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斷頭台
“我請求比武審判!”提利昂高聲叫喊道。
“證據確鑿,你沒有資格提出任何要求。”勞勃麵色鐵青的說道。
“不要說了,沒有用的。”詹姆蘭尼斯特怕提利昂會跪下求饒,提前開口道。
提利昂回頭望向詹姆,又看了看瑟曦,瑟曦依舊高傲的抬著頭,即便腦袋上沒有那美麗的王冠,她依然高貴。
“你們犯下的錯,卻要我也要承擔?”提利昂很憤怒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詹姆說道。
“可是,難道就這麽死了?我寧願在床上被一百個n啪啪致死,也不想死在這種臭哄哄的地方。”提利昂滿腹牢騷的說道。
“夠了!”勞勃氣憤的吼道。
站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莫德裏克在征詢了奈德史塔克的眼色之後,抓住提利昂,按在了另一個行刑台上。
勞勃已經沒有耐心聽什麽行刑前的悼詞了,奈德也想盡快結束這一切。
然後,就在行刑即將開始的時候,納蘭如玉卻突然跑了過來。
“不要殺小惡魔。”納蘭如玉上前阻止道。
奈德很是意外,奇怪的看著納蘭如玉,而勞勃也同樣感到很意外。
“小惡魔與此事無關,他是蘭尼斯特家族最不受待見的一個,而且,他身形短麵目醜陋,何必讓他的血玷汙了神聖的北境之地呢?
饒過他吧,讓他留下來做我的奴隸好嗎?”納蘭如玉跟勞勃商量道。
勞勃望著納蘭如玉,再看看提利昂,這的確是個醜陋的小惡魔,多看一眼都會覺得惡心。
而提利昂則抬頭望著眼前這個身材纖細高挑,有著一頭美麗金發的貴族女孩,頗感意外,她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拯救自己?
“陛下,七神已經處罰了這個身殘醜陋之人,何必再給他帶來痛苦呢?”姬然望著勞勃問道。
勞勃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放掉提利昂,莫德裏克望向了奈德,奈德不著痕跡的點點頭,莫德裏克這才讓身旁的兩個騎士扈從鬆開了提利昂。
“行刑!”奈德隨後喊道,他知道勞勃已經等不及了,隻好下了命令。
聽到奈德的命令,瑞卡德和盧斯一起手起刀落,將詹姆和瑟曦的人頭斬落了下來。
血腥的場麵讓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比震驚,這不是斬殺普通的人,而是斬殺了王後和弑君者詹姆蘭尼斯特。
喬弗裏、托曼和彌賽菈嚇得臉色鐵青,尤其是彌賽菈,嚇得痛哭了起來,而托曼也隨後哭了起來。
喬弗裏渾身顫抖,嚇得不敢吭聲,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麽,或許災難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
勞勃看著瑟曦的人頭滾落地上,那原本高貴的臉龐沾染了汙泥,他憤怒未消,又望向了喬弗裏、托曼和彌賽菈。
奈德看到這一幕,自然猜到了勞勃所想,他一定是想要處死他們三個孩子,盡管奈德也不喜歡囂張跋扈的喬弗裏,雖然不知道他做過何等荒唐的舉動,但是,他那傲慢的眼神,輕佻的模樣讓奈德心生厭惡。
不過,即便如此,奈德也不想殺戮繼續,這畢竟是在北境,如果在這裏殺戮過多的話,不僅會給王國帶來混亂,更會讓北境成為一個不祥之地。
奈德趕緊上前一步,低聲勸說道:“他們還隻是孩子。”
“這不是我的孩子!”勞勃憤怒的大叫,甚至不給奈德一點情麵,他已經憤怒到了近乎失控的地步了。
奈德嚇了一跳,但他知道這已經是勞勃很克製的在對他發號施令了,若是以他年輕時候的脾氣,恐怕早就親自掄起帶刺的鋼錘,將這三個可憐的孩子,挨個破顱了。
“陛下,你真的打算要這麽做嗎?”奈德還是有些不忍心,畢竟是三個未成年的孩子。
“他們必須死。”勞勃意誌堅決的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寧息了,都緊張的望著憤怒的國王,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樣。
“如果一定要這樣做的話,請求換一種方式,他們畢竟是孩子,不要對他們太殘忍了。”奈德史塔克跟勞勃說道。
憤怒的勞勃望向奈德,而奈德這次沒有絲毫的後退,他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老朋友因為憤怒而成為一個失去理智的瘋王。
勞勃跟奈德對視幾秒之後,終於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到了大廳裏。
奈德立刻安排人,把喬弗裏、托曼和彌賽菈帶到了一個房間裏關押了起來,然後陪著勞勃回到了宴會大廳裏。
宴會大廳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又沉浸在了一場歡鬧之中。
畢竟宮廷之變,與他們這些下層貴族無關,尤其是北境的貴族們,他們倒是樂於見到這種千年難遇的奇聞異事。
國王在凜冬城裏砍掉了王後的腦袋,足以讓北境的貴族們將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熱鬧的流傳幾代人了。
奈德陪著勞勃喝了許多酒,兩個人都很鬱悶。
不過,勞勃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糾結,他很快就從殺妻的憤怒中恢複了過來,他那粗狂沙啞的笑聲,再次的回蕩在宴會廳裏。
“奈德,你該不會認為我會為一個金發子傷心吧?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愛過她。”勞勃端著酒杯,醉醺醺的跟奈德史塔克大聲說道。
“我知道。”奈德點點頭。
“我喜歡的隻有萊安娜。”勞勃說著,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
“陛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奈德跟勞勃說道。
“不,我沒醉,我很清醒,讓我再喝一會兒,隻有醉生夢死,我才會忘記過去,我才不會想她。”勞勃說著,將酒杯裏的紅葡萄酒又喝了下去。
“咳咳咳咳”勞勃喝過酒之後,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北境的酒真難喝,味道真是差極了,還是南方的高庭葡萄酒好喝。”
勞勃一邊咳嗽著,一邊笑著說道。
奈德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目光望向了宴會廳外,外麵的騎士將瑟曦和詹姆的屍體裝上馬車,其他的人提著水桶,將地上的血跡衝淡,然後用泥沙覆蓋,不久之後,外麵又恢複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