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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官司(6)

  蘇曉昌在機場大鬧,他堅持認為自己的護照是被偷了,可當機場保安把他帶到了監控室裏看了監控錄像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護照是被一隻小狗給叼走了。偏偏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抱著小狗,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也到保安室裏“自首”來了,那種可憐兮兮,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是讓保安主管很無奈。讓手下捂著鼻子把那女人打發走了以後,才發現,那塑料袋裏裝的就是剛才那個報警人的護照。


  “你的護照找到了,我們在視頻裏看到的小狗把你的護照叼到衛生間裏當廁紙了,現在已經拿了回來,不過……那本護照顯然是無法修複了,你恐怕要重新申領護照了,對此,我很遺憾。”保安主管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紙袋,“這裏麵就是你的護照,我建議你到那邊的衛生間裏去自己看看,我提醒你,不要在這裏打開,你隻能到衛生間才可以打開,請尊重我給你的提醒,那個味實在太臭了。”


  蘇曉昌看了視頻後就知道事情有些蹊蹺,一隻小狗,叼走自己的護照幹嘛?現在,又有人送回來了,這個主管還提醒自己……還很臭?怎麽回事?


  帶著滿心的狐疑,蘇曉昌去了衛生間,在那裏,他打開了紙袋,結果,裏麵還有一個不透明的塑料袋,於是,他有撕開了塑料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這,這特麽的是怎麽回事?我的護照經曆了什麽?”蘇曉昌在衛生間裏喊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那條狗是不是經過訓練的?”


  蘇曉昌在衛生間大喊,驚動了附近值班的警衛,當警衛抽出了警棍想進去看看的時候,他的對講機裏傳來了主管的聲音,“你不要去管閑事,讓他發泄一下。”


  “頭,這是怎麽了?”警衛回過頭看的時候,隻見主管站在寫字間門口,正拿著對講機對他說話呢,“那是個倒黴的人,他的護照被一支小狗當廁紙了。”


  “啊?那他還不扔掉去重新申領?還到衛生間去看什麽?”警衛說著,聳聳鼻子,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紙巾,順手就捂住了鼻子,然後就離開了那裏。


  衛生間裏傳來了衝水的聲音,夾雜著法國人聽不懂的閩南俚語,蘇曉昌在裏麵似乎是一邊咒罵一邊在用水龍頭在衝洗那本已經麵目全非的護照。十五分鍾後,蘇曉昌用廁紙包裹住被水泡軟的護照,然後裝進原來的那個紙袋裏,自己又在水龍頭下反複的衝洗自己的雙手,直到都快洗的雙手發白才勉強停下來。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那條狗為什麽會這樣?還有,那個女人是誰?她去了哪裏?不管怎麽說,我是個受害者,我需要維護我的權力和名譽!我需要獲得應得的賠償!”蘇曉昌回到主管的寫字間,樣子十分淒慘的說道。


  “這個很好解釋,你先把那個紙袋放在門口,不要拿進來。”主管是真的很同情眼前這個倒黴的男人,可他還是不能接受那個肮髒的東西拿進來,“在法國,任何一個寵物不可以隨地大小便,幾乎所有的寵物從小就會被訓練的用廁紙什麽的墊著排泄,那支小狗大概是憋壞了,正好你的護照落在它的麵前,它是下意識的叼走,把你的護照當成廁紙了,這不奇怪,那個小狗可是乘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到達這裏的,家養小狗往往是不會在飛行中排泄的,一到了地麵,自然就憋不住了,這不奇怪,如果說到你,隻能認為是倒黴了。哦,對了,那個女人對小狗如此無禮深表道歉,為了彌補,她留下了5000歐元作為補償。”


  說著話,保安主管從自己的辦公桌的公文夾裏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蘇曉昌,“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在巴黎都可以買到一隻同類型的小狗了,我建議你去領養一隻,也許你就會對那隻小狗的行為表示理解了。至於你問那個女人是誰,我隻能告訴你,她是一個巴黎的學生,一個學習舞蹈的學生,這次是從裏約回來,因為,他去巴西那邊看自己男友踢足球了。能夠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了。”


  主管沒有說錯,那個妖豔的女人是一個巴西足球明星的女人,這次是從裏約返回巴黎,她是看完男友在裏約的比賽後返回的。


  在歐洲,有許多南美籍球員在各個俱樂部裏謀生,但他們都要與本國的足球協會簽訂一個協議,那就是被選入國家隊或者國家隊有比賽的時候回國參加比賽,這已經是各國職業球員都要遵守的一條規定。那女人的男友本來是在法國的某個職業的踢球的,沒想到,今年一開年,就被選入了國家隊,前段時間要代表國家隊在南美參加一個區域性的比賽,這女孩子就追了過去,比賽完了後,女孩從那球星手裏要了十幾萬美元就返回巴黎了,理由是“還要繼續學業”。


  蘇曉昌不是個簡單的混混,早年,在灣灣,靠著跟堂叔的關係,他也曾經在灣灣的情治部門混過一段時間。要知道,那個時候,灣灣的情治人員幾乎都是要去美國CIA進行密訓的,最次的也要去日本,在那裏接受美國情治體係的訓練。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灣灣的情治部門其實就是美國CIA的一個分部,從灣灣派出的大量間諜成為美國刺探華夏軍事、經濟、政治等各方麵情報的馬前卒。蘇曉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學過一些特工的技能,否則,對陳賈給他看的照片不會記得起來,也不會留心。也正是因為受過訓練,他的嗅覺很靈敏,逃避的本能也很靈敏。自從蘇曉昌到了歐洲,為了撈錢,在這邊“作奸犯科”的事情也少幹,尤其是滲透到前東歐國家裏,可他一次都沒有被抓住,這與他受到的訓練有關。


  今天發生的事情,蘇曉昌不相信這是巧合,他懷疑這是某些人在對付自己,今天,沒來由的掉進了陷阱裏,不僅沒有走成,還把護照給搭了進去,這讓蘇曉昌不得不去仔細的想想了,他至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對付自己。


  說,這蘇曉昌既然是情治部門的人,不會就隻有一本護照吧?是的,他在當灣灣特工的時候,身上帶的護照的確不止一本,可他早就從情治部門裏出來了,所有掩護的護照和資料都要如數上交的。而且,在他離開情治部門後,相當一段時間是不許離開灣灣的,也正因為這樣,限期一到,這蘇曉昌就出來了。


  蘇曉昌不出來不行,在灣灣他混不到飯吃,雖然家裏有那麽些關係,可是在灣灣,比他更下作,更能坑蒙拐騙的高手太多了,你願意為那個堂叔幹事,那可以罩著你,你如果沒有那個價值,那個堂叔幹嘛會白養著你?蘇曉昌也就是看明白了這一層,才從灣灣裏出來,到了歐洲,他看到了機會。以他的眼光看,歐洲大部分白人都屬於那種人傻錢多的範疇,隻要運作的好,玩花樣不難。也正是這個認識,蘇曉昌在歐洲混的還不錯,尤其是搞的那些瓷器贗品,可是讓他賺了不少錢。這次,他也是鬼迷心竅,想再發一筆橫財。


  蘇曉昌看到那幅畫後,第一時間想的可不是什麽藝術價值和收繪畫的水平,而是在腦子裏轉著其他的想法。方君璧在灣灣並不是籍籍無名的人物,當年,方君璧離開大陸,第一站去的是灣灣。當時的曾家別的沒什麽,可是收藏的刻印卻是最多的,林林總總有幾百方名人刻印。這些寶貝在到了灣灣頭幾年的時候無人知曉,知道方君璧離開了灣灣去了法國,一些遺老遺少才在那裏捶胸頓足,深表遺憾,還弄出了許多鬧劇。當時,一些文化名人,比如於右任、胡適等都還健在,這些人一出麵表態,把個灣灣的市場鬧的沸沸揚揚。按理說,蘇曉昌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應該不知道這些軼事,可這個家夥進入情治部門的一個特長就是他愛好和學習過諸多國學的玩意,對瓷器、字畫、印章等都有涉獵。


  蘇曉昌一開始不過是抱著欣賞的心態去查閱方老太太去世後遺留的一些記錄,他在仔細的對照後發現,老太太的遺產目錄清單中沒有《禪心僧》的記錄,又想起了陳賈的那個照片,於是,他就去找陳賈問了個仔細,這才發現有空子可鑽。灣灣人的特性,有便宜不占是傻蛋,這麽好的機會擺在麵前,蘇曉昌出手了。


  難道說蘇曉昌沒有想到事情會出問題嗎?他也想過,可他不覺得有什麽漏洞,尤其是那個陳賈說的被盜,應該是個很好的托詞,他唯一疏忽的就是陳賈說的那個社區拍賣會,他以為就是普通社區的街頭擺攤賣東西了。都沒有去問那種拍賣會的性質,結果,他去了拍賣公司指正的時候,人家的態度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恐怕自己是“冒失”了,所以,他準備先離開躲躲風頭,隻要那幅畫春拍沒上拍,今後還有機會去繼續糾纏,至於陳賈那裏,他壓根就沒去多想。


  返回城裏後,蘇曉昌第一時間搬家換地方,他擔心會有道上的人盯梢自己,那幅畫的底價肯定會超過300萬歐元,這樣的東西,雖然還沒有到手,可那些道上的人一樣想從自己手上拿走那個權利,他不能再冒險了。這陰鷙的人想的事情往往也是陰鷙的,他是玩陰謀詭計的,自然也會想別人也玩陰謀詭計。


  蘇曉昌在網上找了個私家偵探,要求這個私家偵探去調查他在機場碰到的那個女人,好彩,在機場,那個主管把那女人的錄像截頻和聯係電話給了他,用意是方便蘇曉昌認為賠償不合理而提起訴訟。而蘇曉昌找私家偵探的借口自然是查花邊新聞什麽的理由,反正,他用那女人給的錢去辦了這件事。


  私家偵探拿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後,僅僅一個小時就把那女人的資料發給了蘇曉昌,因為,那個女的不僅是球星的女友,同時還是一個網紅,想一些夜總會裏,也是出場跳舞的大腕,這樣的女人,信息早就公開了。她在機場弄的花裏胡哨的妖豔,其實也是一種化妝,為了躲避一些小報記者的騷擾。


  說,這些靠媒體和明星混飯吃的女人,一方麵怕自己籍籍無名,沒有名氣就很難混跡於上流社會的社交圈,另一方麵她們又特別害怕一些小報記者的糾纏,那些小報記者最善於和喜歡挖掘這些人的隱私,並且還喜歡給這些人抹黑,往往在發出稿件之前還會先給她們看,然後想法在敲詐一點,隻要敲詐獲得的錢高於發稿子的稿費,他們就不發稿子了,可如果低於稿費,他們就毫無信譽的亂發。


  當蘇曉昌拿到偵探發過來的資料後,他就知道自己的錢是白花了,這些資料自己到網絡上去查也能查到,這也是怪他平時不怎麽去看球,也不去看那些社交網站,否則,這個錢不就省了嗎?而且,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來算計自己?她從那個球星那裏,哪一年不是要花掉上百萬歐元?蘇曉昌此時也不得不認同機場保安主管給他下的結論,“今天你挺倒黴的”。


  兩個案子就都先掛在那裏了,不是說劉道源心慈手軟,也不是李凡漠不關心,而是李凡這邊已經進入到給老米和瑪索補辦婚禮的倒計時階段,說白了就是沒空搭理了。不管是劉道源還是李凡,他們都知道西方司法製度決定了許多案件的審理就像裹腳布那樣拖得很長,太過著急是沒用的,反正勝券在手,早晚是一樣的,時間拖的越長,準備的就越是充分。李凡這邊不著急,劉道源自然更不著急了。


  劉道源現在是痛苦並快樂著,首先,老婆愛瑪已經“重回”家族高層,主管新市場的業務。愛瑪不回去也不行,整個家族的產量已經翻番,仍然無法滿足來自東方的訂單,魯道夫光是在德國這一片就已經忙的一塌糊塗,C市那邊的業務也已經全麵展開,除了在C市設置了總公司和批發中轉中心外,在C市還投資建立了一個大型的養殖肉類加工聯合企業,這是把在歐洲的經營模式帶到了C市。


  其次,劉道源把李凡給出的主意稍微變通了一下告訴了美術館長,於是,美術館建立了東方藝術館,標明了,每個月不重樣的展覽來自東方神秘的藝術品,畫展等結束後,跟著來的就是一場非常美輪美奐的玉石雕刻展,都是上好的翡翠、和田玉、藍田玉、岫岩玉等美麗玉石的雕刻,先不管白人如何,方圓五百公裏範圍內的華僑全都癡迷了,這樣的好東西,他們一輩子能見幾回?


  李凡按理說學校沒啥事了,也就是忙活忙活老丈人的事情,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凱琳娜告訴他,她懷孕了,而且,她要在今年提前畢業,畢業論文……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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