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僵持不下
警方和救援隊很快趕了過來,孟小夏激動地跑過去迎接他們。
“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快救人!是從那邊掉下去的。”
孟小夏指著溫詩詩掉下去的礁崖那邊,救援隊點點頭,馬上展開器材準備下去救援。
“女士,麻煩你告訴我具體情況。”警察拿出筆和本子準備記錄,蘇珊也正好趕來把警察請了過去。
孟小夏誇張地手腳並用聲情並茂地控訴了當時的情景是怎麽驚險,撞人的有多喪心病狂,幸好有薑晚晚在一旁拉著,時不時補充一下關鍵信息。
這邊配合著警察提供信息,另一邊救援隊也立刻展開了工作,開著汽艇在海麵上搜尋。
救援隊知道有四個人先行下水搜救了,計劃先把這幾個人帶上來,以免再次發生意外。
找薑彬彬、霍修爵和亞曆山大的過程都比較順利,他們三人都沒有去得太遠,出水麵換氣時被救援隊喊住,拉了上來。
上了船的幾人交流自己所見,他們俱是一無所獲,而且都說水流很快,要是不會水的很人很快就會被衝遠。
“按照你們提供的信息,掉下去的那位女士可能一瞬間就被擊暈了,可能隨著水流去了很遠的地方。”搜救員神色凝重地說道。
“對……而且,她還懷有身孕。”霍修爵低頭道,一時間整個船上的人都陷入了沮喪。
“喂——!你們加油啊!”這時孟小夏高昂的喊聲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她正站在岸邊拚命向這邊揮手,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想必是充滿了期待的。
“加油吧,她們的期待都在我們身上了。”亞曆山大拍拍頭發還滴著水氣還沒喘勻的兩位,另外兩人也點點頭,主動向搜救員表示一會兒還能下水。
掌著發動機的那名稍年長的搜救人員舉目望了望有些陰沉的天,搖頭道:“這風,這天氣,怕是等下下水都會有危險。”
“那我哥他還沒上來!”薑彬彬激動地說。
“對,先把下水救人的先帶上來,不然可能還要出意外。”隊員望著無垠的大海,神色滿是擔憂。
可是汽艇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再有人冒出水麵,眾人開始愈發地揪心。
汽艇在溫詩詩墜海處打著轉一圈圈地擴大搜尋範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船上的三人再也坐不住預備再次下水。
“等等,你們想幹什麽?馬上就要漲潮了,再貿然下水可能你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隊員們堅決把三人攔住,可他們也很擔心薑墨沉的安危,兩邊對峙著,僵持不下。
“可以綁著帶子讓我們潛下去,即使發生什麽意外情況還是能應付的。”
“對,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們也是成年人,會對自己的作為負責。”
“不行,身為搜救隊就應該對所有生命負責,沒有理由生生讓眼前的人再去經曆危險。”
兩邊各執一詞,誰也不肯退一不,而就在這時,另一艘搜救艇傳來了有新發現的消息。
那艘艇在稍遠一些的淺海處發現了一輛車子,而且也在那附近看到了薑墨沉,把他拉上了船。
隊員把艇靠了過去,薑彬彬看到了披著浴巾坐在一邊的大哥,馬上站起來一步跳了過去。
“哥,怎麽樣了?你沒事吧?”薑彬彬關切地問。
薑墨沉沒有看他,語氣低沉地說:“下去看了,顏色和車型都跟剛才撞人的一樣,但是車上沒有人,車附近也沒有發現任何人。”
薑彬彬能聽得出薑墨沉的話中滿含著怒氣,溫詩詩沒找到,連那個施暴的歹人也不見蹤影,發泄都找不到靶子。
他說不出安慰的話,向搜救隊又要了一條幹浴巾,幫薑墨沉擦頭發和身體上的水,看到他的身上滿是被礁石劃傷的痕跡,有深的肉都翻了出來,被海水泡得發白。
薑彬彬看著薑墨沉的觸目驚心的傷口眉頭緊皺,他也清楚,這個情況,這個天氣,不能再讓他大哥下去冒險了。
搜救隊長看得出這次的事件主心骨是這個不要命一直往下潛的人,然後又聽到薑彬彬喊他哥哥,向著薑彬彬望了一眼,征詢他是否能做主。
薑彬彬看到搜救隊長的眼神,也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同意先收隊。
這趟也不算無功而返,把那輛沉底的車拉了回去,托的借口是先帶回去給警方固定證據,沒人敢提收隊的事,怕刺激到薑墨沉。
孟小夏焦急地在海邊踱來踱去,看到汽艇朝這邊駛回,興奮地大叫:“他們回來了!一定有好消息!”
坐在不遠處的人聽到孟小夏的喊聲也都紛紛站起,走上前去迎接搜救人員和掛念的人回來。
“怎麽樣?一定找到詩詩了吧!”不能霍修爵下船,孟小夏一下跳上出拉著他的胳膊急切地問。
霍修爵怕孟小夏的話又刺激到薑墨沉,忙止住她讓她安靜下來,然後回頭看看木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薑墨沉,歎息一聲,沉重地搖搖頭。
孟小夏一下臉色刷白,正要發作之時,搜救隊長安慰她,“有時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而且這趟也不是毫無所獲,我們找到了疑似作案的車輛。”
警察已經圍上去對那輛車拍照、做記錄,孟小夏也跟著走了過去,看到那輛車登時怒發衝冠。
“對,就是這輛該死的車,王八蛋!”罵著就要上去踹,霍修爵好不容易才攔住。
“這車可能是因為自身的重量才沒有被衝走,而是隨著潮起擱淺到了淺海部分,但是人……”搜救隊員沒有說下去,但在場很多人都明白了那意思,悲傷地底下了頭。
“裏麵的人呢!凶手呢!她沒有跟這個車一起淹死在裏麵嗎?這麽死還便宜她了!”
“女士,我們找到這部車的時候,沒有發現裏麵或者附近有任何人,車窗是打開著的,也暫時不能判斷人是暈了被衝走還是自行離開了。”
“什麽?難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人還有逃脫的機會嗎?”孟小夏一臉的悲戚和不可置信,“那溫詩詩呢?上天隻要沒瞎就不可能如此不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