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叛徒
走進城堡,喪屍們或是飲酒,或是在舞池中央搖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在舉辦party。
見到恩達進來,所有人都停止了正在進行的動作,對恩達躬身表示敬意,但隨即他們便將目光放在了砍的就是你身上,這個地方,從未有人類踏足。
“恩達大人,恕我直言,您為什麽帶人類回來?”一名男性喪屍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來問道。
恩達冷冷地剮了這個喪屍一眼,道:“安杜因,是不是我對你的放縱令你忘了尊卑?”
“請原諒我,恩達大人。”安杜因行了一禮,低著腦袋讓恩達走過。
因為有恩達在,他們不敢對砍的就是你出手,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議論,在恩達離開之後,喪屍們該幹嘛幹嘛,隻有少數的喪屍在議論。
安杜因看著砍的就是你的背影,將視線擺正之後垂了下來,沒有喪屍能夠看到他下垂的視線中充滿了血腥。
他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便起身朝著城堡外走去。
來到一處無人之地,安杜因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隻是講了幾句話,他便掛斷了電話。
“安杜因,你到這來做什麽?”一個聲音在安杜因的背後響起。
安杜因被這個聲音嚇到,手指不由得抖動了下,隻是他背對著對方,手又剛好插在衣袋中,他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
“我剛剛聽到這裏有些動靜,所以過來看看,尤利烏斯,你又來這做什麽?”安杜因轉過身說道。
“人類的氣味讓我很不舒服。”尤利烏斯皺了皺眉。
“嘿,恩達大人的心思,你我豈能知道?”安杜因若有所指地說道。
但尤利烏斯並沒有悟出這話中的第二層意思,而是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恩達大人的英明,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明白的。”
聽到這話,安杜因打消了策反尤利烏斯的念頭,原本他還以為尤利烏斯也對恩達的行為愈發不滿,但實際上也隻不過是恩達的舔狗罷了。
“那你就繼續逛,我先走了。”
安杜因從尤利烏斯的身後房屋的轉角處離開。
尤利烏斯皺著鼻子回頭看了眼,他總覺得安杜因怪怪的,但卻又說不出來。
他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去,砍的就是你的出現讓他及其難受,哪怕是城堡外的空氣也難以讓他喘息,他打算到淋浴房中沐浴,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衝刷掉人類帶給他的惡心。
可下一秒,他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他回頭一看,是安杜因。
“你……”
他感到疑惑但話未說完,迎接他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刺穿了他的喉道,阻止他發出任何聲音。
“真是抱歉啊,我隻能夠這麽做,如果讓你把消息傳出去,會對格拉哈姆大人的計劃造成極大的影響。”安杜因左手拍了拍尤利烏斯的臉龐,握著匕首的右手向前一推,匕首完全沒入了尤利烏斯的喉嚨。
看著尤利烏斯眼中充滿的疑惑和不甘,安杜因卻是露出了一絲殘酷的冷笑。
他不確定尤利烏斯是否發現了自己,但隻有死屍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安杜因把尤利烏斯的屍體拖到地窖之中,這是他的密室,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地窖的位置,因此很安全。
他正在處理尤利烏斯的屍體,在黑暗的樓道中,一個人探頭探腦地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真刺激。”
他不是別人,正是砍的就是你。
他拿了遊文熙給他的諭令,因此他能夠在城堡中暢通無阻,尤其是現在還沒有什麽事情,遊文熙就讓他自由活動,順便了解城堡的環境。
他閑著沒事幹逛了起來,看到安杜因拖了一具屍體,這才跟來。
“跟著遊鎮長,果然就不會無聊。”砍的就是你心裏美滋滋的,對他來說,刺激、有挑戰的事情才是玩遊戲的真諦。
砍的就是你挪了一下腳,卻沒有想到不小心將樓道旁的碎石塊頂了下去。
看著石塊在空中滾落,砍的就是你罵了聲娘,轉身就溜。
再待下去,估計小命不保。
“咚咚。”
石頭掉在地麵發出聲音,安杜因猛地看向黑暗處。
“誰?!”
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人難受的氣息,那似乎是人類的氣味,借著出口的微弱光亮,他隻看到一個人影闖了出去。
“該死!”追已經不能挽回什麽,安杜因放棄處理尤利烏斯的屍體,轉身就跑。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了那麽久竟然被一個人類給破壞,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離開。
現在離開,他會損失大量的情報。
若是不離開,他會死。
孰輕孰重,安杜因自然分得清。
他衝出地窖,朝著城堡外奔去,這並不算安全,哪怕出了森林,這片區域也依然屬於恩達的地盤。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城堡內的喪屍並不多,這大大增加了他逃跑的機會。
不過短短幾秒,無數念頭飛過,甚至逃生路線都被他計算出來。
隻是,他剛跑出地窖不遠,一個令他恐懼的身影卻擋住了他的退路。
“恩……恩達大人,您怎麽在這裏?”安杜因故作鎮定地問道。
“難道我不能出現在這裏?”遊文熙反問了聲。
“沒,沒有。”安杜因低下了頭。
“你慌慌張張地是要去哪裏?”遊文熙問道。
安杜因見“恩達”似乎還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事情,也許那個人類還未將事情說出去。
這是生機,必須抓住。
安杜因瘋狂轉動腦袋尋找應答的語言,他回答道:“您帶回來的那個人類,闖進了禁地,我要將他捉住,交給您處置。”
說這話的時候,安杜因的表情拿捏得極其到位,一副擔心恩達責罰卻又忠心耿耿的麵孔。
“原來如此啊。”遊文熙故意拖長了聲音。
安杜因忽然覺得很奇怪,恩達大人說話一直都是嚴厲肅穆的,似乎從未有過拖長聲音去說話。
可忽如其來的變故,卻讓他驚恐到忘記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