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劍殺了

  黎明,天邊剛露出魚肚白。


  書院前院到後山的一處觀景亭中,綠帽子錢謙益忌酒,正悠閑的坐在亭中,泡了一壺壯陽的好茶,目光望著不遠處的山門。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聖賢樓那裏,一名青衫少年,在晨光中向書院後山前行。


  看來,


  那個眼線的情報沒有錯。


  天下行走王楊,每天早晨黎明時分,都會去後山的聖廟修煉一番。


  而他所在的這個觀景亭,是前往書院後山的必經之路。


  隻待王楊那賊子進入他五百米的範圍內,看母蠱的反應,就能知道那魔道賊子中毒沒。


  不過,根據昨晚眼線的匯報,王楊和他那小侍女折騰到了淩晨兩點。


  還搞壞了一張床。


  看樣子計劃應該是成功了。


  王楊緩緩前行,一會兒,王楊便清晰的進入了綠帽子錢謙益的視野中。


  就在此時,


  錢謙益袖中,那如同金蟬一樣的母蠱,“咕咕——”動了兩下。


  頓時,


  綠帽子錢謙益的眼前一亮。


  等王楊那賊子再近些,就啟動袖子中的母蠱,讓他說出魔功的秘密。


  ·

  王楊很遠就看到了觀景亭中,有人在喝茶。


  那個人根本不躲他,似乎很穩。


  等他慢慢走近,眼中出現那一抹綠色。


  果然,


  猜的沒錯。


  是三大忌酒之一的綠帽子錢謙益。


  後者正微笑的看著他,以一種盡在掌握的優越感,以一種大仇得報的欣快感看著他。


  錢謙益已經開始刺激袖中的母蠱。


  這種毒很是神奇。


  王楊看到,他昨夜排出來,此時放在手心的小蟲子,忽然變得狂暴起來。


  他知道錢謙益已經開始啟動母蠱了。


  王楊故意裝作腹中疼痛難忍,額頭上還出了微微的汗珠。


  他急忙盤膝以五心向天式盤坐好,開始打坐,一副發現自己中毒了的模樣。


  而就在此時,一道傳音入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那聲音不緩不慢,充滿了塵埃落定的悠閑。


  這正是綠帽子錢謙益的聲音。


  他的聲音充滿猙獰,充滿大仇得報的愉快感。


  “王楊,當你用魔功殺死我孫兒鵬鵬的時候,可曾想過有被殺的一天”。


  “我知道,鵬鵬克扣你青春不老泉,可他隻是孩子氣未抿”。


  他雖然當眾指責你,心裏為的卻是書院啊。


  畢竟你功力全失,一個月的時間,就恢複到了巔峰。若是沒有修煉魔功,誰相信呢?!

  他隻是想讓你解釋一下,可是你呢,不顧同門之誼,居然一劍殺了他。


  上次的曼珠沙華沒有毒死你,這次的子母蠱已經發作了,十分鍾後你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你要是把修煉的魔功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等你死後給你收屍。


  王楊猛然睜開了眼睛。


  曼珠沙華的毒,果然是這個老烏龜下的毒。


  王楊站起身,扭了扭脖子,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今天誰來也沒有用。


  這個老烏龜死定了。


  看到王楊站起,錢謙益的心中一驚!

  他沒有中毒?

  他是在欺騙我?


  可是剛才母蠱明明有反應了,子蠱的狂暴,引起了她的興奮。


  那是王楊解毒了?

  他是怎麽解的毒?

  綠帽子錢謙益的腦海中瞬間有許多的念頭出現。


  而這一刹那,王楊已經持劍而至。


  青衫少年雙目冰冷,眼中帶著殺氣。


  泰阿劍已經出鞘。


  踏踏!


  地麵傳來爆破般的悶響,青衫少年縱身躍起。


  聖王臨天下!

  少年沒有留手,用了十二分的力氣。


  雖沒有用金丹之中的力量。


  但,

  九轉金身的力量,已經十二分調動。


  劍下,綠帽子錢謙益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王楊再強不過九品巔峰,而他已經在九品巔峰多年,他已經厚積薄發了多年,丹田中的內力已經可以凝聚為一顆雞蛋大小的金丹。


  看王楊這絲毫沒有內力的一劍,他就是找死。


  先將他打個半死,再詢問魔功的下落吧。


  不過,出手打死天下行走,還需要一個理由。


  戴著綠帽子的錢謙益用足內力,朝著書院的方向大喊:“天下行走,你個魔道賊子,居然想要吞噬老夫的精血!”


  老夫今天就要替書院鏟除你這個禍害!

  一邊說著,他全身的內力調動,雙掌齊出,內力的罡風吹著他身上的綠袍呼呼作響。


  罡風形成的漩渦,在他身周環繞。


  大碎心掌!


  錢謙益雙掌轟出!

  滾滾黑色的魔氣,帶著狠毒,帶著將王楊打死的狠厲,擊向了王楊的要害。


  青衫少年握著泰阿劍,黑發狂舞,口角勾起一絲嘲諷。


  “其實我也是孩子氣未泯,我也還是個孩子呀”。


  這正是應了錢謙益那句“鵬鵬他克扣你青春不老泉,他隻是孩子氣未泯這句話”。


  轟!

  劍未至,劍上帶著的罡氣,已經將觀景亭劈散!


  錢謙益帶著冷笑:“沒用的,除了大成的金丹期修真者,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你不可能攻破我的防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泰阿劍帶起的氣流,已經劃破了他的護體罡氣。


  護體罡氣在聖王臨天下的劍勢下,被摧枯拉朽的撕開。


  錢謙益終於不再淡定,終於露出驚恐。


  這是什麽?!


  但他已經來不及得到答案,電光火石間,撕開他護體罡氣的劍劈在他右肩之上。


  轟!

  錢謙益懵了,他隻感覺到一股鑽心的劇痛,從右肩處傳來。


  劇痛傳遍了整個身子。


  這沒有內力的一劍,撕開了他的護體罡氣。


  這一劍劈開了他的裝逼之氣。


  這一劍劈開了他的傲氣。


  他之前所有的居傲,優越,冷靜,信心,全部被這一劍統統劈掉。


  錢謙益左手捂著鮮血狂噴的右肩,驚恐的望著王楊。


  他咧開嗓子,驚恐的大聲喝道:“快來人啊,天下行走要殺人了!”


  王楊雙手擊出,抓住了他的兩個耳朵,雙手用力,將錢謙益的兩隻耳朵撕了下來。


  他的右手又抓住錢謙益的左手,用力一扯,錢謙益的左臂,被王楊直接撕了下來。


  錢謙益的綠袍被染成了紅色,整個人驚恐的蜷縮在地上,恐懼的看著王楊。


  王楊麵無表情,伸手抓住錢謙益的領口,直接將他提起,“權力?!我的力量,我的拳頭就是我的權力!”


  他這是在回應,剛才錢謙益質問,“是誰給了你權利,殺了鵬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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