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3)
李凡這人還是負責的,他一邊籌備這邊的考古班子,把係裏的幾個同學都拉了進去,另一邊他還要堅持把女隊的強化訓練給搞完,他這人幹啥都善始善終。
經過強化訓練這半個月,這些女隊員不僅僅可以在三分線附近投籃了,在罰球線附近幾乎個個都能“跳投”了。別小看這個跳投,90%的大學生女隊員都玩不了,墊腳投籃大家都會,可要女孩子跳投,難。就是在國際比賽的賽場上,也很難看到類似男球員那樣輕鬆的跳投,基本上都是聳腿離地不到30公分就把球給“聳”出去了,這主要是因為女人的指力和腕力往往很難練出來,如果腰腹力量和彈跳力也沒有跟上,想玩跳投那就是一句空話。其實,在我們平時業餘籃球比賽裏,真正能玩跳投的男生也是有限的,大多數也都是把球給“聳”出去。要是在三分線上跳投……這在NBA裏都不是很多,畢竟跳投時,最後把球撥出去的力量靠的純粹是腕力和指力,加上大臂帶動小臂,根本就借不上下肢的力量。而高手不僅是在跳到最高點出手,還可以在下落的時候投出籃球,令對手防不勝防。
經過李凡訓練出來的女隊隊員在腕力和指力上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加上前段時間的體能訓練,又經過李凡讓張嵐姐妹教授的吐納功夫,竟然把這群丫頭片子弄的都學會了跳投,一個個嘚瑟的不得了。這個結果也給後來大周進行進一步的技戰術訓練打開了大門,基礎好了,再進步就不難了,這是普遍規律。
而這次訓練得益最大的還是邢大個。他不僅把大前鋒的技戰術學了個全,還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李凡的指點下,他直接找到了女隊的中鋒,身高1。84米的歐陽萍,向歐陽萍說了一句“我喜歡你……”後麵的話就說不出來了,憨厚的傻嗬嗬的站在那裏笑,臉紅的跟自己穿的運動員背心顏色有得一比了。
歐陽萍跟邢魯平的出身差不多,也是從農村出來的,隻不過是一南一北,歐陽萍的老家在福建,是福建山區裏的孩子,能夠考進Y大學也是因為身高的原因,是本校體育係裏少數幾個女生之一。她走的路數本來與邢大個差不多,可偏偏Y校隊的女隊原來不成,所以,她也就淹沒在普通學生中。由於進校都快三年了,這籃球技術又一般般,所以,她壓根就沒想在籃球這個上麵去謀出路,也就是準備畢業後回到家鄉去當個體育老師了。可是這次,學校對女的重視,使歐陽萍這次也跟著“苦練”了一把。由於她的身高,在女隊鐵定的是打中鋒,所以,邢大個在女隊一起訓練的時候,李凡就讓邢大個捎帶手的教歐陽萍打中鋒的技術。這個邢大個哪裏懂得教人啊,幹脆把當年李凡訓練他的那套東西拿了出來,結果,一邊要練李凡安排的科目,一邊還被邢大個給捆上了沙袋和沙背心,把個歐陽萍給練的都嘔吐了,結果還是李凡過去給“輸”了真氣才緩和過來。
這農村出來的孩子都有一股子強勁和能吃苦的勁頭,半個月下來,歐陽萍居然可以雙手摸到籃球框了,這個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說起來,黃種人男性的臂展就不高,絕大多數人的臂展與身高的比例是一比一,可是女性就不是了,臂展比身高還要短上一些,身高跟李凡差不多的歐陽萍把手舉起來,足足要比李凡的手矮上15公分,要想雙手在籃下“旱地拔蔥”的跳起摸球框?那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就是在國際上,那些身高馬大的外國女人中也是不多見。這主要還是女性的肩膀沒有男性的寬,骨骼的形成也與男人不一樣的結果。
歐陽萍有如此神速的進步,她當然要感謝邢大個了,可別的女孩敢寫紙條,她卻是自慚形穢的不敢,猛然遇到了邢大個的表白……她慌的都流淚了。後麵的事情就簡單了,邢大個居然把李凡給他的一塊玉牌給了歐陽萍作為定情信物。後來,歐陽萍在大運會比賽中大放異彩,一年後也進入了某女子職業隊,這是後話。
大周看到邢大個對歐陽萍的訓練卓有成效,於是就邀請邢魯平繼續留在女隊幫助訓練中鋒和大前鋒,這也是後來Y大學女隊後來取得好成績的發端。
球隊那邊的事情搞完以後,Y大學考古隊員也到了出發時間了。不過考古隊的隊長和輔導員都沒李凡的份,年紀太小,資曆太淺。考古隊隊長是曆史學係中年教授賈春生,他是考古隊裏唯一參加過實地發掘古墓的人。輔導員竟然是李凡他們剛進校門的那個張婕,現在不知道怎麽竟然也進入了考古隊。朱家清因為年紀大了,隻能在學校遙控,等到關鍵的時候再去。對此,誰也沒話可說。
一行人坐火車的坐火車,開車的開車,先後到達了目的地。聽說李凡來了,餘所長還親自去了現場表示了歡迎。當然,考古隊的到達也要辦理相關的手續,好在先行來的馬嵬曾和行政小組的人差不多把具體的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馬嵬曾被任命了考古隊的副隊長,實際上承擔的任務隻是對發掘出來的東西做初步的年代鑒定和清理,具體如何發掘,如何開展,他是沒有發言權的。
李凡到了之後才發現,眼下的這個考古隊有些不倫不類。賈春生仗著自己幹過,不僅自己來了,還從曆史係帶來了幾個助教和講師,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核心班子,也就是說,隻要確定了古墓的位置,他們就要按照慣例展開土方挖掘。至於李凡他們幾個古代學係的人,在考古隊裏那就是拎包和打雜的。
李凡感覺自己是被朱老爺子給擺了一道,讓自己來,那就是讓自己掏錢的,他連拿出自己計劃的機會都沒有,人家根本就不征求他們的意見,甚至對李凡和吆五喝六的,搞的李凡鬱悶的一塌糊塗。不過,李凡是沉得住氣的人,畢竟他自己也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先看看人家是怎麽弄,也許還真是自己學習的一次機會,對此,李凡是忍得住的,也沒有做計較。隻不過原來想雇傭來的勘探設備目前卻是沒有活幹,李凡幹脆就讓他們先回去待命,錢照付,不計較。
李凡本來還以為到了地方會很忙的,結果,在賈春生的指手畫腳下,這一開始的挖掘基本上沒他啥事。他想離開,可這是學校安排的正式工作,一開始就請假的話,好說不好聽啊。好在,這裏他還有餘所長這個熟人,於是,幹脆沒事就叫上餘所長,在周圍隨便的走走觀看。其實,他是在運用自己學習到的知識在貫徹當地的風水和地脈走向,還讓餘所長找來了勘探隊在當地普查的資料,反複對比和研究,越是研究越是覺得這個古墓頗為蹊蹺,完全不符合古人尋跡點穴的規製,如果是這樣,那下麵的填土會是什麽?如果不是墓穴,那麽能夠發掘出來的會是什麽東西呢?這些未知讓李凡著實傷腦筋,他越想越是覺得許多東西對不上。
如果這裏的挖掘啥都沒有,那李凡也許就要白花這一千萬了。對於花錢,李凡不在乎,可是有一點他心裏很是不舒服,那就是賈春生搞的那個挖掘方案。勘探隊給的資料顯示,這地下80米的確是有填土,可這並不能說明那就是墓葬,可是賈春生就依據那個資料做出了挖掘的計劃,而且那種最普通的從國外學回來的發掘方式,先不說這下麵有沒有墓葬,光是那個發掘方式李凡就覺得不對頭。
當今考古發掘往往是“大揭蓋”的幹法,什麽是大揭蓋呢?就是在探明了墓葬後,在墓頂直接發掘,一開始甚至還動用大型的挖掘機來幹,找到了墓道以後,就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墓葬的型製和走向,於是,整個上層的土層會全部的挖掉,形成一個大麵積的深坑,有的大墓,挖掘出去的土方有幾萬方,深坑高達幾十米,真正的花費其實一點也不比搞一個中型建築少,這就是流行的定式。
有沒有不按照這樣模式發掘的呢?也有,那就是明清兩代的帝陵,不僅有文字資料,也都有地麵上的享堂,找到了進入的墓道後就可以逐步的進去了。不過,這樣的挖掘也僅僅隻有少數的幾次而已,而大部分的陵墓挖掘還是那種“大揭蓋”的挖掘,這種挖掘其實是很破壞墓葬裏的文物的,這樣的教訓不勝枚舉。
賈春生也是得知這次的經費充足,並且不占學校的計劃撥款,所以,按部就班的拿出了挖掘方案,幾個大型施工隊前來,大型挖掘機和泥頭車轟隆隆的在當地展開了。由於地下填土的深度很大,賈春生按照擴展的比例,把地麵挖掘的麵積規劃的至少有三千多平米,一旦挖掘到了填土層,這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上大下小的漏鬥型大坑,整個土方量會超過三萬多方,按照當地最便宜的土方花費,每立方米20元來計算,李凡拿過來的錢就被踢蹬的差不多了。更別說現在的工程不小,將來回填的工程同樣也不小,如果還要在這裏修建所謂的旅遊博物館啥的……那個工程量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了。如果沒有強大的資金支持,任何一個考古隊怕是都不敢如此幹,可這次賈春生卻是毫無顧忌的幹開了。
其實,賈春生的幹法並沒有被朱老授權,而是他以考古隊長的身份“獨斷專行”的。出來的時候,個別校領導也叮囑他要“幹出成績”,發揮“專家”特長,爭取把項目漂亮的拿下來。朱家清雖然是校務委員,可卻是不分管的校領導,這種特殊的安排和指示也沒有經過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在走的時候,朱家清也不是沒有跟賈春生通氣,還叮囑賈春生“要多與馬嵬曾和李凡商議,要多思考,不要盲目的幹”,可自詡“科班”出身的賈春生哪裏會買馬嵬曾和李凡的賬?跟他比起來,馬嵬曾和李凡純屬是“野路子”,如果不是搞來了“讚助”和建立了一個鑒定中心,古代學係算個啥啊?怎麽能跟他的曆史係相比?讓他一個堂堂的曆史學係的教授去請教野路子?他覺得丟不起這個人,更是不拿正眼看跟著來的古代學係的人。起碼,曆史係來的至少是講師助教以上職稱的,你古代學係來的一幫還沒有畢業的在校學生,這地位能一樣嗎?師道尊嚴難道不要了嗎?
在當今的學校裏,一些助教和講師其實與學生之間的關係是很融洽的,有的壓根就是哥們兄弟。可這曆史係是最容易出“高冷清流”的人,他們往往自詡為正宗的曆史研究者,壓根就看不上古代學係的人,甚至認為古代學係的學生是不務正業,認為搞那個鑒定中心就是為了撈錢,把學問與商業掛鉤。其實,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而且,在當下的社會裏,學習曆史的人往往可以去考公務員,而留在學校裏的往往是考不上的,都混的稀裏嘩啦,這也容易出現心理不平衡的現象,所以,在考古隊裏,還真就出現了兩派互不往來的小團體了。
李凡出去漫山遍野的去“考察”,他的那些同學幹脆就在包下來的賓館裏做作業,趕自己的功課。而那些沒事幹的曆史係助教和講師們幹脆開車去附近的城市旅遊去了,有的還跑到省城的古玩市場去撿漏,結果打眼了回來還不敢說。
李凡在這邊遊山玩水,而在烏蓬小鎮那邊卻是鬧哄哄的。讓錢宸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繼烏蓬小鎮的項目以後,同屬一個市裏的另一個縣裏也上馬了一個叫西塢小鎮的改造項目,這個項目的快速上馬給了錢宸很大的壓力。
“平平,那個西塢小鎮的項目上的很快啊,咱們這邊的領導可是過問我們這邊好幾次了,我們該如何解釋啊?”錢宸這天接完了電話後把兒子叫了過來。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們又沒有耽擱工期,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搞嘛,那邊上的快並不是好事,將來他們會有麻煩的。”錢博平把李凡早就說的話又給老爸解釋了一番,隨即才又說道,“他們趕進度,忽略了基礎建設,將來的麻煩不勝枚數,最近,那邊過來人要到我們這邊買空調,下麵的招呼我都打了,必須保持與工廠的價格一致,如果有人找到您這裏,您可不能答應,就說不歸你管好了。”
錢宸點點頭,覺得還是按照小輩們定下的章程繼續幹為好,雖然現在看著烏蓬小鎮的進展不大,可實際的進度他心裏還是有數的,有些事情他知道急不得。
那個西塢小鎮為什麽要到這邊來買空調呢?因為那些仿古空調外殼被李凡注冊了外形和用途專利,市麵上沒有,定做就得付出專利費。而宸全地產與廠家有協議,用專利換取了宸全地產拿貨的優惠,換個單位來訂貨就不是這個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