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禦劍離島
“小道長，你真是瘦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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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雲觀。
“師傅，淩素觀葉素間道長求見。”一弟子在廳堂門外言道。
聽見弟子的話，站在廳前的木之垣回過頭來，應道：“請她進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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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間走入廳堂，作揖禮道：“木老道長，打擾您了。”
“我並無他事可做，不算打擾。”木之垣回道。
這麽多年過去了，木之垣早已是一位白發老者了，葉素間也從一位稚顏小女變成一位成熟的女子了，初識葉素間時，她才剛為豆蔻年華吧。
“坐吧。”木之垣指示葉素間坐於旁邊的椅子上。
“多謝，木老道長。”葉素間前去椅子上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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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木殊雲和裴瑾二人便離開洞口，去外麵尋找出路，走了一遭，他們發現這座島已然荒廢了許久，那些小路都被雜草和荊棘遮蔽住了。
裴瑾在前麵帶路，不斷將那些荊棘除掉，以免劃傷木殊雲。
在樹林中走了半響，也沒走到盡頭，直到走到在一片平地中時，裴瑾停了下來。
裴瑾轉頭對木殊雲言道：“本尊飛起看看，你且在此等本尊回來。”
木殊雲點了點頭，裴瑾便一躍而起，但就在空中不遠處，木殊雲用肉眼仍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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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在上空眺望了一會兒，而後回到木殊雲身邊。
木殊雲問道：“如何？”
裴瑾沒回答木殊雲，反而問道：“你能禦劍飛行嗎？”
木殊雲愣了愣，道：“可以。”
裴瑾道：“能飛多久？”
木殊雲想了想，回道：“不清楚，大概半柱香吧。”
裴瑾點點頭，道：“那好，如果實在不行了，告訴本尊。”
“啊？”木殊雲疑問道。
“這是一座島嶼，四麵都是海，你不諳水性，隻能禦劍飛行出去了。”裴瑾解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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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雲手拿劍鞘，禦劍而行，而裴瑾便在他旁邊禦風而行。
因為以他的修為，並不需要借物飛行。
但木殊雲就難說了，他剛出道，修為尚淺，就算禦劍飛行也是撐不了多久的，所以裴瑾也是飛的極慢。
這座島嶼離郅水鎮差不多有10裏之遠，以現在的速度，估計要一柱香的時間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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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你都會來著一趟，真是有心了。”木之垣對葉素間感慨道。
“你是阿淩的友人，便是我的友人。更何況，您有恩於我們。”葉素間道。
木之垣另開話題，慢慢言道：“這麽多年，你還是放不下啊。”
葉素間低頭抿唇，終是開口：“如何能放下？”
“唉，何必如此執著呢？”木之垣歎氣說道。
葉素間苦笑，喃喃道：“您就別再勸我了。”
“若是阿淩在，也不想看見你如此的”木之垣仍然勸說，他看著葉素間，繼續說道：“你這麽多年，都沒回過那……”
葉素間打斷道：“那裏，我是不想再回了，您就當我仍是小孩子，任性為之吧。”
“你啊……”木之垣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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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素間抬起頭，笑道：“好了，就不要聊這些了，我們聊些開心的吧。”
頓了頓，葉素間言道：“小殊雲呢，怎不見他呐？”
木之垣道：“他啊，上個月我便讓他下山曆練去了。”
葉素間點了點頭，想了想，道：“他，已滿束發之年了？”
木之垣拂了拂自己的長胡子，道：“嗯，是啊。你怎沒帶你那小弟子來啊？”
葉素間回道：“前幾天，我讓他出門了。”
聽言，木之垣挑了一下眉，道：“嗯？你竟讓他出門了？”
葉素間點點頭：“還有另一個弟子一同前往。”
木之垣瞬間明了，道：“這樣呐，說不定還能與我那大弟子相遇呢。”
葉素間淺笑：“就算相遇，也未必相識吧。”
說來也是，木殊雲和葉無素也隻是孩童時期見過一麵，長大後，麵相都有些許變化，二人相見，還真未必能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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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感到吃力，便告訴本尊，知否？”裴瑾怕木殊雲硬撐，便再次提醒道。
木殊雲沒回答裴瑾，隻是點點頭，而後繼續專心禦劍。
不一會，木殊雲的額間便流下幾顆汗珠。
長時間禦劍飛行，對木殊雲的考驗是非常大的，他雖資質天賦好，但修為還是較淺的。
裴瑾時不時側頭看一眼木殊雲，這一個多月與木殊雲的相處，他的性格，裴瑾還是略知一二的。
雖說裴瑾他剛剛提醒了木殊雲，但他也知道，木殊雲並不一定會照做，所以他隻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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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時不時飛過幾隻鳥禽，木殊雲便要躲閃，以免撞上它們。
這時，迎麵快速飛來一隻老鷹，木殊雲想要躲過。
他一側身，腳下便有些不穩了，長時間的禦劍，使他沒辦法保持平衡。
木殊雲還沒來得及開口，腳底一滑，整個人便失重往下掉……
裴瑾見到，迅速往下飛，伸出右手攬住木殊雲，另一隻手將劍拿住。
“沒事吧。”裴瑾緊張問道。
木殊雲被嚇的不輕，但還是搖搖頭，道：“多謝，我沒事。”
裴瑾眉頭緊皺，道：“不是說了，堅持不了，告知本尊嗎？那麽逞強做甚？”
木殊雲不知如何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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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懸在半空，裴瑾一手抱著木殊雲，一手那劍，對飛行還是有那麽一絲不便的。
木殊雲便開口道：“我還可以的，把劍給我吧……”
誰知，裴瑾並不打算給他，而是自己將劍禦起了。
“你站前麵。”裴瑾將木殊雲扶住，讓他站在前麵，自己則在後麵扶住他。
裴瑾讓木殊雲站前麵，是因為木殊雲的劍是有靈性的，並不會輕易聽他人使喚，所以隻能讓木殊雲禦劍。
木殊雲低頭，見裴瑾雙手扶住自己的腰間，動作極其的自然，竟讓木殊雲感到有一絲安全感。
想到這裏，木殊雲的臉頰不禁有些微紅。
“你來控製方向。”裴瑾低沉的聲音在木殊雲耳邊響起。
“好。”木殊雲瞬間回神，專心看向前方。
裴瑾在後麵扶住，木殊雲較他而言，身軀真的好小隻。
裴瑾雙手放於木殊雲腰間，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木殊雲會躲閃。
裴瑾思緒神遊，突然開口喃喃道：“小道長，你真是瘦小啊。”
“啊？你說什麽？”因為禦劍風大，木殊雲實在沒聽清裴瑾所言何事？
裴瑾一驚，沒想到自己竟說了出來，便解釋道：“沒，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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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了一個多時辰，他們便再次回到郅水鎮了。
他二人也是極累了，便再次回到祥龍客棧。
幸好店長未將他們的東西收拾出去，木殊雲的包袱還在房內。
兩人簡單吃了一頓，洗漱完後，便回鋪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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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素間，你早些回去吧。”木之垣起身，看著外邊的天氣，言道。
葉素間也站起身，對木之垣作揖道：“那我先走了，木老道長，保重身體，改日我再來。”
木之垣笑了笑，道：“好，好。”
語畢，葉素間便轉身走出廳堂，往門外走去，木之垣站在廳內，看著葉素間離開的背影。
當年，她還是一個稚顏小女，如今被迫成長，身上還是帶著那股倔強，心中卻是空洞的……
木之垣歎了口氣，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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