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赤光劍
顧三思聞聽這話,臉上笑意更盛,方才自右袖中分出的雙指,仍是顫抖著小心驅使著那赤色光劍,輕笑著淡淡說道。
“趙少俠這是哪裏的話?我顧三思隻是看你不順眼而已,管他山和海何事?”
“難道說像如今你趙映霜,已經可以代表整個山和海了嗎?”
“趙少俠此話,將監察使大人置於何地?將中州山和海置於何地?”
顧三思話音落罷,場中眾人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不管是幸存下來的逍遙宗三峰弟子,還是那道家教眾,此時皆是一臉複雜的看著那趙映霜。
顧三思這一席話,不可謂不歹毒,先是在場中眾人麵前,絲毫不留情麵的貶地那趙映霜一手,隨後竟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當中說明態度,這分明就是告訴世人一件事。
他顧三思與趙映霜之間是有私人恩怨,可對山和海心中卻並無不敬,況且現如今的趙映霜,僅僅隻是一外門弟子而已,根本無法代表整個山和海,更無需總是拿拿山和海出來壓人!
越是龐大的宗門,自然也就對顏麵二字看的越重,先前古薩納斯那一席話,雖看似好像並無什麽殺傷力,可實際上卻將趙映霜與山和海之間相互分割開來。
明擺著告訴眾人,他顧三思隻是對趙映霜有意見而已,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斷絕了山和海,日後在明麵上找顧三思尋仇的可能。
想來那山和海,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外門弟子,從而在四方大陸修士心中,落得一個橫行霸道、極為護短的印象,所以自然不會在明麵上,對他顧三思動用雷霆手段。
聞聽這話,那趙映霜原本猙獰至極的麵色,竟在此時緩緩凝滯下來,似是低頭幾番思襯之後,這才向著遠處披頭散發、一身塵土,看起來很是狼狽的顧三思冷笑說道。
“嗬嗬嗬嗬,顧宗果然如師父所說那般,如此的牙尖嘴利,能說會道啊。”
看著麵前一臉陰沉之色的趙映霜後,這才強行擠出一副笑顏,淡笑說道。
“嘿嘿嘿嘿,錢老實在是過獎了,小子我不過是嘴皮功夫而已,自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哪裏比得過錢老他呀。”
雖顧三思言語之間,滿是對那錢多多的敬佩之意,可那語氣聽起來,分明像是再陰陽怪氣,可卻就是沒有任何辦法證明,他顧三思此刻就在陰陽怪氣。
看著演武場中,在顧三思驅使的赤色光劍下,明顯處於劣勢的趙映霜,那風斷浪臉上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采,雙目如銅鈴一般圓睜。
相較於滿臉震驚的風斷浪,那身前的韓柯則顯得極為鎮定,似是早有預料一般,眉眼輕笑著淡淡出口。
“風師,看來方才你我二人之間的賭注,是老朽我勝下了。”
直至那韓柯話音落下,滿心震驚的風斷浪這才稍稍回過神來,雖風斷浪貴為道家傳戒八師之一,可修為卻是八人中最低的一個,僅僅隻有洞玄中期的修為而已。
正是因為風斷浪有著洞玄中期的修為,所以這才對同樣在洞玄中期的顧三思極為敏感,那顧三思先前分明被趙映霜一拳打飛出去。
可僅僅隻過去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此時從廢墟中艱難站起身來的顧三思,竟僅僅隻用了一劍,便將那趙映霜連連逼退百步有餘,這樣強烈的反差,自然叫人心中震驚。
想至此處之時,那風斷浪的視線,自然下意識落到了,那趙映霜額前一指之距的赤色光劍之上,足足沉默半晌之後,這才向著身前的韓柯淡淡說道。
“你先前為何能夠篤定,那顧三思一定能站起身來?”
“難不成……”
風斷浪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上前來,與那韓柯並肩而立,隨後這才繼續說道。
“難不成你早先便知道,那把詭異長劍的存在?”
聞聽這話,那韓柯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這才啞然失笑著,緩緩搖頭說道。
“我韓柯不過隻是一跛腳廢人而已,怎能知道那顧三思的全部底細?”
那韓柯一邊說著,同樣側轉回頭,麵色複雜的將視線落在那赤色光劍之上,片刻沉默之後這才淡淡說道。
“老朽隻是沒能想到,這長劍竟然如此逆天。”
風斷浪雖年紀與顧三思相差無多,可畢竟是傳戒八師之一,自然不是那癡傻之輩,當下便聽出韓柯話中意味,頓時心頭狂震不止。
“你的意思是說!你當真先前便就知道,這把長劍的存在?”
聽見這話,那韓柯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神秘之色,隨後緩緩自寬大袖口中分出一指,遙遙指向天空之後,這才淡笑著輕聲開口。
“天機不可泄露!”
眼見身前跛腳老者此番作態,那風斷浪心中一驚,誰曾想到,眼前這個形似乞丐的老者,竟以一己之力,將逍遙宗與道家以及那山和海玩弄於股掌之間!
想至此處之時,那風斷浪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再三思襯之下,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韓柯,你到底是誰?”
聞聽這話,那韓柯臉上笑意更盛,先是稍稍沉默片刻之後,這才大袖一揮,向著身旁之人淡笑說道。
“風師怎這般健忘,老朽先前就已經說了,我不過隻是一被人廢去右腿的廢人而已。”
“若我真是那什麽不可一世的高人,怎還需要將立春托付出去?”
韓柯言至此處之時,還未等那風斷浪有所應答,那韓柯便繼續說道。
“風師,可還曾記得老朽先前說的那個助力?”
聞聽這話,那風斷浪先是略微思襯片刻之後,這才若有所思的淡淡說道。
"記得。"
看著身旁仍舊一臉疑惑的風斷浪,那韓柯先是偏轉過頭,竟好似突然發現了什麽一般,麵色驟然一變,隨後這才向著風斷浪繼續說道。
“風師不是很好奇嗎?那助力究竟為何?老朽這就來給你演示!”
幾乎就在韓柯話音落罷的瞬間,還未等那風斷浪有所反應,那跛腳老者竟黨政看台上眾人的麵,徑自跳入演武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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