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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司家亂

  祁仲與祁驍昨日解除禁足開始上朝,可祁仲今日始終不語,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鐵青。


  有人想拉恭王議論幾句,扭頭一想司起也是恭王的舅舅,當即就悻悻的找別人去了。


  舅舅要被親哥哥徹查了,恭王的情緒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皇上此次,隻怕是下定決心要動司家了。


  朝堂上吵得熱火朝天,後宮此時也不平靜。


  太後得知皇上決定要徹查司家,驚得連手裏的赤金蓮花手爐都沒捧住,咣當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神色大變的站了起來,厲聲問來傳話的太監。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太監嚇得不輕,縮著脖子回道:“是……是真的,皇上已經定下了前去南邊徹查之人,聖旨已經加緊發下去了。此刻隻怕已經出了宮門了。”


  太後控製不住心中怒火,砰的一下將矮桌上的茶盞摔了下去。


  “混賬!”


  當年先皇驟然離世,為扶持祁琮上位司家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如今祁琮剛剛坐穩皇位幾年就如此對司家下狠手,他也不怕被人議論涼薄!

  司家是太後母族,對太後而言重要非常。


  司起要是出了岔子,於太後來說,就跟被斷了左膀右臂一般難受。


  太後心急如焚,半刻也坐不住,趕緊梳妝換衣裳就要去勤政殿見祁琮。


  可等她到了勤政殿門口,卻得知祁琮此刻並不見她。


  太後橫行六宮多年從未吃過這樣的閉門羹,當即就大怒不已,連擋在前頭的小太監都挨了一個嘴巴子吃了訓斥。


  可就算如此,勤政殿中的祁琮也始終沒有出來的意思。


  太後沒法子也不能硬闖,隻能陰沉著臉回了自己的宮殿,讓人細細去打聽今日前朝的情形。


  聽聞朝堂之上有人拿著側太妃與祁立的奢靡攻陷司家,太後氣得手都在不住的哆嗦。


  “廢物!都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太後加緊派人去司家送信的同時,忍無可忍的再度宣旨讓側太妃與祁立進宮聽訓。


  似乎是猜到側太妃不會同意讓祁立來,太後鐵青著臉咬牙說:“告訴她,別說是腿斷了,就是脖子折了,今日抬也得將人給哀家抬進宮來!”


  祁立斷了腿,還被柏騫承踹了一腳,好不容易恢複了些元氣,就馬不停蹄的被太後的人用轎子抬著進了宮。


  太後所在的宮殿中斥責聲不斷,上空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陰雲。


  祁琮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見太後。


  無論太後的人去送了幾次信,遞了多少次話,他的同意回複都是忙於政事,不得空相見。


  太後將側太妃母子斥罵了一通將人攆出了宮,如坐針氈的等到第二日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祁琮不是避而不見嗎?


  那她就去找皇後。


  皇後聽聞太後讓自己過去,麵色不明的嗬了一聲,將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小公主交給了心腹宮女,優雅起身。


  “你們在宮中照料好小公主,任何人來了都不見,等本宮回來再說。”


  皇後心知肚明太後此時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半點也不著急的慢慢梳妝齊整了,才帶著宮女太緊去了太後宮裏。


  與此同時,恭王府中也來了太後的人。


  昨日祁琮決定徹查司家的時候,祁琮並未發言。


  皇上的聖旨發下去了,太後亂了陣腳,祁琮也冷靜得不像話。


  太後不滿他的不作為,派了人前來請他進宮議事。


  祁仲本是不想去的。


  可得知皇後也被叫去了,他失控之下捏碎了大拇指上的扳指,咬牙說:“行,我去!”


  恭王與皇後相繼到了太後的宮中。


  太後與他們二人說了什麽,無人得知。


  可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皇後就因言語不敬得罪太後,被太後責罰在宮門口跪著靜思己過。


  皇後被罰了也不動怒,淡淡的起身跟太後告罪後,一臉淡然的走到院子裏跪下。


  恭王靜坐著神色不動,皇後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也未有半分動容。


  太後始終盯著恭王的臉,看他一臉漠然,心底驀然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力。


  “祁琮,你當真要對你舅舅一家如此狠心絕情嗎?”


  祁仲聽見這話像聽到了什麽驚天笑話似的,嗬了一聲看向滿臉疲倦甚至還夾雜著遷怒的太後,目光無比陌生。


  “母後,下旨要徹查司家的是皇上,去的人也是皇上的親信,在朝中提起此事提議徹查的也是皇上的人。”


  “從頭到尾,我既沒插話也沒插手,你這話從何說起,我竟是聽不懂了。”


  太後心知他說的是事實,卻還是忍不住遷怒道:“雖不是你主導,可你也不應該袖手旁觀!”


  太後怒氣更甚,咬牙說:“你舅舅或是有不是之處,可他做了那麽多,都是為了你們兄弟!當年若不是……”


  “當年若不是舅舅一力幫扶,皇兄想必也登不上當今之位。”


  祁仲打斷了太後的話,冷笑道:“你想說的,是這個嗎?”


  太後猛地頓住,呐呐的看著祁琮說不出話。


  祁仲卻是沒了與她周旋的心思。


  他哼了一聲起身說:“可受了舅舅幫扶登上皇位的人是皇上,如今穩坐高堂被人三呼萬歲的也是他,舅舅是做了很多,可與我有什麽幹係?”


  祁仲的眼中泛起了一抹刺紅,咬牙低語。


  “是幫著母後篡改了父皇留下的傳位遺旨,還是幫著皇上搶了我應定的王妃?”


  太後沒想到此事祁仲竟然也知道了,驚駭之下滿臉蒼白的竟然忘了反駁。


  祁仲見狀越發覺得可笑至極,滿目譏諷。


  “母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與當今皇上做的那些事,你真的以為,我一點都不知道嗎?”


  祁仲說的,是足以動搖國本的大事。


  也是太後最對不起祁琮之事。


  她慌亂之下下意識的就想與祁仲解釋,可對上祁仲赤紅的雙目,話到了嘴邊又無聲的滑了下去。


  四下一片死寂。


  太後慌張半響後終於找到了自以為合適的說辭,說:“當年之事哀家可以解釋。”


  “你遠在淮南一時無法趕回,朝中動蕩不安不利於國本,哀家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太後突然就哭了起來,痛心疾首地說:“你也是哀家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哀家怎會不疼你?”


  “當時實在是不得已為之,可哀家是有苦衷的啊!你……”


  “母後,皇位之事姑且不論,那皇後呢?”


  恭王眼底徹底被冰霜覆蓋,字字咬牙泣血。


  “你明知我的心意,什麽都知道,為何要奪我所愛?”


  “為什麽?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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