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出去
夜裏,阮軟枕著腦袋看著床頂,不一會兒進入迷迷糊糊的狀態。
蘇羨從窗外躍入,在床前站定。
“笨蛋。”給阮軟掖好被子,輕輕將她的手握在掌中,細膩絲滑如同綢緞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摸夠了嗎?”阮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羨。
見他發愣,默不作聲的抽回自己的手。
“蘇公子怎得學會了飛簷走壁的訣竅,夜裏當起了采花大唔!”
她被蘇羨堵住唇,所有的話語重新咽進肚中。
一吻罷,饜足的舔了舔唇,蘇羨目光迷離,傾身湊近在她麵前,聲音低沉的說:“喜歡嗎?”
“啪。”一巴掌揮過去。
阮軟一言不發的瞪著他。
蘇羨側著臉,白皙的皮膚上出現幾道明顯的紅痕,俊眉微挑,深邃的黑眸波光流轉,唇角竟是還夠勾了幾分的邪意。
輕輕勾起阮軟的下巴,他道:“再打一次。”
“嗬,頭一次聽到有人討打的!”阮軟推開他的手,起身掄起拳頭對準蘇羨的臉上揮過去。
就在觸碰到皮膚的那一秒,她停住了動作,道:“為什麽不躲開。”
“如果你能消氣的話。”
“消氣?”她哼了聲,“我從未生過你的氣。”
指了指門外,冷聲道:“出去。”
“我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蘇羨斜眉微挑,直言道:“待你出嫁那日,我要搶親。”
“嗬,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阮軟抓狂,抬頭對著他:“蘇羨,你有毒吧?”
他聽不懂有毒是什麽意思,反正覺得不是什麽誇獎人的詞匯,便一本正經的說:“我沒毒。”
“”無語凝噎。
是他先開始不理人的,如今突然闖入閨房說要搶親,當她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嗎?
阮軟吸了口氣,道:“這門親事我已經答應了皇上,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蘇羨,好聚好散吧。”
“我最討厭背叛我的人。”蘇羨抬起她的下巴迫使阮軟看向自己,“你說過,隻會嫁我一人。”
“那是當初的我說的不是現在的,我說的,當初的我和現在的我不是同一個人,現在的我要嫁給墨韓玨,你懂了嗎?”她一口氣說了一大段,拂開他的手轉過身。
平複了一下情緒,她道:“蘇羨,我根本摸不清你在想什麽,當初是你說要在一起的,後來也是你變得冷淡。”
“你現在這樣分明就是占有欲作怪,得到了便不珍惜了,看見原本屬於你的東西,現在要屬於別人了,你又反悔嗎?”
沒有,不是這樣的。蘇羨抿唇,攥著的拳頭垂在雙腿兩側。
“別再聯係了,要是讓我未來相公知道了,我!嗚嗚!”
她話還沒說完,那該死的男人從後將抱住,右手則附在她的唇上,不讓人發出丁點兒聲音。
“嗚嗚嗚嗚”
蘇羨,你個大壞蛋。
“未來相公是蘇羨。”他固執的在阮軟耳邊說道。
“嗚嗚嗚!”
神經病!
幼稚鬼!
“說,你的未來相公是蘇羨,我便放了你。”
“嗚嗚。”
你捂著我的嘴巴怎麽說?阮軟仰過頭瞪他,水亮亮的大眼睛裏汪著瑩光。
將人鬆開,蘇羨又雙手摁在她的肩上將人轉過來麵對自己,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說,我聽著。”
“我”
阮軟望著他,“我去你個大哇!”
“頭鬼”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嘴巴又被他捂住,蘇羨挑釁的對她揚了揚眉梢,像是在警告,若是你敢說,我便再捂。
“再重新說一遍。”他道。
緩緩將手放下,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瞳。
“我能不能用我們那邊的話說?”阮軟狀似扭捏,扯了扯蘇羨的袖子,“人家用你們這邊的話說不好意思了啦。”
她們那邊究竟是何處?蘇羨沒問,隻道:“說。”
“好。”阮軟抿了抿唇,“那我要說了,你聽好。”
蘇羨頷首。
她低著頭,唇邊的那抹笑意轉身即逝,“我是你未來的老漢兒。”
“。。。”
蘇羨吸了口氣,沉聲道:“阮軟!我聽得懂。”
“”丟!還以為聽不懂!
“那你等等。”阮軟特別誠懇的說:“讓我再想些敷衍你的話來!”
“夠了。”蘇羨有些生氣,“我不聽了。”
“那我就不說了。”阮軟再次指向大門口,道:“往哪兒走,我要睡覺了。”
以前都是和我一起睡得,現在要嫁給旁的人便開始趕我走嗎?蘇羨冷笑,側身繞過阮軟,然後躺在了她的床上。
“你不走?”
他不說話,躺在床上做出了閉目養神的模樣。
阮軟見他不起來,無奈攤手道:“既然這樣,我走總行了吧?”
“你!”蘇羨皺眉,“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她頷首,答案顯而易見的。
蘇羨隻好起身拽住阮軟的手腕,見她麵色依舊暗沉,便道:“我走。”
“等等!”
她突然出聲,然後繼續道:“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蘇羨默言,他走的不是門,是窗戶
待人躍出,阮軟終於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蘇羨,是個啥樣的人?罷了,古話說的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她要學會及時止損。
“你在想什麽?”
突然想起的男聲給她下了一哆嗦,下意識退到床的最裏頭,無比震驚的看著重新出現在床邊的蘇羨。
“你有毒吧,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對不住。”蘇羨褪了衣躺在她外側,“睡覺。”
“你有毒吧。”
“我沒毒。”
“你給我下去。”阮軟用腳去踹他,誰料被抓住。
蘇羨異常冷靜,平穩的說了兩個字:“睡覺。”
“你給我出去!”阮軟這次不再慣著他,坐在床上用食指指向門外,道:“出去。”
他側身躺著,用手虛虛的撐著腦袋,半是慵懶的看著阮軟,道:“怎得,怕你那遠在天邊的雪國世子生氣?”
切。
阮軟裹緊自己的小被子,挑眉道:“那可不,我總得要在未來夫婿麵前保持一個好形象。”
聽到她說“未來夫君”四個字時,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