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打入
“這是什麽?”倪寒念牢牢的握著裝著紅色相思子粉末的紙包,氣憤地質問者謝輕吟:“吟妃娘娘,這就是你害皇上的毒藥嗎?”
謝輕吟嚇了一跳,伸手解釋欲奪:“這不是相思子,這是相思豆,跟相思子是不同的,念念姐你不要胡八道。”
相思豆,無毒,血紅,是男女私定終身慣用的玩意,等兩個人在一起之後,還可以煮粥一起吃下去,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相思子,長得像相思豆,葉、根、種子有毒,以種子最毒。中毒的症狀,惡心,腹痛,呼吸困難,會窒息而死亡,不要多,隻要一粒相思子磨成粉吃下去,搶救不當,叫陰隔相隔,各過各的。
“不同?請太後明鑒。”倪寒念一個躲閃,把相思子粉末往太後麵前一遞,赫連璽握拳抵住口鼻,劇烈的咳了起來。
太後眉頭一皺,顯然是沒想到謝輕吟真的會膽大包下毒,目光凜凜看向關燕回:“關太醫,你給哀家查查是相思子還是相思豆。”
關燕回應聲,撚起倪寒念捧在手中紙包裏的相思子粉末,放在鼻間一聞,臉色乍變,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謝輕吟。
太後一直在觀察著關燕回,瞧著他的臉色,一切就明了,手重重的拍在腿上:“吟妃你可知罪?”
謝輕吟怔住了,喃喃的道:“那不是相思子,那是相思豆,紅豆生南國的相思豆,不是含有劇毒的相思子,不是的。”更新最快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太後眼中閃過一道華光,嚴言厲聲道:“來人,把吟妃打入冷宮。”
謝輕吟渾身一個哆嗦,如夢初醒,震驚的看著關燕回,雙眼滲滿了哀怨。
關燕回不敢看她的眼神,垂下頭顱,微顫的指尖出賣的他,並不是不在意,而是他無能為力救不了她。
拖走謝輕吟的太監中,有先前去坤寧宮稟明太後倪寒念被打的那個太監,半明。
倪寒念連忙把手中的相思子粉末,包裹起來,丟到一旁去。
太後眼睛一瞟,落在了我的身上:“阿酒,你是如何得知吟妃身上有毒?”
我看向關燕回,道:“關太醫向太後稟明皇上中的藥,吟妃手就摸了腰封,故而奴婢大膽揣測。”
“沒想到吟妃娘娘正如念念姐所,隨身攜帶的毒藥,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下毒害皇上之事?”
“聰明的孩子,多虧了你。”太後欣慰的笑道:“不然的話,皇上是白受罪了。”
“是念念姐聰明,奴婢隻不過順著念念姐做事罷了。”我把功勞全部推給倪寒念,自己謙卑而又低下,做一個合格懂事的宮女。
“都是好孩子。”太後點了點頭,轉向關燕回,“皇上可有大礙?吃下虎狼催情之藥,身子骨可有損傷?”
關燕回謹慎微轉身拱手,“啟稟太後,皇上雖然中了兩種毒藥,令皇上昏厥過去,但皇上身體並無大礙,調養兩日即可。”
“那你就負責吧。”太後緩緩站起身來:“皇上,好生休息,哀家先回了。”
“母後慢走。”赫連璽麵帶疲倦,虛弱的微微欠了一下身,算是給太後行禮。
我跟著太後離開,留下了倪寒念。
太後回到坤寧宮,就把冊封倪寒念為皇後的聖旨擬了下去。
這道聖旨就是一個炮仗,炸的整個後宮的妃嬪們手足無措。
自打我,薑酒死了,後位一直懸空,後宮的妃嬪們都卯足了力氣想坐上皇後寶座。
眼紅大熱門謝輕吟,得到了寵幸懷了身孕,隻要生下皇子,就能一步登。
隨著冊封皇後的聖旨下,謝輕吟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也猶如雨後春筍,在整個皇宮裏流傳起來。
她被打入冷宮的第一晚上,就動了胎氣,產痛的她嗷嗷直叫,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
我走進去時,破床上已經浸透了血液,她捂著肚子渾身滾的全是血,臉色蒼白如雪痛苦的呻吟。
她見到我,眼中並列出巨大的恨意,“你來做什麽,你本宮滾出去。”
“心上人送的相思串,變成了自己被打入冷宮的利器,娘娘,原來你的心上人才是高手。”我落井下石戳心的問道:“奴婢真是甘拜下風,替娘娘不值啊。”
謝輕吟嘴唇咬破,雙目欲裂咬牙切齒:“阿酒,是你換了我的相思豆,把我的相思豆換成相思子是不是?”
是我又怎樣?
我不會承認的,我隻會痛打落水狗:“娘娘,是不是我換掉的你心裏清楚,你的心上人都不給你辯解一下,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你還不承認啊?”
“也是,我要是他,自己的心上人入宮為妃拋棄自己,怎麽著也得讓她知道,拋棄我,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這是人之常情,娘娘你該不會以為,下真的有隻求付出不求回報的之人吧?”
謝輕吟眼中盡是痛苦破碎的光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你想把我拉下來,才會算計這麽一出,我死都不相信你。”
“你不會死。”滿屋子的血腥衝著鼻子,我涼薄無情帶著血腥的道:“你隻是丟了孩子,被打入冷宮,你的妃位還在,太後不會讓你死,太後會把你養在冷宮。”
“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就是一隻會下蛋的金母雞,隻要你在皇宮裏一,宜城謝家,都會往皇宮裏送銀子。”
謝輕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和血液交織,手上沒有任何一絲力氣,抬起擦眼淚。
我掩蓋了一下鼻子,這血腥味衝的我的腦子有些發暈,就好像我曾經也躺在血海中似的。
“娘娘,您應該感謝奴婢,要不是奴婢拿了你的珠串,你會一直以為它是相思紅豆。”我慢悠悠的著,句句誅心,字字刺骨:“每日撫摸親吻,會慢慢的中毒,到時候你懷孕九個月,孩子成形,就算孩子能僥幸的活下來,也絕對不會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你胡,他才不會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這個賤婢。”謝輕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撐作起來,滿身的血汙撲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