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包庇?
熊天皺眉:“老大,這要是你,你忍得了嗎?”
“忍不了。”阮軟攥拳指向熊天,而後對慶寶勾了勾手指,“過來,我要打你。”
“你敢,這可是皇宮!”慶寶很是猖狂。
此時熊天與覺星相視一眼,無聲交流。
你打女人嗎?
我不打。
覺星皺眉說:“我們閉上眼睛打,讓她一隻手。”
熊天點頭。
這時的慶寶還沒反應過來,隻見那三人突然掄著拳頭揮過來,“瑪德,給我打!”
這女人能想出那麽多的法子,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阮軟掄起了拳頭絲毫不手軟,專挑能將人打疼的地方下手。
休渡師傅曾經教過她小妙招,與人交手時專挑別人的痛處,這樣不僅能夠讓他疼的死去活來,而且還檢查不出傷口。
“來人啊,來人啊!”站在一旁的丫頭雨兒先是被他們這般膽大妄為的舉動給嚇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聽見自家主子呼痛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跑出去叫人。
等到官兵將這裏團團圍住的時候,阮軟等人已經停了手,嘴裏叼著根稻草,悠哉悠哉的坐在石頭上形成一個鐵三角的形狀。
慶寶被人抬起來,兩邊的臉龐高高的腫了起來,眼底烏青,而渾身上下的酸痛就更別提了。
這下子不用檢查也能看出來了。
阮軟摸了摸鼻子,“嘔吼,打出事情來了。”
實際上方才鬥毆時,覺星與熊天其實不過是一人拽住了慶寶的胳膊,主要動手的事情還是阮軟來的。
到時候她定要先將他們二人撇清。
阮軟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擺,道:“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走吧!”
“還好意思揮衣袖!”
人群中,一道明亮的黃色袍子出現在視線中,女帝雙手背在身後,滿臉怒氣的衝進來,看見旁邊由宮人扶著的慶寶,眼角的皺紋擠的更緊。
甩袖怒問:“這都是怎麽回事?”
阮軟跪下行了個禮,然後舉手:“我。”
“為何!”女帝神情緊繃,指著阮軟說道:“你這是以下犯上,不守規矩!”
見阮軟不說話,她又問:“為何要傷人?”
阮軟漫不經心:“看她不順眼。”
“你!”女帝震怒,“好大的膽子!”
此時被宮人扶住的慶寶突然抽泣,由宮人們攙扶著走到女帝麵前跪下,聲聲泣血委屈至極,十分虛弱的說道:“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今日兒臣見假山後騰起的青煙,便好心上前勸阻,誰料小妹不僅不聽,還將兒臣揍了一頓。”她掩淚啜泣道。
“來人。”女帝掃了眼假山的位置,“去看一下。”
很快,侍衛回稟:“皇上,假山後確實有燒過火的痕跡。”
“”
女帝本是要發脾氣的,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看向阮軟問:“她說的可都是真的?”
“兒臣並未聽到過她的勸阻。”說完就頓住。
“還有呢?”
“沒了?”女帝有些錯愕,“你最好與我說實話!”
“實話就是。。。”阮軟掃了眼慶寶,原本已經放在嘴邊的話突然咽了回去。
“說!”
“我宮裏發現了兩個奇怪的人,然後我便把他們抓了起來。”她道:“方才慶寶公主說那兩人是她安插進去的,並且說看我不順眼要殺我,所以我便揍了她一頓。”
“父皇,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慶寶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看上去好生可憐,而旁邊的阮軟則挺身玉立站在一旁,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她臉上全是傷痕,女帝不忍:“來人,將公主帶回去。”
之後又立馬接著說道:“對了,讓冷宮裏的休渡去給她瞧一瞧!”
人被帶走,阮軟依舊神情自若的跪在地上。
“好樣的,你可真是好樣的,誰將你養成這副混賬的模樣?”女帝語氣帶著怒意和深深的無奈。
阮軟此時像個紈絝的闊少,不慌不忙的說:“我自小生活在鄉野之間肆意慣了,但今日是她先挑事我才動的手。”
“動手還有理了?”女帝咬了咬牙,看他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感到了深深的無奈,搖頭道:“我看你這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竟然敢打皇姐,在這般放縱下去還不得上天!”
阮軟腰板停止的跪著,不卑不亢。
女帝冷聲道:“今日我若罰你,可有話說?”
“無話可說!”阮軟跪地拜了拜,“甘願受罰。”
“去佛堂跪著思過!”
“是。”
阮軟站起來轉身,此時的熊天與覺星還跪在地上,她便道:“我的兩個侍衛與此事無關,還請父皇莫要責罰他們。”
女帝朝他們的方向投擲目光。
這兩人身形挺拔眉宇英朗,帶胡子的那位雖然看上去有些魁壯,但是能看得清那分明英俊的五官,倒都是好看的男兒。
聽說是二皇子送來的,估計是給阮軟的禮物。
女帝想起這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玩物喪誌的東西!”
阮軟抿了抿唇,“混賬也是因為我自己的原因,您別責怪他們就行。”
“”
氣的額頭直突突,女帝甩袖道:“全部去佛堂麵壁!”
“是!”
阮軟轉身便僥幸勾了唇,以前看宮鬥劇那犯了錯的人動不動就得挨板子,她倒是好運,隻用跪一晚上麵壁。
這女帝是寵我不成,看見自家二女兒被打的鼻青臉腫竟然也隻是訓斥一番,真真兒的令人費解。
去佛堂的路上
熊天小聲在阮軟身旁問:“老大,我怎麽覺得這女帝不敢動你啊?”
“不知道。”阮軟搖頭,眯著眼睛說:“我覺得這皇宮裏的人就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
“興許我師傅知道點什麽。”她補充道
此時書房。
休渡跪在地上拜了拜,直著背仰起頭高聲說道:“啟稟皇上,二公主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已,隻需稍微敷藥便可痊愈。”
女帝眉心一跳:“皮外傷?”
休渡撇了撇嘴巴,“也算不得是皮外傷。我估摸著都是些小打小鬧造成的,沒什麽大不了。”他說的話很是輕鬆。
“她的臉可都被打成那樣了!”
忍不住伸手指著休渡:“你是不是在包庇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