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孔聖孔夫子
「下一個問題，人聖在哪？」
狌狌突然轉過身來，一雙黑寶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看向孟古的眼睛。
孟古被盯得汗毛直豎，不是因為狌狌的目光，而是現在狌狌給他的感覺。
就像是後面還有一個人。
借著狌狌的身體在看他。
「人聖？我不認識。」
孟古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這句咒語是李明4009教給他的，至於開頭提到的人聖。
他自然是一頭霧水，什麼也不知道。
當然猜測還是有的。
比如孔聖孔夫子，武聖關雲長。
但被這般盯著，孟古實在是不敢瞎說。
然而，那陣熟悉的清風並沒有吹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中凝聚的雷雲。
霎時間，天地失色，狂風呼嘯，雷鳴陣陣。
有巨大的電弧從天而降，落在孟古的腳下，讓他的身體不住地發麻。
他毫不懷疑，是山神發怒了。
這樣的想法，很是自然，就像是他心中早就承認了山神的存在。
「山神發怒了，他不滿意你的回答。」
狌狌那對黑寶石一樣的眼睛，在電弧的照耀下，反射著異樣的光芒，他抬起頭來，又開始用狌狌一族特有的語音和山神交流。
系統的翻譯出現了，顯然，他已經完成了狌狌一族語音的破譯。
「我為什麼救他？」
孟古一挑眉毛，猜測這句話，應該是在重複山神的問話，但這也讓他很是奇怪。
難道說，一開始是山神對他下達了殺死的命令？
孟古也學著狌狌的動作，看向天空，目睹電弧的跳動和暴虐。
他一瞬間覺得，應該是雷霆的緣故。
傳說中，雷霆是上古最尊貴的力量，非是常人能夠動用的。
他剛想去問問山神到底是為何要殺他，就迎上了狌狌的下一個問題。
「山神問你，你要好好回答，這將決定你的生死。」
系統第一次斷了句，「生死」兩個字故意端了出來。
「你的咒語是誰教給你的？」
種種反常的現象讓孟古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沒有立刻回答問題，而是在細細地捋著剛才山神的問話。
首先，是關於人的問題。
山海世界曾經有過人族的存在，這個可以確定，還有一點，那就是人族在某一個暫且不得而知的時間點消失了。
所以，這個世界有生靈知道人族這一族群，但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
緊接著，就是他們從何而來的問題。
孟古的回答是。
從原來的世界而來。
山神同意了他的說法，也就是說，原來世界和山海世界是同時存在的，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是被某種未知的方式傳送到了這裡，就和【折躍符石】的能力一樣。
只不過範圍要驚人得多。
再下面，就是關於人聖的問題。
他的回答是，不知道。
山神發怒了。
他沒有說謊，他確實不知道人聖到底是誰。
又或者……
他認識「人聖」，但這個所謂的「人聖」在他的世界當中一直以來都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只是換了一個名字而已。
這種可能性很大，孟古想起了李明所說的事情，李明的祖上很有可能知道山海世界的事情，就算是不知道，也一定有某種聯繫，難道……
人聖和李明有關係？
孟古覺得可以嘗試，他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這句咒語是一個叫做李明的人類教給我的，他之前就住在山下。」
此話一出，跳躍的電弧明顯停頓了一下，似是山神在思考這句話的準確性。
「可以，這句是真的。」
過了一會，狌狌點點頭，表達下山神的意思。
孟古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也在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李明就是那個「人聖」。
要知道，李明可是一身的秘密，先是擁有隨意開啟光門、尋找奇物的能力，再就是穿越湖下鏡面的能力，這般種種，都顯示出李明身份的不凡。
他抬起頭來，決定給自己解釋一下。
「我準確不知道人聖是誰，準確地說，我不是很清楚，人聖在我的世界里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又意味是什麼，所以我現在只能給你這樣的答案，不過我想，交給我咒語的那個人，也就是李明，有可能準確地知道關於人聖的信息，甚至就是人聖！」
狌狌沒有回答，孟古也不敢再問。
孟古解釋的話語衝上天際，在山林中消散，也漸漸衝散了烏雲，當陽光再次灑下的時候，巨大石頭上的山神像再一次釋放出柔和的能量。
他知道，山神這是認可了他的答案。
但旋即狌狌肯定的話語，卻又給了他莫大的疑惑。
「李明不是人聖，和人聖也沒有關係。」
孟古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詢問，卻被狌狌的一個手勢給止住了。
周圍濃郁的靈霧重新涌了回來，將山神像的四周填滿。
孟古再也看不清楚山神像的樣子。
狌狌背過身去，沖山神像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說道：「你可以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一早，帶上那個人離開，你的身上，有不詳的氣息，不許在山上久留。」
不詳的氣息？
孟古被系統翻譯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山神可是最神秘的存在，它所說的「不詳」，肯定就是孟古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咒術面具】，但又無法得到印證，只能嘆了一口氣，遺憾道：「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夠再來山上拜訪，到時候我會帶上祭祀的東西。」
狌狌身上那種疊加的注視感消散了，所以孟古很確定下面的問話是狌狌自己想要問的。
那句話是這樣的。
「你知道，祭祀山神的方法？」
孟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應該是知道的。」
《山海經》中，每一段山脈的介紹後面，都會附帶上山神的祭祀方法，他記得這裡的山神鳥身而龍首，人們祭祀山神時，會將祭祀的牲畜與一塊璋、一塊玉共葬於地下，祭祀用的精米是糯米，供山神用的坐席是用茅草編織的草席。
「你要知道，如果祭祀儀式出了一點差錯，山神會暴怒的，到時候就算是人聖來了，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