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壇講道
金烏升起又落下,日複一日,洪荒大地東部,赤角山附近。
在一處前往赤角山的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矮道人和一個衣著樸素的俊朗青年兩人結伴而行,朝著赤角山而去。
不是他人,正是五法修士和朝陽行者二位。
五法一開始還勸朝陽像他一樣,收起靈光,換上破爛衣衫,低調上路,但朝陽沒有完全按照五法一樣,隻是把靈光編織的道袍重新編織成一件稍顯樸素的道袍。
兩人結伴而行,一路相談盛歡,竟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一遇如故,沒有過去幾日,就隻見其前方有一壯闊景色。
一條寬闊的大河向東流去,奔流到洪荒東部海域,其大河上遊處一座山峰立於河邊,其形似一根獨角,色者暗紅,一座座洞府、門庭,從山腰處開始一直延續到河邊,其中最顯眼的當屬黑蛟尊者的洞府,其地勢得獨厚(在朝陽眼中是這樣的),一半在水,一半在岸,水域渾濁,看不清水府規模,但岸上這一半,高大華麗,在其上空處,靈氣堆積,就連凡境存在都能清晰可見靈氣的存在。
不多時,朝陽與五法正式踏入赤角山。
朝陽與五法在看見赤角山時,就降下遁術,步行而往,兩人邊走邊聊,多是朝陽向五法請教,畢竟五法修為高過朝陽,見識更是遠勝朝陽。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聲響。
“站住,此乃赤沙河府(水族喜歡稱呼為河流名稱,陸地的生靈喜歡稱呼陸地上的名稱,也就是赤角洞府)黑蛟尊者領地,你們二人(此處人不代表人族,乃人形生物統稱)所來何事。”
兩人結束交談,望向前方,隻見前方空地上立著一個牌坊,上書道:赤沙河府。
牌坊下站著兩個後生靈(沒到道境,就肯定是後生靈),一左一右,左邊那位,青麵獠牙,身形高大,看不出是什麽生物化形而來,右邊這個,倒是一眼看透,身材矮寬胖,頂著個螃蟹頭顱。
“兩位有禮了,貧道馬嶼山修士五法,這位是磨盤山行者朝陽,我二人乃是聽,黑蛟尊者開壇講道,特地莫名而來。”
五法上前交涉。
“既如此,那就走吧,道場一開了一了,今日已是第二日了,沿著此路,就能到達道場。”
左邊那位道。
告別兩個看守牌坊的水族兵丁,朝陽與五法快步前往道場所在地。
就見赤角山、赤沙河旁,一處寬闊的平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蒲團,之中央處,一三層高台擺著一蓮花寶座,閃耀著金光。
兩人行至此處,隻見台下大多都以坐滿,不過多是凡境中人,多數還頂著各式各樣的水中精怪頭顱,道境之人不多,有著先生靈氣息的更是稀少。
兩人收斂了氣息,也不起眼,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隨意找了一處坐下,靜待開講。
朝陽從未見過這般場景,四處打望,隻覺不虛此校
“咚,咚,咚”
三聲響亮的鍾聲響徹道場。
隻見原本無饒高台上出現了三人,兩個童子立於寶座旁,一人執寶珠,一人執寶劍,立在兩旁。寶座上一黑衣道人,盤膝而坐,麵色泛紅,隻見他開口講到:
“諸位道友,昨日已講到,凡境九重,一重一關,可謂是步步生死,一個不甚,就會身死道消。”
“本尊今日就來一永生境,也就是如何從凡境巔峰突破至道境。”
聽到此處,因為台下多是凡境中人,各個正襟危坐,生怕漏聽一處。
朝陽雖已達永生,但第一次聽他人講道,到也聽的聚精會神。
“凡境到鄰九重,已到了巔峰,進無可進,如何突破至道境呢?”
“這要從我蛟龍族始祖起,因為始祖大人乃洪荒地間第一位後生靈突破至道境的存在。”
“朝陽道友,要貧道來,他蛟龍族始祖確實厲害,但每次都拿出來吹噓一番,就可見這些蛟龍之屬個個愛慕虛榮,道心不純。”
“五法道友,為何如此來,雖貧道生來就是永生境,但想來後反先,凡境破道境,又是第一次,多幾次,也情有可原。”
“朝陽道友,有所不知,當年,那還是開曆十世紀時的事,洪荒已初步行成了三族共治的局麵,龍鳳麒麟三族爭鬥不休,先生靈死一個,少一個,可各自繁衍的後族人,大都卡在凡境第九重,不得突破,那時,世間從未有人破凡升道,三族始祖不得不各自閉關研究秘法,以求族下兒郎突破道境,好稱霸洪荒。”
“那蛟龍族始祖不過是憑著龍族始祖研究的秘法,先於眾多凡境眾生突破而已。”
五法壓低聲線,到,
“而且,雖是第一個破入道境的,但就快了一下,下一刻,就有成千上萬的後生靈突破,有什麽可吹噓的。”
“好了,好了,五法道兄,還是繼續聽尊者講道吧!”
朝陽止住了五法,相處了一段日子,朝陽感覺五法用前世的語言來形容就是個話嘮,再不止住他,今就光聽五法講了。
“……本尊始祖就這樣,戰勝了重重難關,為眾生,特別是為我等後生靈謀取了出路……”
黑蛟尊者看著下方漸漸浮躁的場麵,知道該拿點幹貨出來了。
“諸位,現在本尊就來講講當年自己突破的經曆。”
到此處,浮躁的道場,瞬間再度安靜下來,凡境之人都知道關鍵時候到了。
“諸位當知,雖後生靈永遠都不可能晉升道境的謠言破除了,但凡境九重,一重更比一重難,如若沒有秘法,更是難上加難。”
“要知道,凡境都有壽元枯竭、魂歸地之險,要知,凡境中,活得最久的,那要數世紀(己亥龜)龜,最高記錄也不過是一萬二千五百多年而已。”
“所以素有不達道境,不過萬年一。”
“當我們在凡境九重之中,萬事俱備,引動秘法,……就能成功破境,抵達永生,再無壽元枯竭之慮。”
在場聽道諸人,大多是附近散修,也就是通俗的講,無權無勢之人,隻見其中有一滿麵苦澀的凡境生靈,緩緩起身,朝高台行禮道:“不知尊者,可否傳授秘法,以解我等破鏡之苦?”
“求尊者慈悲?”
“求尊者慈悲?”
“求尊者慈悲?”
很多都有相同經曆的凡境中人也起身而來,共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