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下場
因為虞錦扇一直密切關注關於礦山的這件事情,所以當有消息出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消息是邢二過來傳的,說是那礦山上的劉管事被關進大牢,沒收所有的家產用來安撫那些在礦山死去的家庭。還有衙門裏的蘇縣丞也因為受賄,被擼了官職不說還被流放了,日後再也蹦躂不起來了。
這個消息一出,縣裏的百姓都在歌頌周知府的深明大義,甚至周知府走在街上都有人往他的隨從手裏塞東西,可謂是風光無限。
至於那個礦山,被周知府嚴令禁止再開采,也相當於荒廢了。
聽到這些消息,虞錦扇滿意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可惜,因為她知道這礦山背後的主人就是沈複,對他而言,少了一個礦山,隻是少了一筆收入而已,對於他的名譽和地位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過仔細想想她也就釋然了,畢竟沈複背後可是有她這個身子的爹,虞尚書做靠山,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知府能左右的了的。
想到這,虞錦扇不由得的感歎一句,有靠山就是牛逼啊。
礦山的事情告一段落,虞錦扇又開始頭疼了起來。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已經欠了別人不少的人情,再不去上門感謝一番,估計又有人拿出來做文章了,特別是某個京城來的,還跟自己有仇的駱大少爺。
雖然經曆了上次駱青遠出手相助的事情,虞錦扇對他的形象已經改觀不少,可心裏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總覺得像這種脾氣臭的大少爺,稍一不注意就會惹他不高興,然後懟的你直接高血壓。
不管怎麽說,人情欠下了總是要還的,不然日後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麽代價。
幾番思慮之後,虞錦扇決定給駱青遠一些新奇點子。她自己是聚香樓這邊的大廚,自然不好給對方的酒樓出主意,可是不妨礙她從其他地方出主意,畢竟駱家可不隻有得意樓這一種生意。光是她了解的就有首飾店、布莊、酒莊等等店鋪,駱家涉及的行業範圍之廣,是聚香樓再經營個幾十年都趕不上的,可謂是個個行業的商業巨頭。
當然了,在西北的這一片區域,得意樓的生意就很不好了。
想好了對策,虞錦扇卻沒貿然上門,而是先跟自家親親夫君提及了此事。
想當初歸南鈺因為她跟駱青遠曾經是未婚夫妻的關係,臉色一連幾天都不好看,要不是她豁出去貢獻了自己,不知道這個死腦筋的男人會生多長時間的氣呢?
隻要一想到歸南鈺那張臭臉,虞錦扇就不敢擅自做主,而是先找自家夫君商量此事去了。
歸南鈺聽完虞錦扇說完,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臉上也沒什麽表情,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緒。
虞錦扇就是害怕他會生氣,所以故意選擇了吃午飯的時間說起這事兒,誰知不僅沒把事情搞定,反而讓飯桌的氣氛降了下來。
這要是吃完一頓飯,還不得消化不良啊。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蕭神醫也覺得氣氛很難受,看不下去直接站出來為虞錦扇說話,“我說臭小子,你跟丫頭都已經成親那麽長時間了,怎麽還這麽小心眼呢?你要是真介意丫頭過去發生的事情,直接和離算了!”
蕭神醫說話一向是不著調,特別是對上歸南鈺的時候,簡直是什麽話難聽就說什麽話。
虞錦扇向來是不管這一老姨少二人鬥嘴的,最多偶爾站出來說兩句,可今天不同,她能明顯看到歸南鈺的臉色突然很難看,額角甚至還有青筋突起,一看就是氣的不輕。
知道歸南鈺最不喜歡提起原身以往的事情,虞錦扇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口氣,對著蕭神醫說道:“蕭爺爺,你可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夫君要是當真了,我沒了夫君可是不依的。”
虞錦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著,蕭神醫聽了也反應了過來,有些不自然的點頭附和道:“丫頭說的是,老頭子我可賠不起。”
聽完這話,歸南鈺的臉色總算是有些緩和,隻不過看向蕭神醫的時候依舊是一副臭屁的模樣,“蕭老頭,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都給拔了。”
雖說蕭神醫知道自己剛剛說錯了話,可聽到歸南鈺威脅要拔了自己的草藥,還是生氣了,“哼,你這臭小子怎麽這麽小氣?”
被罵做小氣的歸南鈺連抬眼都沒有抬眼,頗有閑心的夾了一塊雞腿,放在了自家夫人的飯碗裏。
虞錦扇看著自己碗裏多出來的雞腿兒,臉上一喜,以為歸南鈺同意了她剛剛的提議,正準備夾起來咬上一口的時候,聽到了冷嗖嗖的一句話,嚇得她手一抖,雞腿差點掉到桌子底下去。
隻聽他說:“夫人多吃一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回房跟我理論。”
聽到這話,虞錦扇哪裏還吃得下去?她甚至已經想象到了自己的下場。那肯定要麽不是今天受累,要麽就是一連幾天都受累,總之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被折騰就對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幾天的日子,虞錦扇怎麽都覺得手裏這雞腿不香了,偏偏這時候歸南鈺還掛著假笑詢問她怎麽不吃。
廢話,這種情況下她能吃的下嗎?
蕭神醫不知道歸南鈺的想法,隻氣鼓鼓的吃著飯,大有一副要把這些好吃的全部都裹進腹中,餓歸南鈺一頓來報仇。這倒也是一個報複的方法,隻是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吃完飯,虞錦扇還想借著洗碗的空當磨蹭一會兒,誰知剛吃完歸南鈺就拉著她進了屋子“理論”去了,收拾桌碗的事情就落在了蕭神醫的身上。
蕭神醫一邊收拾著桌麵一邊罵歸南鈺,明知道沒有人聽到,還是樂此不疲的說著,好像這樣就能排解他心中的怨恨似的。
收拾完東西,蕭神醫也回房間休息去了,至於院子另一邊,小夫妻倆的房間裏到底理論了什麽,他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