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救助
一個看上去像是乞丐一樣的女人,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季婉兒不是沒有注意到這人打量的神色,隻拿起了衣服,隨後將兩個包袱抱在了懷裏,一手牽著季勤兒。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了鋪子的門口,就看著管家從大門那邊走了出來,兩相對望的時候,管家立刻笑眯眯地走上前:“季姑娘,如今這天色將暗,方才姥爺回去之後,擔心季姑娘二人一時間耽誤了回不了家,所以特地派我出門來尋找,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就用我們準備的馬車送你回去吧。”
季婉兒微微挑起了眉頭,看著管家笑眯眯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必然是有所求,不過,既然有人樂意送上門來,季婉兒當然也不會推辭:“那就有勞了。”
看著季婉兒和季勤兒兩人坐上了員外府出來的馬車,掌櫃的和自家手下的小廝麵麵相覷,最後搖了搖頭,轉身走了進去。
小廝上前兩步追問著自家掌櫃:“掌櫃的,你說這女人什麽來路?居然能讓這員外府的管家這樣以禮相待,莫不是那員外老爺新看中的美人?”
掌櫃的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你沒看見那個女人臉上多大一塊疤痕,這得是眼瞎到什麽程度才能看中了這種女人?我聽說今日縣城那頭的陳夫人帶來了一個大夫,聽說是專門給員外府家的公子看病的!”
話說到了這裏,掌櫃的臉上又露出了些嫌棄的神色來:“可是這女人也不像是大夫呀,說她是個叫花子,我倒是願意相信。”
走遠的季婉兒自然沒聽到了這兩個人背後的議論,員外府的馬車比起他們自己租的要寬敞和柔軟的許多,座位上都鋪滿了軟墊,甚至還放著一個小小的桌子。桌上擺放了些茶店,管家坐在了馬車外頭。
一直等到快要走出了縣城,季婉兒才敲了敲馬車的木頭,隨後管家便探進了腦袋:“姑娘有什麽吩咐嗎?”
季婉兒說道:“停一下吧,我之前在這個地方跟人約好了租馬車的事情,現在總得給人一個交代。”
管家笑眯眯的指著一個方向:“是那一輛馬車嗎?整個縣城的門口就隻有那一輛馬車停著,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對方。”
季婉兒挑起了眉頭,狐疑的看著管家,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去。和之前商量好時間的車夫說了些什麽,隨後又塞了些銀子。這才看著管家笑眯眯地繼續走了回來,一直等到出城了許久,才聽到管家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季姑娘,此番特意將姑娘送出去,隻是有一事相求。”
季婉兒看著坐在了門邊的人:“若是關於醫術上的事情,能夠幫忙的,我自然不會推辭。”
管家略略鬆了口氣,隨後拿出了紙張來,放到了季婉兒的麵前:“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辦法治好了風濕?我家老爺一到這陰雨天氣的時候,周身就疼得厲害,如今被著風濕折磨了數年,一直都在用藥,可怎麽都不見好,姑娘如今醫術高明又見多識廣……”
季婉兒順勢接過了紙張,隨後輕輕的掃了一眼。
紙張上大大小小的記錄了不少這員外身體不舒服的情況。看的季婉兒忍不住咋舌。
“員外年輕的時候過於操勞了些,很多東西累積到了身體裏頭,如今年邁了之後,身體撐不住了,這些症狀顯露出來也是常有的。”
季婉兒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管家,早就已經備好了紙筆,寫下了一張方子:“需要根治的話,確實要花費了不少的功夫。而且還需要通過針灸的方式才能夠調理了身子。如今我手頭還有些要緊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這裏開了一張方子,交給你家老爺,一日三次,按時服藥。能夠緩解了周身的疼痛,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能夠安穩些。”
管家忙不迭地接過了方子,季婉兒又繼續說道:“你家老爺在入睡的時候點沒點安神香之類的東西?”
管家回憶了一番,隨後點了點頭:“因為身子被折磨得厲害,所以老爺在睡覺的時候用了之前有大夫開過來的安神香,晚上入睡倒是快了些,不過身上依舊疼得不輕。早上起床的時候周身都是酸痛的。”
季婉兒搖了搖頭說道:“將安神香停了吧,那東西用久了對身子也不大好,是藥三分毒。若是晚間還睡不著的話,就讓人將煎藥的藥渣子堆起來,隨後點火燒了,讓你家老爺嗅一嗅那個香氣。”
管家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那就在這個地方先多謝姑娘了,日後姑娘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去員外府找我就行了!”
季婉兒將紙筆都還了回去。
季婉兒和季勤兒兩個人趕著馬車急著回村。
季李氏和季崇聽了自家閨女的建議,先是拜訪了村長,隨後又去看望了一下劉大夫,一整日都坐在了劉大夫家裏。
為了防止找不到話題,季崇甚至捏了捏自己的雙腿,隨後向劉大夫討教了一下關於治療的話題。
季李氏在一旁看的心疼。
直到後來聽著村子裏麵漸漸地鬧了起來,眾人一臉狐疑。隨後,劉大夫的妻子率先走了出去。
沒等多久,劉大夫的媳婦便趕緊走了回來,一臉焦急的看著幾個人說道:“天哪!有人發現老太太在村口那個地方的大樹下上吊自盡了,現在被人給救了下來。可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眾人微微一愣,季李氏顯然是蒙了:“可是前兩日不是還聽著在村口那個地方精神……”
季崇拍了拍季李氏的後背,輕輕的安撫了一番。
劉先生心裏頭忽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妙的預感漸漸的浮上了心頭:“外頭在鬧什麽?”
劉先生的媳婦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在找凶手呢!也不知道在鬧些什麽,可是聽著季家二房的人一直都在叫嚷著。說他們一直都待在了屋子裏頭,沒有出門過,家裏唯一出去過的,就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