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到底能冷血到什麽程...
回到家的時候,吳媽正在指揮著傭人把菜一樣一樣的擺上桌。
今天的飯桌熱鬧一些,薑先生正跟薑老太太說話,薑彬彬和薑晚晚也都在,不過兩兄妹都各自在玩手機,沒有交流的興致。
“奶奶,爸爸,我回來了。”
薑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瞬間喜慶起來:“詩詩回來啦,吳媽,快讓人去叫墨沉去,他媳婦兒都回來了他還在忙什麽?”
吳媽笑了笑說:“少爺剛剛好像是在忙公事呢,一直在打電話,我就沒去打擾。現在我就去叫他。”
“他一個人怎麽打電話啊,誰給他拿手機?”
吳媽說:“咱們少爺可聰明著呢,讓二少爺幫忙按了免提,放在枕頭邊上就能打。”
薑老太太憋著笑:“這小子,從小就不可一世慣了,他也有今天!行了行了,趕緊去叫他吧。”
“是,我這就去。”
薑老太太對溫詩詩招了招手,“詩詩過來坐。”
薑老太太的左手邊坐著薑先生,也是一臉慈愛地看著她,再左邊依次是薑彬彬和薑晚晚,倒是沒看到薑太太的身影。
溫詩詩問道:“阿姨還沒來嗎?”
“她不回來吃飯,”薑先生道:“去她的小姐妹家打牌去了,估計很晚才回來呢。”
一說到這個薑老太太就有點不高興了:“她打牌我不反對,人應該是有點愛好和娛樂的,但是太晚了回來不安全……”
薑先生立馬道:“那我晚上去接她。”
薑老太太不置可否,最近全家人都看得出來,薑太太出門的時間越來越長,不過大家也都沒說什麽,隻當她是更年期情緒不好,出去跟朋友見見麵聚一聚也能舒服點,薑先生也盡可能的遷就著她。
薑彬彬突然說:“還是我去吧。”
“也行。”薑先生點了點頭:“對了,彬彬,晚晚,你們最近都沒回家,詩詩已經是我們薑家的兒媳婦了,你們還沒叫人呢。”
薑晚晚可能是今天要回家的緣故,穿的十分保守,但是不再是洛麗塔的裙子了,而是走成熟和知性風格的長裙,頭發也染回了黑色,拉直了。
“大嫂,”薑晚晚笑了笑:“你的事情我都聽陸驍說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溫詩詩微微訝異:“你跟陸驍……見過麵了嗎?他還好嗎?”
“還行啊,除了不能動,”薑晚晚道:“最近都是我在醫院看護他的。”
薑彬彬突然皺眉:“我怎麽不知道?”
薑晚晚照舊跟他見麵就掐:“你一出去就這麽長時間,哪有空管我啊!你別轉移話題啊,快叫大嫂!”
薑彬彬被她堵的臉色不太好看,一聲大嫂叫的也有點勉強。
不過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sniper先生在傭人的攙扶下下了樓,熟悉的在溫詩詩的右手邊坐下,“回來了?”
“嗯,”溫詩詩暖暖的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來來,吃飯吧!”按照規矩,還是薑老太太先動了筷子,其他小輩們才陸續開始吃飯。
“大嫂……”薑彬彬扯了扯嘴角:“我聽奶奶說已經懷孕了?”
溫詩詩點了點頭,給sniper先生喂了一塊清炒平菇:“嗯,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叔叔了。”
薑彬彬出去了幾年,整個人曬黑了一圈,不過看起來倒是健壯了許多,這些日子的曆練也讓他釋然,隻是驟然聽說溫詩詩不但沒死,還跟自家大哥結了婚懷了孕,覺得有點吃驚。
不過這次一見,雖然相貌變了,但是人的性格和說話的語氣還是原來的樣子。
“大嫂,”薑彬彬舉起手邊的杯子:“我以茶代酒,祝福你跟大哥百年好合,幸福一生。”
薑晚晚連忙也跟著一起舉起了杯子:“還有我還有我——”
溫詩詩手邊是一杯熱牛奶,她跟這一對活寶兄妹挨個碰了杯,“謝謝。”
sniper先生全程看著他們微笑,雖然沒說什麽話,但是臉上一直是掛著笑容的。
吃完飯回到房間裏的時候他感歎了一句:“彬彬和晚晚都長大了。”
溫詩詩正用溫熱的毛巾幫他擦臉和手腳:“是啊,跟三年前大不一樣了,不過人都是會長大的,長大對他們來說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sniper先生配合的揚起臉,方便她擦,“這三年好像不止我們,很多人都變了,還有溫聰聰……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恐怕你還會去星澤律師事務所。”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一個人或者一件事,一旦提起了,那就是有話要說。
溫詩詩繼續幫他擦手紙和上身,等他下麵的話。
“……我讓Dylan去查了一下溫聰聰,他跟李素麗翻臉了。”
溫詩詩的手頓了一下,“翻臉?因為什麽?”
“因為他長大了,終於明白了很多事,也看清楚了自己親生母親的真麵目,”sniper先生道:“李素麗這次能從縱火案中脫身,是因為她把鍋全都甩給了孫思靜背,自己金蟬脫殼出來了。她能這樣對孫思靜,這三年又對溫聰聰也不管不問,溫聰聰就算再笨,也能看得出來李素麗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溫詩詩失笑搖頭:“那又怎麽樣,畢竟是親生母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不可能完全翻臉的。”
sniper先生不置可否,隻是說了一句:“溫聰聰能來給你通風報信,說明這個孩子還是有良知的,不枉費我當初在鬼屋裏救他一次,也幸虧這三年沒有跟李素麗呆在一起,被她教壞。”
溫詩詩幫他脫了鞋子,扶著他在床上躺下,“主要還是看人,我在溫家住的時候,溫聰聰也幫過我好幾次。其實他本質不算壞,隻是那個時候還小,又被溫博昌和李素麗寵的無法無天,成了個人人討厭的熊孩子。這三年他一個人在外麵跌跌撞撞,見過了很多人很多事,也應該明理了。”
“你想幫他嗎?”
他畢竟是溫詩詩有血緣的親生弟弟,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溫詩詩想了想,搖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我總不能什麽都管的。再況且,我也想看看李素麗到底能冷血到什麽程度,對自己的兒子也可以這樣一直不管不問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