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是硬道理(3)
聽了錢博平的話,鄭德勳思索了一陣後才說道,“你們企業做大做強了,難道就不是為了賺錢嗎?隻不過我賺的是過手錢,你們是要長期的賺錢!”
“嗬嗬嗬…你說的沒錯,從這個角度上說,賺錢還是硬道理!”錢博平樂了。
“不過你的提醒還是幫助了我,我忘了在人群裏,哪裏都有很貪婪和隻為自己撈錢的人,如果真的搞出幾個圈了錢就撒手不管了人,我把他們送到股市上,最後砸的還是我們自己的牌子,好,你出的點子非常好!我謝謝你!”說著話,鄭德勳舉起了自己的酒杯,“認識你以後,讓我對華人有了深度的了解,不能不說,你們的文化博大精深,如果說純粹的談生意,我們也許可以和你們打個平手,可如果說為了長遠的利益和更複雜的項目設計,我們不是你們的對手!”
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錢博平狡黠的笑了,他知道,鄭德勳對自己以前挖坑擺了他一道,多少心裏還是有疙瘩的,不過,鄭德勳也算是汲取了教訓,而對錢博平拐著彎的還他人情也是心領神會,這一點,兩人算是達成了默契。
外麵股市上幹的熱火朝天,李凡在考古工地上也是進入到了關鍵的地方。經過一段時間的前期清理,已經確定,這個墓葬是一個有著一主兩副的合葬坑。
根據地下題湊的形製和埋葬的方式,李凡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很有可能二個附屬的棺槨裏的人是主棺主人死後的人殉。否則,沒有可能那麽巧合的同時亡故,同時下葬,而且,根據當下的發現,這墓葬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修好的,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進行修築,從下麵做鋪墊的磚石和生石灰等物品的規模上看,這裏是經過精心設計和修建的。而在那個年代,發生人殉的事情不奇怪。
在考古的時候,許多地方的發現,一些考古人員往往把人殉與人祭混為一談,實際上,這裏麵是有重大區別的。比如說,婦好墓的發掘裏,就有人殉和人祭,人殉的目的是帶著家丁人馬到陰間去,而人祭的目的則是拿人來祭祀,所以,往往人殉是整體,而人祭則是很殘忍的零碎肢體等。人殉使用的範圍很廣,除了奴隸和俘虜外,還有近親、近臣和士大夫等,在那個特殊的曆史階段裏,許多士大夫還以陪伴帝王一起走為榮,而帝王的後妃等也是要跟著一起走的。而人祭則使用的是奴隸、購買的平民子弟等,在等級上比人殉差很多,到後來也演變成牲祭。
到了秦始皇時期,人殉的規模已經變得非常小了,甚至都不再強調,要不然秦始皇也不會弄出那麽多兵馬俑來,除了太殘忍外,過度的人殉也使國力人口大受影響,因此,到了漢代的時候,人殉就已經變得很少了,但是,並沒有杜絕,尤其是帝王走的時候,那是必須要有陪伴的。到了後世,在人殉上也發生了變化,有些想要立貞節牌坊的女人,會跟著丈夫一起去,當然,也有為富不仁的土豪在走的時候去買一些潼南童女陪伴,這種陋習實際上到了清代還存在。
“說話就要過年了,重要的發掘工作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一旦到了春季,這裏可是陰雨連綿的,怕是由要等到秋季了。”周局長現在多少也懂得點考古的規律了,他找到李凡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那個主棺我們一時半會弄不了,可兩個副棺應該是可以的,我覺得,是不是可以考慮先探索一個?這樣大家也好過年啊!”
看著周耀光說話的滑稽樣子,李凡心裏明白,他是想借春節前的突擊發掘找縣裏要一筆獎金,這樣,至少他的那個文化局的人就可以在年前足額的發放獎金了,今年,由於李凡來了,給周耀光上了好多課,搞得周耀光的文化局“充實”了不少人員,可是縣裏原來給的編製就那麽多,新的編製還沒有批下來,現在人員增加了,許多經費就得他挖空心思去“自籌”了,有些錢是可以拖欠,可這要過年了,就算是拖欠也得叫大家可以過年啊!周耀光找李凡實際上就是變通要錢。
“周局長,你的心思我明白,可這種操作不行,弄得不好就要出大漏子!不過有個項目的確是該弄了,就是在這考古工地的外圍修建防洪堤壩和排水溝,這個項目我交給你去弄,工程款我先給你打過去,最後再一起結算,你看可好?”
說著話,李凡拿出了一張地圖,上麵已經被李凡用色筆勾勒出了工程的圖形,周耀光一看,頓時喜上眉梢,也湊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還指指點點的問著。
看了一會後,周耀光皺眉問道,“這樣搞會不會影響保護區的自然地表啊?”
“這塊地方的地表肯定要受到影響,我是這樣想的,這裏在將來肯定要就地修建一個類似科普博物館性質的景點,就是將來地麵上不破壞,可為了防止春水下來,排水和防洪這些工程是無法回避的,所以,這工程必須修。再說了,如果現在不做預防,萬一春水下來,我們下麵還沒有挖掘,地下洞穴被水淹了咋辦?”李凡一邊說一邊又用手指著附近的山勢地形,“你看,那邊的山形非常容易讓山水衝下來,以前,這裏是一個緩坡,沒有挖掘,山水最多就是漫過去,可現在,我們這工程可是開挖了好幾條巷道了,一旦被水淹,帶來的麻煩很大的。”
“這個工程雖然不大,可你這就在地圖上畫個圈就行嗎?”周耀光疑惑的問。
“哦,具體的設計圖在我的電腦裏,我們學校也有這個專業的,我是委托他們搞出來的,你沒注意,最近我們學校又來了不少人嗎?”李凡笑嗬嗬的說道,“不僅先行把這個防洪工程設計了,就連將來這裏修建博物館的事情也落實了,作為一個實踐的課題,這也是我們古代學係裏的一個分支,隨著將來各種各樣考古項目的發掘,專門研究設計特殊博物館的學科也是會提到日程上的,不僅是設計,就是將來建築,也是需要特殊的建築隊伍,畢竟,這些工程太特殊了。”
看著李凡那篤定的表情,周耀光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可真是不一般啊。
實際上,李凡僅僅是說了個皮毛,就是一個古墓周邊的防洪工程和地下建築的博物館,哪裏需要來那麽多人啊?實際上,針對當地那特殊稀土礦開發的施工設計和運輸設計都已經展開,那些稀土礦經過進一步的研究後,已經成為相關機構工作的重中之重了。現在,無非是利用考古項目做掩護,秘密的將那珍貴的稀土礦發掘出來,特殊的稀土,最後哪怕隻提純了百公斤,那都是一個天文數字的價值,在這一點上,相關部門已經下定決心要開發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正是有李凡這個妖孽在,才將考古與開發稀土礦的事情巧妙的結合到了一起,比如,在周圍方圓50公裏範圍內進行地質普查,打的旗號就是勘探地下古墓,而通過各種勘探手段,已經基本上摸清了當地稀土礦脈的走向,為了給開發稀土礦爭取時間,李凡他們這個考古項目還真是不能太快了,得等著稀土開發的各項設計科目最後一一落實,得讓其它輔助工程逐步的上馬,比如,要修的那條鐵路。
周耀光從李凡這裏得了實信,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去組織民工了,能在年前還有活幹,有錢收,誰不樂意啊?周耀光這段時間的耀眼表現也讓他官運來了,市裏正在準備提拔他為副縣長,到時候,他可真是應了那句“大器晚成”的話了。
“平濤文化”上市一周後,價格穩定在120多美元,到了周末休市,菲利普的那個資本圈子雖然到後來反向交易了,力爭減少損失,可核算下來,一個禮拜還是虧損了百億美元,這些錢哪兒去了?當然是進了霍夫曼和希爾頓等人的賬號了。而且,菲利普心裏也清楚,這僅僅是開始,隻要有題材,這隻股票在未來幾個月裏還會上漲,到底上漲到什麽幅度,菲利普現在是無法控製了。
本來,菲利普還以為自己鐵定在華爾街可以在那個新股中坐莊,可沒想到,從第一天起,自己就被人算計,成為了人家的陪襯和獲利的打手,這讓菲利普非常的不爽,他現在就等著自己派出去的調查員從歐洲帶回實錘的消息,他要報複!
調查員很快從歐洲就回來了,經過細致的調查,得知,歐洲人很追捧著名女畫家瑪索的作品,而在近期內,其女兒將用國畫的風格複製瑪索的一些作品,然後製作成水印畫,然後投放市場。在歐洲的一些專業刊物上,有人精細的將製作水印畫的工藝披露出來了,並將水印畫的特殊藝術性做了講解,也就是說,在歐洲的收藏市場上,許多藏家正在等待著這水印畫的上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水印畫項目是由剛剛上市的股市新星“平濤文化”策劃的業務,由此推斷出,這個股票的升值空間非常具有想象力,從而引起了歐洲的一些券商和散戶追捧。
看著調查員的報告,菲利普突然使勁的把文件拍在桌子上,“這麽重大的信息,該公司居然在招股說明書中沒有披露,這是典型的隱瞞信息,是不能容忍的!”
調查員當然不會說什麽,見老板發怒,隻能悄悄的離開,反正他的事情辦完了。而問詢而來的其它高管們看了報告後,也認為這是控告“平濤文化”的一個有力證據,如果被判定隱瞞信息,那麽他們的損失就有可能向這個公司追討。
菲利普實際上對藝術品拍賣收藏是個外行,壓根就不了解那裏麵的規則,他認為,就是由於“平濤文化”對華爾街隱瞞了這個信息,卻又在巴黎的相關報刊上登載了這個消息,形成了美歐之間的信息不對稱,這才造成了華爾街的一些券商損失慘重,以這個理由狀告“平濤文化”和推薦商戴琦公司等幾個公司是完全有理由的,也是他們的正當權利。於是,菲利普再次約見SEC的約瑟夫。
“我要舉報,要揭發!”一見麵,菲利普就把手中的一摞文件扔到了約瑟夫的麵前,“這的典型的隱匿信息,同時,又是在特定時間發布了不合適的信息!請注意,披露那條消息的時間正好是新股上是的第二天,難道這是巧合?騙鬼!”
約瑟夫認真看著菲利普給他的那些文件,看著看著,他也皺起了眉頭,根據菲利普提供的這些信息,控告“平濤文化”隱瞞信息是成立的。可是,他覺得,一希爾頓那樣的老油條,如何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從這點上說,很難相信。
“我接受你給的文件,我會馬上組成特別小組調查這個事情,如果你們舉報屬實,我們會支持你們討回損失,但是,現在,還要等待調查的最後結果。”
說完話,約瑟夫拿起文件,不再遲疑,他必須回去與更高級的官員商量。
當天下午,股市都下班了,約瑟夫還是打電話讓希爾頓到他的辦公室裏來一下,同時,詢問上市公司的代表在不在?如果不在,請立即通知該公司的代表返回華爾街,有重要的事情要對該公司質詢,注意,這裏是質詢了,不是約談。
讓約瑟夫沒有想到的是,希爾頓是按照他預想的準時前來,而“平濤文化”的代理律師居然也跟著希爾頓前後腳的到了,並且拿出了江濤簽發的全權代理文件,而這個律師竟然是前年跟方丹死掐的大都會法律顧問布魯斯?卡迪爾,一個精於藝術品糾紛的律師,現在,竟然是“平濤文化”的代理人,這笑話大了。
希爾頓那邊的問話很簡單,他對揭發文件上寫的東西一概不知,也沒有聽說過,甚至義憤填膺的支持SEC去調查這個剛剛進入華爾街的新生,作為推薦商,他說他盡責了,而約瑟夫也知道,作為既得利益者,希爾頓非常不講究的推責了。
“好吧,我沒有想到會是你,作為一個搞文化藝術行當的律師,你能成為新股的代理人,這是不是有些不那麽協調啊?說說看,為什麽?”
約瑟夫是認識布魯斯的,甚至可以說是好朋友,可是,這一碼是一碼,他不得不惱火的詢問自己的這個朋友,為什麽攪合進這樣的案子裏,難道說為了錢?
“你不用奇怪,是你自己不了解這個新上市公司的內涵,其實,從一開始的招股說明書裏就說的很清楚了,人家是文化公司,是從事現代文化,藝術等等行業的生產、推廣、推薦業務的,我是搞文化藝術的,他們找到我不是很正常嗎?”
約瑟夫愣住了,是啊,人家掛名就是文化公司,找個擅長於文化領域糾紛的律師,這不是很正常嗎?是自己沒有想透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啊。
“這指控對別人成立,對我的當事人不成立,關鍵還是文化!”布魯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