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衣人
“那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回憶。”
┄┄┄
┄┄┄
“你昨日如何回事?”木殊雲盯著裴瑾問道。
裴瑾打開扇子假意扇風:“本尊不小心失手而已。”
木殊雲抓住裴瑾扇風的手,看著他:“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裴瑾掙開木殊雲的手:“沒有。”
木殊雲仍狐疑盯著他,裴瑾被盯得著實不自在,道:“本尊日後自會與你說,但是現在不行。”頓了頓,轉移話題:“柳青玄的事查清了。”
木殊雲也不再糾纏,道:“說來聽聽。”
┄┄┄
聽完裴瑾的一番言論,木殊雲眉頭微皺,道:“你說,王府一案,會不會也與他們有關?”
裴瑾回道:“難說,能束縛住青龍的,人為未必不可。”
木殊雲點點頭:“那現在如何是好?”
裴瑾道:“回那冰室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麽蛛絲馬跡。”
┄┄┄
┄┄┄
“你怎會受傷了?”
柳青玄推開這大驚小怪的師兄柳申,道:“故意傷給他們看的而已,無妨。”
柳申微皺眉頭,道:“可還有大礙?”
柳青玄回道:“沒事了。”
柳申再次開口:“那……”
這會,門外響起敲門聲“叩叩。”木殊雲在門外問道:“柳兄,我們方便進來嗎?”
柳青玄對柳申緊張道:“師兄,你趕快走吧。”
不一會,柳申便不見,柳青玄便對門外回道:“可以。”
┄┄┄
兩人進入房內,木殊雲走去床邊,裴瑾則坐在桌前,敏銳的裴瑾看著房間周圍,喝了口茶,嘴角微翹不語,看了一眼柳青玄,與其對視。
木殊雲道:“柳兄,等下我與裴瑾有要事外出,你手臂有疾,就在此好生休養吧。”
柳青玄笑了笑,回道:“好的,你外出小心。”
裴瑾聽言,回道:“有本尊在,你可以放心了。”
“……”
┄┄┄
┄┄┄
如今的王府已經被抄家,整座府宇就是一座空殼。
裴瑾和木殊雲輕車熟路的進入裏麵,找到那藏有冰室的地下室。
木殊雲言道:“我還以為依然會很冷。”
因為沒有結界的緣故,那冰室已不再是冰室了,而是一間普通的密室,冷冽的氣息也不複存在了。
木殊雲道:“我們趕緊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東西。”
┄┄┄
木殊雲在之前放冰柱的台下找到一張符籙,準備喊道:“裴……”
名字還沒喊出,裴瑾便伸手捂住木殊雲的嘴,將木殊雲整個人壓低,輕聲在木殊雲耳邊耳語道:“有人。”
隨後裴瑾即刻施了個障眼法。
一個黑衣人進入冰室,賊眉鼠眼地看了一圈,而後迅速離開。
裴瑾和木殊雲站了起來,木殊雲問道:“這是誰?要不要追?”
裴瑾搖搖頭:“不必了,你剛剛發現什麽了?”
木殊雲拿出手中的符籙,道:“發現一張符籙,但是不知道哪個道觀的。”
每個道觀的符籙都有固定記號和印記,代表這是自家的符籙,而木殊雲所屬的道雲觀符籙印記是行雲紋,柳青玄所屬的青蒲觀符籙印記是柳枝紋,還有一家素淩觀是蛇紋。
裴瑾想要拿過來看,但是被木殊雲阻止了:“你是妖怪,這個符籙不知是何用途,你還是不要接觸為好。”
裴瑾點點頭,看著木殊雲手中的符籙,竟有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
┄┄┄
林道裏,今兒的風聲很是應景,硬是要刮著樹葉颯颯作響,黃土隨風而起,似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一個白須老道士,對著一妖獸大喊道:“妖孽,今日我就將你收了。”
那妖獸不屑的回道:“嗬,就憑你?”
那老道士拿出一張符籙,喊道:“我這符籙專門為了對付你這妖孽而作的,你就先嚐嚐這符的滋味吧,哈哈哈。”
一張帶火符籙迅速朝妖獸襲來,妖獸伸手擋之,手臂似刀剜般疼痛……
┄┄┄
┄┄┄
這邊,木殊雲著急地喊著:“裴瑾,裴瑾……”
裴瑾回過神來:“怎麽了?”
木殊雲指著冰室外,道:“外麵著火了,怎麽辦?”
冰室外,大火如蛇般迅速蔓延,噬舔著這裏,火苗亂竄著,即刻進入冰室了。
裴瑾看著,眉頭一皺,將木殊雲抱起:“抓緊了。”
不等木殊雲反應,裴瑾便竄了出去。
“啊——”木殊雲的尖叫聲劃破黑夜,他被嚇的手趕緊攬住裴瑾的脖頸處。
裴瑾汗顏:“本尊的耳朵……”
┄┄┄
┄┄┄
裴瑾在一個屋頂上麵將木殊雲放了下來。
木殊雲撫了撫自己的心髒:“嚇死我了,怎麽不提前說聲。”
裴瑾偷笑,道:“再晚就出不去了。”
他們站在那個屋頂,看著火苗無情的吞噬著王府,周圍的人家著急忙活著滅火。
“著火了,著火了!快來救火啊!”
“快來人啊!”
“快來滅火!”
“快!”
“……”
裴瑾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啊。”
木殊雲回道:“我們回去吧。”
另一邊,一個黑影冷眼看著這一切,停留了一會,而後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
┄┄┄
木殊雲和裴瑾坐在桌前,盯著那一張符籙看……
裴瑾道:“可看些出端倪?”
木殊雲搖搖頭:“這符籙的記號,我並未見過,不知道出自哪個道觀,何人之手。”
裴瑾道:“這個符籙本尊倒是有點印象,就是有些模糊。”
木殊雲聞言,身體立馬坐直:“你知道?”
裴瑾回道:“那是本尊被封印之前的事了,那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回憶……”
┄┄┄
裴瑾還未封印之前,有一群道士總去裴瑾所在的山洞擾事,言慷慨之詞,行無理之事。
但是裴瑾並不知道他們出自哪一個道觀,因為當時對裴瑾他們那群妖怪揚言說要收服的道觀真是數不勝數了,裴瑾擊退一波再一波。
裴瑾就模糊記得,那個穿銀色道袍的老者,用了一張他不屑一顧的符籙,最後傷了他的手臂,至今還疤痕存在。
┄┄┄
聽完,木殊雲道:“看來你之前壞事做盡,才招惹那麽多仇家啊。”
裴瑾心虛道:“才不是……”
木殊雲思考道:“那這張符籙會不會也是那一道觀的人的啊?”
裴瑾道:“一切還未證實,不能妄自下定論。”
木殊雲點點頭:“確實,這張符籙背後的道觀可能就與王氏一案有著莫大的關聯。”
裴瑾嘴角微翹,冷笑道:“嗯。說到這家道觀,本尊也有一筆賬跟他算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