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將花生餅加工成花生粕的打算
晚上八點,當張有礦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怎麽也睡不著的時候,猶豫著要不要給蘇曉芸打個電話。
然而張有礦卻又明白,一開始就上杆子熱情的男生,結果往往又是失敗。
第一次見麵之後,千萬不能太過熱情,否則會嚇壞對方,就算是對方真的對自己有好感,也不能讓對方給害怕了啊。
愛情這個東西,一定要小火慢燉,然後慢慢得才會達到最佳的境界。
張有礦拿著手機,又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笑:“沒出息,怎麽跟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一樣了呢?”
他搖了搖頭,然後這時候,自己的手機鈴聲竟然響了。
他一看,是個看起來有些熟悉卻沒有標記的電話號碼。
“這,不是蘇曉芸家裏的電話嗎?”
忽然,張有礦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是蘇曉芸的電話呢。
剛才自己母親可是告訴自己的,人家蘇曉芸對於自己是相當滿意的。
農村裏麵的愛情,沒有那麽多風花雪月,也沒有那麽多卿卿我我,喜歡,是直截了當的喜歡,喜歡就是喜歡,少有什麽模棱兩可吊人胃口的,那樣的人會被人戳脊梁骨,不地道。
當然了,如果對方不喜歡一個人,而那個人非要當舔狗,那就另當別論了,那叫賤!
“你在幹嘛呢?”
是蘇曉芸打來的,電話接通,對方先說道。
“工地上進了一批建築材料,我剛轉了一圈,擔心別讓小偷惦記上了。”
“那你可要當心點,晚上要鎖好門啊。”
“嗯,不過問題不大,憑著我的身手,就算是來三兩個小偷我也不放在眼裏。”
對方明顯不怎麽相信張有礦說的話,噗嗤笑了一聲:“怎麽?你還會功夫?就你那個小體格,還真沒看出來呢。”
輕鬆地話語總是能拉近彼此的距離,張有礦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打電話的時候,他不會去講那些嚴肅的話題。
“功夫談不上,主要是比較喜歡散打什麽的。”
“那,你上學的時候喜歡打架嗎?”
“我可是好好學生,從來不打架的。”
“那就好。”
“什麽好?”
“不打架啊。”
兩個人漸漸得從這個話題談到那個話題,然後又從那個話題談到另一個話題,不知不覺的,就已經聊了半個多小時了。
這時候,張有礦覺得自己耳朵的溫度,都高了不少了。
“有礦!”
電話那頭也聽到外麵有叫張有礦的聲音,便忙問道:“是不是有人叫你?”
“嗯,我們村的一個村民,承包地和我家挨著,他們家也開始動工了,晚上在這邊看家,沒事過來找我坐一坐的。”
“那咱們明天再聊吧。”
於是,兩個人掛了電話。
對於這次蘇曉芸主動打電話過來,張有礦感覺到非常吃驚。
隻有說女方對自己特別喜歡的情況,才會出現這種女方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情況,看得出來,蘇曉芸對於自己,真的是相當滿意的啊。
說實話自己在男女方麵也是有些拿得出手的,絕對不會有什麽自卑的情況。
剛才門口有人喊自己,張有礦放下電話之後,便忙走出了棚屋。
工地這邊整體工程都開始了,然後四麵的圍牆都修好了,大門還沒有蓋,門口東邊用帆布紮了一個棚屋,晚上的時候張有礦便在棚屋裏麵睡覺。
大門口站著一個背著旱煙袋的人,名叫安克祿,按照輩分,張有礦得稱呼一聲大爺。
“安大爺,來來來,我這就給你下茶葉。”
張有礦一聲招呼,然後安克祿便抽了一口旱煙,將煙袋裏麵的煙灰磕出來,背著煙袋進了帆布棚屋。
“小張,你這麽大院子,下一步都要當油坊?”
安克祿晚上沒事就來找張有礦拉呱,而現在整個北河大田這邊,十七家承包戶,也就隻有他們兩家開始動工了。
這些天大家都忙著收玉米,都想著等忙完了秋收之後呢,再開始動工蓋房子。
前世的時候對於北河大田這邊的承包戶,張有礦並沒有多少了解,反正大體上知道一點,這些承包戶有養豬的、有養雞的、也有養牛的,但是就是沒有賺錢的。後來這些承包戶倒了黴,自來水公司在這邊打了兩口深井,這邊就成了水源地,然後這些養殖戶就不能再搞養殖了。
再後來呢,這邊建築因為普遍都沒有手續,所以又被當做違建,全部都被拆除了。
拆違建那件事張有礦聽說過一些,總之,有些人挺慘的。
“這也不算大吧,才五十畝而已。”
“五十畝不算大?我承包三畝地都覺得累,一年光地皮錢就得一千五,這還不說一次性繳納的九千塊錢,頭一年就出去一萬多了呢。”
“安大爺,你承包三畝地,下一步打算幹啥啊?”
“養幾頭豬吧,我也就會養幾頭豬啊,咱也幹不了別的。倒是說你在這邊開個油坊,下一步賣花生餅可就方便了。”
“這倒也是。”
看到安克祿要撚煙袋,張有礦忙從口袋裏麵抽出一盒泰山,抽出一顆,遞給了安克祿說:“安大爺,抽我的吧。”
安克祿笑著接過了煙,然後張有礦接著打著了打火機,給他點上了,要不然的話,估計安克祿又要將煙夾在耳朵上了。
“哎對了,安大爺,你買了花生餅之後,還得用刀切成片,然後泡碎了再喂豬對吧?”
忽然得,張有礦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將花生餅加工成花生粕的事情,花生粕,就是榨過油之後的花生仁殘渣,經過粉碎處理,變成可以當做可以直接喂豬和喂雞的飼料。
原先自己想過這件事,那就是買個大型粉碎機,然後將自己生產的花生餅加工成花生粕,這樣還可以提高自己產品的附加值,同時也方便儲存、運輸和銷售。
不過,原先時候,因為廠房限製和資金有限,自己沒法實現這個想法,現在自己從銀行裏麵貸款了這麽多錢,而工程款明顯可以拖到年底再結算,所以自己現在絕對有錢上大型粉碎機的。
“對啊,大家不都這樣嗎?”安克祿看著張有礦。
張有礦笑了,心說,以後大家就不用這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