庭，罪大惡極，天誅地滅！
小鳥依人怒聲說道：“人贓並獲，還敢狡辯！”
動刀不動情麵無表情的說道：“別和他廢話了，直接殺了，把孩子送回父母身邊。”
就在這時，那群孩子裏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出來，脆聲道：“他說的是真的。”
“嗯？”
眾人頓時都愣住了。
柳月影皺起眉頭，柔聲道：“小妹妹，不用怕，有姐姐在這裏，人販子不敢打你們。”
她以為是這些孩子被人販子長時間虐待，心裏恐懼，以至於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人販子產生依賴心理，甚至反過來袒護他。
“不是的。”小女孩搖頭：“金叔叔是好人，他幫我們聯係捉妖師，讓我們為家裏賺錢。”
張澤和巨神等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小女孩說的是真是假。
天空的憂鬱又仔細詢問了幾個小孩子，結果和那個小女孩說的一樣。
這個叫金偉民的男子確實不是人販，他和這些孩子的家人都認識，把孩子帶到這裏，也得到了允許。
柳月影把刀從金偉民的脖子上拿開，金偉民長長鬆口氣，他感覺自己被嚇跑的魂魄又回到軀體裏。
“把事情說明白！”柳月影抱著雙肩，用審問的口吻問道。
“是是……”金偉民心道一聲倒黴，乖乖的把事情都說出來。
通過金偉民的敘述，眾人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屋子裏這些都是窮人家的孩子，不過他們的敏感值非常高，是非常優秀的助手。
可因為年齡未滿十八周歲，依照法律他們不能從事捉妖師助手這份工作，也沒有人敢和他們簽署協議。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們見家人為了生計奔波勞苦，便想為家人做點什麽。
於是，金偉民便充當起“黑中介”，幫助這些孩子和捉妖師牽線搭橋，從中抽成。
“說到底，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剝削這些孩子的血汗錢！”暴躁的龍王一把抓住金偉民的衣領，將他原地提起。
金偉民滿臉委屈，辯解道：“大哥，我，我也是冒著坐牢的風險啊！”
“要知道，幫助未成年人找工作，一旦被抓，三年起步！”
金錢小公主擺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嘲諷道：“刑罰這麽重你還敢頂風作案，一單能賺不少吧？”
金偉民臉上一陣尷尬，支支吾吾道：“冒這麽大的風險，當然要多賺一點，否則太不劃算……”
但他馬上又說道：“不過，我也確實幫這些孩子的家庭解決了很多問題，至少他們的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改善，有錢買衣服和食物，還可以治病……”
“你剛才說法律禁止未成年人從事捉妖師助手的職業，那你要如何幫助他們與捉妖師簽署協議？”動刀不動情眯著眼睛問道。
金偉民馬上回答：“這個不難，我這裏有好幾張成人身份證，簽署協議的時候，助手信息這一欄就填成人的，而你們行動的時候，是和這些孩子在一起。”
“不怕被查？”動刀不動情挑了挑眉毛。
“這個嘛……民不舉官不究。”金偉民嘿嘿低笑：“這個世界已經夠亂了，妖魔鬼怪到處都是，鎮妖司根本管不過來，哪有精力管這些小事。”
柳月影怒哼一聲，道：“帶著孩子去捉妖簡直是胡來！你們根本沒把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
金偉民不敢反駁，隻是低聲嘀咕道：“這事真不能怪我，是孩子們想賺錢……”
巨神重重歎口氣，道：“又是錢！難道錢比人命都重要？”
“人命固然重要，但沒有錢，人也活不下去……”張澤微微搖頭，他想起之前，自己沒錢給妹妹換人造腎髒的事情。
“那我們拿這些孩子怎麽辦？”瑤光看著滿屋子的孩子，對大家問道：“還雇用他們當我們的助手嗎？”
小鳥依人搖頭道：“還是不要了吧，隻要有人雇傭孩子，這個灰色產業就會一直存在。”
“可是，就算我們不雇傭他們，還會有其他人這麽做。”天空的憂鬱擔憂道：“如果對方沒有責任心，遇見危險就把孩子丟下，那孩子們就更危險了。”
動刀不動情道：“這世上窮苦的孩子千千萬，我們又能幫幾個？”
張楓反駁道：“可是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吧？能幫一個算一個！”
巨神歎口氣，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怎麽想的？要不要雇用這些孩子？”
眾人麵麵相覷，柳月影開口道：“我願意幫這些孩子，大不了，賺到的錢除了換鑰匙之外，都送給他們。”
金錢小公主頓時瞪大了眼睛：“月影你太大方了吧？給一半就行了，為什麽要都給他們？”
“這錢你留著有啥用？又帶不走。”暴躁的龍王瞥了小公主一眼：“你又在打什麽主意？用錢換黃金，然後具現到現實世界？”
被人戳穿，金錢小公主也不避諱，點頭道：“對啊，這可是條賺錢的好路子，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倒賣貨幣的家夥天天守在這一層魔域，圖什麽？”
“我也讚同月影的意見。”張澤舉手道：“這些孩子跟著我們，至少安全還有保障，而且能賺更多錢。若是跟別人可就不好說了。”
天空的憂鬱也表示讚同：“我也同意月影姐的意見，我對錢沒什麽需求，能幫這些孩子我很高興。”
“羅刹大哥同意，我也同意！”月光小兔喊道。
其他人對視一眼，最終也表示了同意。
張澤用手拍了拍金偉民的肩膀，冷冷道：“兄弟，勸你一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以後別幹這勾當了。”
“是是是……”金偉民從張澤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肅殺之氣，頓時嚇得連連點頭。
“好了，你來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些孩子吧。”
聽了張澤的話，金偉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笑道；“沒問題，那就先介紹這個小女孩吧，她叫小茜，敏感值15！是所有人裏最高的，可以精準的鎖定妖鬼出現的位置，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還有這個小子，你們叫他建凱就行了，他是這裏年紀最大的，性格穩重，敏感值13點，也很不錯。”
“這丫頭叫阿香，敏感值11點……”
“這是珠珠，敏感值12點……”
……
確實如金偉民之前所說，這裏的孩子敏感值都不低，相當於之前那家中介機構裏的VIP助手。
他們將來長大，一定會非常搶手。
經過一番挑選，最終張澤選擇了那個叫小茜的女孩，柳月影則帶著建凱，其他人也都選擇一個孩子。
那幾個年紀太小的都被排除在外，畢竟還是太危險。
不過小茜和建凱幾個被選中的孩子安慰他們，會把自己賺到的錢分給他們，讓他們安心。
見小茜等人如此懂事，眾人覺得這忙沒白幫。
金偉民拿出協議書，雙方準備簽署。
這份協議書是必須簽的，否則，捉妖回去的時候，沒有協議書，鎮妖司不會兌現獎金。
幾個人一一簽署，輪到金錢小公主的時候，她忽然問了一嘴：“有個問題，你剛才說這些孩子的敏感值很高，但我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有什麽可以證明的東西嗎？”
眾人也看向金偉民，小公主的問題不錯，他們願意幫助這些孩子，但也不想被騙。
“這個……”金偉民為難的撓著頭，道：“他們都未成年，檢測機構無法給他們開具相關證明，但我對天發誓，他們的敏感值絕對都是真實的！”
見金錢小公主等人還是一臉懷疑，小茜開口道：“我可以證明我們能發現妖鬼。”
“你怎麽證明？”張澤看向小茜，便聽她說道：“這所公寓裏就有，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看。”
一行人懷著好奇，跟在小茜身後走出房間，隻見她來到電梯前，用手一指：“這裏麵就有一個，不過實力很弱小。”
金偉民一臉詫異：“這電梯裏有鬼？我在這裏住了好幾年，怎麽從未見過？”
“因為這妖鬼隻針對年輕漂亮的女人出手。”小茜解釋道：“而這所公寓裏住的都是老人，你又是男人，它當然不會出現。”
看向金錢小公主，小茜道：“你的條件很符合，要不要進去試試？”
“……還是算了！”金錢小公主連連搖頭，開玩笑，讓她進電梯裏主動見鬼，簡直要了老命啊！
小茜又看向小鳥依人和月光小兔等人，那意思是：“要不你們來？”
結果，這個女孩子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一個願意去。
“我來吧。”
最後，柳月影決定進去。
建凱忽然開口道：“大姐姐，我能感受到這隻妖鬼的媒介物就在電梯裏，你進去後好好找一找。”
“嗯。”柳月影微微點頭，她按下開關，電梯門打開，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裏麵撲麵而出。
張澤頓時眯起眼睛，這股氣息他很熟悉，之前遇見裂口女的時候，曾經出現過。
“月影，小心！”他沉聲提醒，柳月影對他點點頭，邁步走入，隨後電梯關閉。
進入電梯，柳月影查看四周。
這電梯年頭應該很久遠，四麵金屬牆壁上鏽跡斑斑，頭頂的四盞電燈僅剩一個還在工作，偶爾還會閃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電梯的麵板上，很多樓層的按鈕已經被磨平，看不清數字，隻能依靠周圍的按鈕來判斷。
“叮！”
電梯啟動了。
柳月影的眉頭皺起來，她根本沒有觸碰按鈕，電梯怎麽自己動了？
“可能外麵有人按了吧？”
柳月影沒有在意，電梯是公共的，或許是其他樓層的住戶正在叫電梯也說不定。
“建凱說，那個妖鬼的媒介物在電梯裏……”她上下打量，搜尋可能是媒介物的東西。
滴答……滴答……
忽然，柳月影聽到了水滴的聲音，她感覺很奇怪：“這電梯難道漏水？”
她抬頭看去，果然發現從電梯頂部鋼板的縫隙處，正有液體滴落下來，發出滴答的聲音。
用手接住液體，柳月影的眼睛頓時睜大：“這不是水，是血！”
就在這時，電梯門縫裏也開始往裏麵滲出鮮血，而且血量極大，沒一會，就淹沒過了柳月影的雙腳。
柳月影立即抽出金刀，她知道，妖鬼就要現身了！
嘩啦！
一道身影緩緩從柳月影身後的血水中鑽了出來，這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滿身是血，伸出兩隻手抓向柳月影！
柳月影早已察覺，反手一刀，將身後的女鬼頭顱砍掉。
嘭！
女鬼的頭掉進血水裏，口中發出淒厲的嚎叫：“為什麽！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頭雖然掉了，但身體還能活動，無頭女鬼再次撲向柳月影。
柳月影側身避開，一腳將無頭屍體踢翻，她發現這女鬼的雙腿從膝蓋處齊齊折斷，森森白骨都露在外麵，看起來就痛！
“沒有腿的女鬼……”柳月影若有所思，“她的腿去哪了？媒介物會不會是她的腿？”
無頭屍體抱住自己的頭接在脖子上，繼續向柳月影瘋狂攻擊。
小茜說的不錯，這女鬼實力很弱，柳月影可以輕鬆將她砍翻，但就是殺不死她。
電梯裏空間狹小，柳月影空有一身強大的實力也有點施展不開，沒一會，衣服上便濺滿了鮮血。
柳月影一邊與女鬼周旋，一邊在電梯裏繼續尋找和女鬼有關係的東西，可電梯就這麽大，她幾乎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發現。
“這女鬼的媒介物到底在什麽地方？”柳月影抿了抿唇角，電梯裏的血水越來越多，此時她腰部以下已經完全被淹沒，不能再拖了。
“先離開這裏，然後再想辦法，要不然會被淹死！”
抬起頭，柳月影看了看電梯頂部的鋼板，那裏有一處檢修口，可以進入電梯廂體的頂部。
她一刀將女鬼砍成兩半，縱身一躍，一拳打飛檢修口的鐵板，人就鑽了進去。
電梯廂體上麵懸掛著好幾根鋼筋，柳月影抓住鋼筋，跟著電梯向下方快速移動。
電梯豎井裏幾乎沒有燈光，周圍昏暗一片，她無法判斷電梯現在位於第幾層。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死！”
下麵的女鬼向柳月影伸手抓來抓去，發出淒厲的嘶吼。
“嗯？這是什麽？”
黑暗中，柳月影摸到一件物體，是一隻女人的高跟鞋。
抓過來借著燈光一看，發現一隻染了鮮血的白色高跟鞋。
“這鞋會不會是女鬼的媒介物？”柳月影眼睛頓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