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畫風完全不同
薑墨沉剛進去溫詩詩就發現他了,向著門口的方向輕聲問:“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讓你陪著安安嗎?”
薑太太和蘇珊循聲看過去,看到薑墨沉把門輕輕合上,回過頭笑著說:“安安跟著他爺爺,我被趕進來了。我爸說我們兄妹都是他拉扯大的,帶孫子不在話下,說這邊比較需要我。”
溫詩詩還沒說話,薑太太把毛巾一扔,“這老頭子,年紀大了心裏沒數了,對孩子也瞎說起話來,你們兄妹他看過多少啦,我去看看這老頭又搞什麽名堂。”
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溫詩詩眼中帶著不解看向薑墨沉,薑墨沉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放心吧,安安已經睡著了,沒事。爸媽現在也挺緊張,讓他們倆說說話興許會好一些。”
聽他這麽一說,溫詩詩就明白了,露出會心的笑,微微頷首,“是啊,爸媽剛才都緊張壞了。”
薑墨沉知道溫詩詩的天性,如果別人過於關心她,反而會給她造成壓力,會讓她更加要強,為了不讓父親母親擔心,想必剛才逞強了不少。
薑墨沉沒有直接問溫詩詩哪兒不舒服,把手探進被子裏幫她揉頸和背,他知道溫詩詩肚子大了之後,頸椎和腰椎受到胎兒壓迫,常常酸疼不已。
溫詩詩就這麽靜靜靠在薑墨沉懷裏,丈夫寬大而溫暖的掌心帶給了她安心,過了一會兒後,溫詩詩問:“這就回來了,公司怎麽辦?”
薑墨沉聽到這話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直接說:“安安怎麽樣,公司怎麽樣,詩詩,你怎麽就沒覺得還有個更需要關心的呢?”
溫詩詩眨眨眼,問:“那,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薑墨沉這時才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然後忽然有了別的想法,故意把話題岔到了別的事上:“我不好,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碰瓷的。”
“碰瓷?怎麽會這樣?沒事吧!”溫詩詩急得馬上用雙手摸薑墨沉的身上,像是害怕他真被碰掉一個角一樣。
“我能平安回來見你,當然沒事啦。”薑墨沉托著下巴對溫詩詩輕輕一笑,“不過那兩個小年輕的碰瓷手法還挺有意思的。”
接著就像講故事一樣聲情並茂地向溫詩詩說剛才遇到的事,說他們怎麽挑選開車豪車而且落單的目標,然後在路上撒釘子讓車失控再由一個人跑上去裝作被撞到,路段比較靜,他們又人多,這下得手的可能性就比較大。
“那你中了招嗎?”溫詩詩睜著大眼睛問。
“當然沒有,你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我對他們說,碰瓷點醫藥費才掙多少錢,如果真要掙大錢,不如直接轉世,爭取投個好人家。”
“啊?你不會真的動手了吧?”
“沒有,都說孩子是父母前世的債主,這麽巧的時間上,我可不想當他們的爹。”
溫詩詩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旋即笑開了,“你呀,又去欺負人了。”
“怎麽能這麽說,明明別人來欺負我,我跟你說了你還不幫我?”
話裏滿滿的撒嬌意味,讓溫詩詩看了也莫名心軟,而且經過這一番閑話,她的精神也被逗得好轉多了,勾起薑墨沉的手指,輕聲細語道:“我當然關心你啦,一定要注意交通安全,和人家對峙也別意氣用事。”
薑墨沉全都一一答應了下來,末了反握住溫詩詩的手說:“那你也要答應我,有什麽事不能強忍著,我們是夫妻啊,有哪裏不舒服,甚至單純就是哪不舒心,都可以和我說,不然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老婆太善解人意也是煩惱啊。”
溫詩詩想笑他這話聽在別人耳朵裏就是炫耀了,但是看到薑墨沉認真的神色,和他吐露真心後緊皺的眉頭,心知薑墨沉是真的無比掛心自己,點點頭,“我知道,我和兩個孩子,都還要依靠你的。”
然後溫詩詩找了個由頭說枕頭墊的太高了,讓薑墨沉給抽掉兩個。薑墨沉真的有事幹了,就十分積極,溫詩詩說什麽都馬上滿足她。
……
同一個房間裏,孟小夏盜汗得厲害,身上難受,女仆重新打了一盆清水,霍修爵親自幫她擦拭身體。
拿來了新的熱水和幾條幹淨毛巾後,霍修爵讓吳媽帶著女仆先出去,一切交給他。
孟小夏剛才已經罵過霍修爵一輪,現在算是中場休息,熱燙的毛巾把汗津津的身體擦幹淨後,整個人舒適了不少,又來了精神。
“你怎麽還在這裏?哼,吳媽呢?我要吳媽,不要你!”
霍修爵也無奈,隻能順著她的話說:“吳媽她們都很忙,還要準備你們兩個人上醫院的東西,乖,別鬧。”
“我怎麽鬧了。”孟小夏嘟嘟囔囔著說,“不是你鬧成這個樣子的嗎?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好好好,要算賬也先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到時我什麽也答應你。”
霍修爵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孟小夏就想起當初他信誓旦旦地答應她不會再要孩子,可她現在還是打著肚子疼得打滾。
“走開!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之前你怎麽答應我的?結果又算計我中招!老狐狸!”
霍修爵牢牢抱住孟小夏,怕她太激動真的摔下來,嘴裏也在不斷地認錯,“是我的錯,我是混蛋老狐狸,沒有下次了,我答應你。”
“還下次?我這就讓你再也不知道‘下次’兩個字怎麽寫!”說著孟小夏就要坐起來打人,可一動,又體會到一陣撕裂般地疼痛。
“哎喲,哎喲!”孟小夏捂著肚子又躺下了,嗷嗷慘叫著喊疼,霍修爵忙伸手把她攬到自己懷中,雖然和那邊的薑墨沉一樣把妻子摟在懷抱裏,但畫風可完全不同另一邊的溫馨和蜜意。
孟小夏很生氣自己現在完全被霍修爵套得牢牢的,她覺得明明是霍修爵把自己害成這樣的,偏偏自己還離不開他,抓起他的胳膊又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