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2)
江濤看似隨便的幾句話還真是把王銳給點醒了。自己兩次進入新的領域幾乎都是被一些“熟人”“朋友”幾句話一“呼扇”就幹了,那些朋友沒有一個說的不好的,可到後來都會離開,還說王銳“不懂得做”。現在看起來,那些熟人和朋友從一開始就是給自己下套,讓自己出問題。那這個下套的後麵會有什麽內容?會不會是覬覦王家在建材上的優勢?而在建材上確立的位置可不是王銳幹的,那是他的父輩幹的,他一上來不過是守成。後來,王家在他的決策下誤打誤撞的進入地產業。如果不是遇到了李大師,他王銳可能在地產業裏就栽跟鬥了,搞不好自己的家業那個時候就沒了。想明白這一層,王銳不由得渾身冷汗涔涔……
“那個……王總,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要我去叫醫生來嗎?”江濤看到王銳滿臉蒼白,冷汗直冒,頓時也著急起來,“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別著急,隻要人在醫院裏,總會有辦法的,你平日裏也別太拚命,要注意勞逸結合。”
“沒事,這裏的暖氣開的太猛了,這馬上就要到豔陽天了,還開這麽大的暖氣,真是浪費……咳咳,好了,我沒啥,那個麻煩你把錢總帶過來的那個資料遞給我,我先看看,他們這些小年輕可真是不簡單呢,不知道又搞出啥來。”
王銳想明白了,出了一身透汗,身體反而變得輕鬆了。從江濤的話裏,他也明白了,搞電視劇的事情自己怕是要硬吞苦果了,以目前的情況看,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陷害自己的人,即便是找到了,也是沒戲,人家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想好了才給自己下套的。同時,也是自己搞地產手上有了點錢,拍賣的時候又撿漏有了寶貝,人開始發飄了,這不能怪別人。既然那邊找補不上了,那就幹脆放棄不要再去想了,幹脆跟著江濤現在這個平濤文化公司一起玩玩得了。
“好,這個東西我聽說是李大師帶著一群年輕人花了差不多整個寒假在南方某地搞的,反正我是看不懂,也沒叫我參合,我現在就是一心一意的搞那個《汝瓷春秋》的電視劇,還有就是籌劃《畫情》的電影……”江濤一邊把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文件夾拿起來遞給王銳,嘴巴裏一邊說著,可他還沒說完,就被王銳給打斷了,“這個《汝瓷春秋》就是你們要搞的電視劇?還有電影《畫情》?那個畫情是根據我的電視就改編的嗎?能不能讓我先看看修改後的劇本?”
“啊,《汝瓷春秋》是電視劇,故事是以魏董那個胎中瓷發展出來的,劇本我手上目前沒有打印的,要是給你看電子文檔的,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行嗎?還有啊,電影劇本《畫情》不是改你的電視劇,是以你那幅畫為主線,重新寫的故事。劇本也是電子文檔的,你這裏連個平板電腦都沒有,咋看?”江濤故意的拿捏著。
“哦,是這樣啊!好辦,我馬上打電話讓公司給我送一個平板電腦過來,你還是把劇本給我看看,讓我在這裏混混時間……”王銳笑著說道。
“有了這個你還會在這裏混時間?”江濤指指王銳手裏拿著的文件夾,“搞文藝你不內行,可搞地產開發你能是外行嗎?你好歹也是這城裏的巨頭之一啊。”
“哦?我把這茬忘記了,好吧,你這樣,把劇本還是發給我,也許我會都看的,現在啊,隻要是李大師涉足的,我都要跟進去,我絕對不會再出去單打獨鬥了!這次的苦頭吃的太大,太窩火,教訓啊!隻有跟著李大師,那方向上就錯不了。能讓他看上的項目能有幾個?得了!我這裏要開始看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王銳想明白了自然又恢複了他作為大公司老總的派頭,江濤淺淺一笑,點頭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了一個U盤,“你還是拿一個筆記本電腦過來吧!拿來後我告訴你密碼,這個U盤隻能使用一次,使用完了就自毀了。你也大概的隻能看一次,再看就看不到了。對你,我還真是不得不提醒提醒啊!你在文藝圈裏還真是個雛,許多事情和許多話是不能夠公開出去說的,有的私下裏也不能說,不到火候就不能揭鍋。其實,你們地產設計上不也是一樣嘛,隻不過你忘記了。”
王銳被說的一愣,尷尬的笑了,“那還是不要U盤了,你打印好再給我吧。”
返回到球隊裏,李凡在宿舍裏把幾個人都叫了過來,不用說,都是絕對的主力,就連那個掛名的馬國棟也是訕笑著擠了進來。周南和邢魯平個子大,一進來就坐在床上了,否則,別人就都給比沒了。耿浩和康小唐明顯是不在狀態,腦子裏怕還在想古鎮的設計問題,被李凡一人一巴掌給拍醒,隻能羞赧的站好。
“春節過完了,剩下來的時間就是我們認真對付的比賽了,沒說的,打出我們的水平,打出我們的威風。各種三人小配合在這個遊戲機上都要練,邢大個,你要把周南教會,要讓他也愛上這個遊戲。還有啊,在進入決賽的這段時間裏,大家把自己身後的事情都要清理幹淨,不要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分散了精力,現在外麵的人一定認為我們是一盤散沙,這無所謂,但是我們的教練也這樣認為,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要想把他的認識扭轉過來,光靠紀律和訓練是不行的,靠什麽呢?靠我們漂亮的贏下幾場比賽,到那個時候,他就信我們了!”
經過一年多的磨合,老隊員基本上都是以老幺的馬首是瞻,而新隊員,能夠當上替補的那幾個其實也早就被李凡給收服了,他現在說的話比洪城的都管用。
馬國棟過年回家與家族裏的弟子過招,一上手就覺得不一樣了,族長甚至大力表揚他,說他在讀書的時候還在勤練武功,是家族裏年輕弟子們的模範,並且為此,過年還給他們家獎勵了半片豬,把個馬國棟的父親樂的,逢人就說今年能過好好年,不用去買豬肉了。而馬國棟的幾個堂兄弟都問他是不是有啥秘訣。有啥秘訣啊,不就是練了李凡教給他的吐納功夫嘛,可他也不能說啊,這武學一道可是有明文規定的,未經李凡的允許,這吐納口訣馬國棟是不能隨意教給別人的。
其實,馬國棟也是想多了,那口訣也不是啥秘密,一些武林秘籍在網上一搜是一大片,可有了口訣未必就能練出真的內力來,吐納口訣最多讓一些人能夠呼吸順暢點罷了,他哪裏知道,在跟李凡交手的時候,李凡悄悄的打通了他一些澀滯的穴道,這才讓他的吐納修煉事半功倍了。沒有這個環節,馬國棟也就是耐疲勞一點,手腳利索一點而已。可如果李凡不給他點破,他這輩子怕也是不知道關竅,至少目前李凡不會給他點破,隻是不斷的試驗他的反應能力和一心多用。
有了李凡這個小會墊底,開學後的連續兩場比賽都非常順利的拿下,基本上是主力上去打一會,跟著就是李凡帶領著新隊員上去“胡攪蠻纏”一通,Y校隊是一路綠燈的打入了32強賽,此時,已經到了三月中旬了。
比賽成績上去了,洪城的壓力就沒有了。他沒有壓力了,對小屁孩的壓力也就沒有了,這都是相輔相成的。進入32強比賽後,又是四處的長途跋涉,所以,在出征前,洪城也難得的給李凡批了二天假。早在比賽成績上去後,洪城與古代學係裏就達成了口頭協議,平日裏準許在白天的上午回到係裏去學習,這已經是朱家清跟主管校長之間能夠相互妥協的最低界限了,否則,朱老要暴走了。
這個學期結束,李凡在古代學係裏的所有學分就全部都拿滿了,也就是說,李凡用二年四個學期的時間修完了古代學係大學本科四年的學分。大學沒有畢業考試,可是有畢業論文,人家但小屁孩在大一的時候就有論文發表,現如今隨便寫一篇就是畢業論文了。這意味著啥?意味著老幺在Y大學已經提前畢業了。
那李凡是不是可以畢業走人呢?想得美,如果想要學校給他畢業證,那就要同時接受當朱老的研究生這個條件。經李凡的手,古代學係這兩年是土雞變鳳凰,朱老焉能看不出來?所以,用研究生這個籠頭把李凡先給套上再說。李凡也無所謂,還裝著“欣喜”的樣子接受了朱老“提攜後進”的建議,並且大力稱讚朱老的“遠見卓識”,把個朱老爺子哄的是滿麵春光。於是,李凡成了研究生。
這研究生與本科生有啥區別呢?除了學曆以外,最實惠的就是“有工資”了。
這李凡怎麽就有工資了呢?按照國家的相關規定,在讀的全日製研究生是可以獲得各種獎學金和補貼的,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衝抵學費和住宿費。另外,李凡幫助古代學係建立的那個“文物字畫鑒定中心”,已經聘請李凡擔任高級鑒定師,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有工資領的,雖然不算多,可也踏進了城市白領階層啊。
李凡被朱老弄了個碩博連讀,這就要實實在在的把李凡至少捆綁三年。而對李凡將來能夠拿到什麽學位,朱老壓根就不擔心,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小子是個妖孽,目前在古代學係裏開立的課程就沒有一個可以難倒他的,甚至還能從中找出一些謬誤的地方。博士生最後的考題是學校出的,最難點是外語,至少要精通一門外語,粗通另一門外語,而這些對李凡來說都不算個事。在專業上要掌握二門以上的學科,李凡在古代學係已經拿滿了學分,又跑到曆史係去拿滿了學分,這本身就已經具備了參考博士學位的所有基礎,朱老還擔心啥?擔心的是這小子不老實,拿了證書就開溜,所以,他給李凡規定了“不學滿二年不得參考!”
李凡根本就無所謂,反正不是純粹的學生,他的自由度就更大,隻不過他平日裏的事情就更多,人也就更忙了。如果說這個時候讓他離開學校,別說係裏不樂意,他自己還不樂意呢。至少他現在還舍不得308室的幾個哥們,那幾個哥們也離不開他,不陪著那幾個哥們把大學讀完,李凡是不會輕易的離開學校的。
馬嵬曾是剛剛把汝瓷和磁州窯小罐搞完,李凡又把那個槐木鎮堂木交給了他去研究,此時的馬嵬曾都以為李凡是他的指導老師了。不過,這次不讓馬老師白幹,隻要研究出名堂,這塊鎮堂木就送給馬老師了。乖乖,唐朝的槐木鎮堂木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算,都是價值連城啊。李凡這說送人就送人了?
道教與佛教的差異在於對世界的看法不一樣,出家修行的概念也不一樣。佛教在進入漢朝之前其實在許多教義上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果要說清楚的話,那就是長篇大論也說不完,咱們還是用大白話來淺淺的說一下。
隋唐以後,佛教在華夏開枝散葉,但還是有些地方不夠接地氣。於是,禪宗出現,甚至更簡單的告訴信徒,不修今世修來世。還把輪回這個概念融入其中。隨後在華夏發展的千年裏,融入了大量的漢民族文化。其主旨還是叫人行善,廣積善緣,這輩子沒希望了,還有下輩子。融入漢民族文化的佛教叫大乘佛教,與廣泛流行於東南亞一帶的小乘佛教還是有差別的。在那裏的信徒往往求的是“消業”求今世的平安和財富,而大乘佛教是求不來這些的,隻能自己去苦修,去“以身飼虎”,講究的是“我不如地域誰入地域”。其實這些都不是教義上的差別,而是信徒心態的差異。漢民族曆來崇尚“舍生取義”“為大家損小家”“為民族為國家獻身”。漢民族文化的進入,使修行者多了許多的戒律,要求修行者和信徒“無嗔、無癡、無惑、無欲”等等。更嚴格的還有相當自虐的“苦行僧”。
而道教從一開始就宣稱要對世界萬物“究竟”,富含的哲學思想多一些,同時,道教可不是叫人去修來世的,而是直接告訴信徒,修的就是今世的富貴和享受,最起碼就要從長壽開始。說起來也是怪了,有名的道家師尊還真是都挺長壽,能不能飛騰升仙咱不去究竟真假,可是修道者長壽的的確不少。這就引申出了一些修道者對丹藥和玄學的研究。有些言論對普通人來說,其實就是典型的愚弄,光是死在丹藥下的帝王就有好多了,更別說一些抱有幻想的百姓了。但是在這種研製丹藥的嚐試中也發現了諸多新東西,比如說火藥的發明就與修道分不開。
說了這麽多,啥意思?那鎮堂木是道家之物,隻要曝光,相信一定會有道家人士找上門來要,李凡一個小屁孩如何應對?幹脆給馬老師,讓馬老師去風光吧。
要說小屁孩不玩陰謀詭計?那是不可能的,那東西最後能否變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