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章 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麵...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失態,溫詩詩有些尷尬地找補到:“其實,你再在國內陪我們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呀,如果是簽證的問題的話,我可以幫忙。”
在溫詩詩看來,亞曆山大回去這麽長時間都不見半句抱怨,足以說明英國那邊沒什麽十萬火急的事需要麗薩去處理。如若不然,第一個來找她要人的應該是那個講話再直率不過的家夥才對。
麗薩早就做好了被再次拒絕的準備,所以並未表現得過於意外,更加沒有繼續勸溫詩詩答應跟自己走。
隻是扶著額頭坐得比之前更端正了一些,她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們。”
這話與其說是講給溫詩詩聽的,倒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麗薩的身體狀況看起來實在是很不好,加上這夢魘似的狀態,更加讓人覺得不對勁。
溫詩詩因此忍不住懷疑麗薩是得了什麽大病,主動提議到:“我跟安安很好,現在不好的人是你。我朋友就在樓下,他是開車來的,我們可以現在就去醫院做檢查。”
不由地想起了先前跟何爺爺之間的那番談話,溫詩詩覺得兩者之間或許會有什麽聯係,但在見到麗薩晦暗無光的雙目後,她還是補充到:“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麵對。”
麗薩聞言一陣動容,險些就動搖了好不容易才堅定起來的信念,她是真得不想離開。
可父母之愛子當為之計深遠,所以麗薩還是硬起心腸回絕到:“檢查我已經做過了,雖然有些陳年慢性病,但都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之前的醫生建議我她回英國去治療,讓我有些為難。”
將今天所有的反常行為都歸咎於令人為難的選擇,麗薩知道向來善解人意的溫詩詩會相信她的。
果然沒有再在這方麵多想,溫詩詩隻是擔心麗薩的身體,甚至到了著急上火的地步。
麗薩一直不肯說自己之前檢查出來的慢性病具體是什麽,即使被再三逼問,也隻是似是而非地表示與當年的事情有關,然後便守口如瓶,以虛弱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姿態重新靠回了沙發上。
“是因為生我時遇上的麻煩麽?”溫詩詩雖然對自己當年出生時麗薩遇險的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但卻能多少想象出一二,她也是當媽媽的人了,知道生孩子就是過了一道鬼門關。
見麗薩遲遲不肯正麵回答,溫詩詩隻當這就是答案,心裏感到一陣遲來的愧疚。
她輕輕地低頭靠在麗薩的肩膀上,像個跟媽媽撒嬌的小女孩一樣開口:“對不起,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但你要答應我,如果遇到了麻煩的話一定不要瞞我,我現在已經可以幫得上你了。”
“你這孩子,怎麽什麽責任都往身上攬,總這樣可是會吃虧的,我真得沒什麽大事,隻是沒想到在英國待了那麽久,回到自己的家鄉反而會水土不服了。”
麗薩一邊想盡辦法向溫詩詩證明她的虛弱不是什麽大礙,一邊在心裏向女兒道歉,整個人幾乎要被內疚跟難過撕扯成兩半,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任務,她原本是可以更坦誠地跟女兒共享天倫的。
兩人在沙發上沉默著並肩坐了有一會兒,直到溫詩詩因為想起譚薇跟陸驍還在樓下等著,忍不住再次向麗薩提議要送她去醫院,情況才發生改變。
麗薩仍舊是搖頭,並且堅持著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已經定了三天後回英國的機票,隻要你願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走。隻是旅遊而已,你跟安安隨時都可以回來。”
這最後一句話聽得溫詩詩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直到出現在譚薇跟陸驍麵前,都還是愁眉緊鎖的模樣,看得譚薇也忍不住跟著著急起來。
陸驍很有分寸地坐在聽不到她們對話的地方,溫詩詩便把麗薩的想法跟已經知道內情的譚薇說了,她現在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了。
溫詩詩能理解麗薩的顧慮,所以她已經像sniper先生所建議的那樣,不再對麗薩未知的過去深究了,可她實在是不明白麗薩為何會對回英國這件事如此執著,明明她們都舍不得跟對方分開。
“你說麗薩她會不會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怕我傷心所以才要走。”溫詩詩莫名悲觀起來。
譚薇連忙安慰到:“這怎麽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早點離開豈不是更方便,既然她還在就說明真得沒什麽大問題,或許就隻是因為英國的生活方式和氣候更適合她養病而已,畢竟她相熟的醫生也在英國。”
“但願如此吧。”溫詩詩還是魂不守舍,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直到陸驍開車把她送回薑家,狀態都還沒有完全恢複。
見狀,譚薇實在是不放心溫詩詩一個人待著,她默默地在心裏對孟小夏說了聲抱歉,然後也選擇了留在薑家,讓陸驍一個人獨自返回。
陸驍看到溫詩詩的模樣,心裏也很擔憂,但他考慮到兩人之間尷尬的關係,最終還是欲言又止地將目光轉向譚薇,鄭重其事地說:“那溫詩詩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按照既定的安排,陸驍又要陷入百無聊賴的狀態中去了,因為他已經沒有必須要做的事。
正在陸驍糾結要不要找個酒吧和狐朋狗友慶祝自己的小侄女降生的時候,霍修爵給他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在哪兒?在外麵浪的話就趕緊來一趟醫院,你哥我現在可是忙得腳都不沾地了,你倒是還在逍遙。”
“不是有保姆麽?還有你之前給孟小夏安排的月嫂,雖然是比預定的時間早了點,不過也不至於上不了崗吧。”陸驍悠哉遊哉地吐槽。
霍修爵聞言恨不能把他揪過來替自己,他正提著茶壺在醫院水房裏等水開:“家裏的七大姑八大姨聽說孟小夏生了,現在可都在這裏呢,我能好意思坐在那裏陪孟小夏,看著他們在外麵幹坐著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