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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報複

  我的身體被賢妃扯扭轉背對著她,手隨即垂落,滿手的血,讓她驚呼起來:“酒的後勁如此之大,讓你受傷了?”


  不再流血的傷口,被我直接摳破,鮮血直流鑽心刺骨。


  我渾身顫抖起來,瞧著沒有任何精明之態,全然害怕:“奴婢沒事,多謝娘娘關心,奴婢還得回去伺候我家娘娘。”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在所有算計之中,隻有對自己夠狠,才能取信別人,隻有弱的可憐蟲,才會讓別人放下戒備,覺得你是一個恩惠就能套牢的人。


  賢妃手中的帕子一轉,扣在我的後腦勺上,企圖遮擋我後腦勺翻湧的血跡:“烈酒的後勁之大,你的頭上的傷口也不,本宮瞧著,不像是摔傷的,像是被人有意砸傷的?”


  她話很有技巧,帶著不確定的問道,隨時隨地話峰一轉就可以有利於她。


  我害怕的道:“賢妃娘娘您別問了,都是奴婢不心摔的,不是旁人推的。”


  賢妃自以為高明套得我的話,溫和叮囑:“下次心些,皇宮裏有太多的壞心眼,一不留神,就能傷著你。”


  “多謝娘娘關心,下回奴婢一定多加心,奴婢先回去了。”我著手壓在後腦勺上,屈膝行禮,帶著急切,仿佛回去的晚了些,謝輕吟就會再拿我開刀一樣。


  賢妃深知道獵物不能看得太緊,要鬆弛有道,對於我的離開,她放下承諾道:“往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本宮,本宮能幫忙的,絕對不推脫。”


  聽到她這樣一,我眼中一閃躊躇和忐忑,她見狀,多問了一句:“你可是有為難之事?沒關係,告訴本宮,本宮聽聽給你拿個主意。”


  “娘娘可以真的幫奴婢?”我脫口而出左顧右盼一副做賊的樣子。更新最快


  而這個樣子讓賢妃揮手並退左右,我弓著腰,謙卑地湊到她麵前,把藏在衣袖裏的幻香花花蕊拿了出來。


  祈驚闕把幻香花扔給我,可不就是讓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又怎麽能浪費他的一番好意,讓傷害我,想我死的人好過。


  賢妃不留痕跡看著我唏噓了一聲:“這是什麽花蕊呀,好漂亮啊?”


  我的手適當的顫抖:“回稟娘娘,這是幻香花花蕊,這種花極少,我們家娘娘讓奴婢去找這種花,奴婢的私房不夠,沒辦法出宮,故而找不到這種花,又怕娘娘懲罰,懇請賢妃娘娘,幫幫奴婢。”


  賢妃從我手中接過幻香花花蕊,左右看了一圈,看似隨意的問道:“幻香花,本宮倒是第一次聽,找到這花蕊,有什麽用啊?”


  我佯裝越發謹慎微,聲音壓得極低:“奴婢看見娘娘用著花蕊泡在酒裏,每次皇上來了,都和皇上酌一杯,之後,皇上留宿就很歡樂。”


  賢妃眼神一凝,把手中的幻香花花蕊一收:“你別著急,本宮去找人替你找,找到之後通知你。”


  我眼中欣喜閃爍:“多謝娘娘,娘娘大恩大德奴婢莫齒難忘。”


  “趕緊去伺候你家娘娘。”賢妃催促關心著我:“別讓你家娘娘久等,等會生氣又潑你一身了滾水。”


  “諾,麻煩賢妃娘娘了。”我著滿懷希望地看了她一眼,後退兩步,轉身離開。


  賢妃得到幻香花花蕊,一定會按照我口中所,把幻象花花蕊的泡在酒裏,然後找人試的。


  隻要找人試了,她就會知道幻香花花蕊泡酒是春藥,到時候她就會聯想謝輕吟靠幻想花花蕊來迷惑赫連決,接下來就有好戲了。


  恩子死了不在,對謝輕吟來不受任何影響,她連問都沒問,我回來頭上的傷還沒處理,謝輕吟聞到了血腥味,動了一下鼻子,隨口問我她:“去皇上身邊的女官怎麽樣了?”


  “今已經過去了。”我照實回答。


  “那個女官長得漂亮嗎?”謝輕吟裝著不經意的問道:“皇上對她的態度如何?”


  我明白她害怕,長得漂亮的女子近水樓台先得月,占據赫連決的目光,當即恭維道:“沒有娘娘漂亮,娘娘豔麗無雙,無人能及。”


  謝輕吟掩唇挑眉一笑:“你倒是越來越會話,本宮很高興,你一個人抵得過很多人伺候本宮。”


  “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榮幸。”我謙卑低下,不帶任何攻擊力和犀利,垂著頭顱,後頸上沾的血,全部浮現在她的眼簾下。


  她驚蟄,站起身來,喚來煙茶,我終於在她的裝模作樣關心之下,退了下去。


  煙茶把我後腦的頭發絞掉,擦幹血跡,替我撒藥:“之前明明不流血了,現在又流得這麽凶,像是被人摳的,誰會如此殘忍,在傷口上摳?”


  我要讓謝輕吟身邊無一人可用,要讓別人知道她是一個心狠手辣,容忍不了自己心腹的人。


  手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我的眼圈紅了,我趴著微微昂頭:“姑姑,今日我出去辦差,把纏在頭上的白布已經去掉,知道我受傷的也就是你和娘娘。”


  點到為止的話,讓煙茶瞬間明了,她不信的問道:“你是娘娘從宮外帶來的人,一直忠心耿耿為你娘娘,娘娘怎麽會?”


  “娘娘現在深受聖恩,我太醜了,有礙聖眼。”我摸著自己的臉黯然,“姑姑也要心些,莫要掏心掏肺,不然到時……”


  “我曉得的。”煙茶打斷我的話,心翼翼的把我的傷口處理好,撒上了藥,確定我的後腦勺不再流血,沉聲道:“下次這樣的話莫要再,心隔牆有耳。”


  懷疑不信任的種子種在了心裏,隻要靜靜的等待,它破土而出長成參大樹即可。


  日頭還沒有偏西,赫連決帶著初歌和泉公公桃之夭夭殿。


  初歌沒有穿女官的宮裝,而是穿了一身白色錦裙,整個人在白色錦裙的襯托之下,充斥著單純清蓮,像極了赫連決養在身邊的情人而不是女官。


  謝輕吟目光帶著掩飾不住的敵意,落在了她身上,審視著她。


  我端著下著春藥的茶水,壓著有些跳動不安的心,低頭放在赫連決手邊。


  謝輕吟把目光一收,含笑道:“皇上,您昨日賜的酒,臣妾很是喜歡,和阿酒酌了幾杯。”


  我把頭一低,步伐穩健的後退,立在一旁,赫連決一聽,嘴角噙著笑,目光掠過我,對著初歌招手。


  我心間突地一跳,一抹不好的預感劃過心頭。


  初歌慢慢的踱過而來,跪在他的麵前,乖巧恭敬:“皇上。”


  赫連決端起我下了藥的茶,遞到初歌麵前,聲音低沉溫柔,眼神繾綣情深:“初歌渴了吧,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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