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酒樓開業
自然不願理會這些七七八八的破事,隨她去念叨。
沒了法子,這才逮著虞錦扇出門的機會,過來出一出胸口的惡氣。
虞夫人端著姿態進門,可此時的虞錦扇全心全意沉浸在菜品的設計中,自然沒有理會。臉色一下便黑了下來:“咳!咳咳!”
如此大的動靜,她若是沒聽到才成了怪事。
隻是沒想到,來人竟是虞夫人。
由於思緒被打斷,虞錦扇壓下眼中的訝異,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夫人來早了,本店尚未開張,不接待客人。”
嗤,她是客人?
虞夫人打量了一番店內的陳設,越發不掩神情中的嫉妒。
瞧瞧這桌椅、樓階、裝飾,偏就不信了,若不是倚靠著虞府的勢力,皇上怎麽會賞賜他們這麽好的東西,能擁有這麽好的地段。
若是此時能得知她的想法,虞錦扇指不定要哈哈大笑起來。
打從她被流放在西北,虞府別說來個人了,就連最基本的飲食衣物,都沒讓人多照顧半點。
再說了,雖說父親高在尚書職位,可僅憑他的俸祿,以及皇帝的恩賜,哪裏能在北街盤活下一樁買賣。
這剛出來就吃了個閉門羹,虞夫人心中自是不痛快。
又怕起了什麽爭執,把原本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鬧大,便打起了親情牌:“錦扇啊,咱們都是自家人,怎麽能跟其他人算作一派呢?”
話雖是這般說的,可她心裏頭,壓根就不是這般打算。
虞錦扇當然也知曉她的打算,又在書頁上勾了一筆:“如今我這裏正忙,既然是一家人,不更應該不來打攪。”
這個死丫頭!沒想到幾年不見,嘴皮子竟變得這般厲害。
“這不是關心你嘛。”虞夫人用力攥緊了手中了絲帕,又靠近了幾步:“怎麽說都是為娘的女兒,這麽長時間沒見,自然思念得厲害。”
“夫人可是弄錯了,我是虞府的女兒,不是夫人的女兒。”
許是因為這句話,勾出了虞錦書腦海中原主的回憶。
放下東西,抬頭間,眸子一片冷漠:“夫人若是沒什麽事,就離開吧。酒樓如今正忙,沒法送客還請見諒。”
一來二去,倒是將虞夫人的路子堵了個明明白白。
饒是她還想再說些什麽,此時也礙著臉麵,沒法開口。
隻得訕訕地假意叮囑了幾句,便扭頭離開了。
“該死的丫頭,越發牙尖嘴利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將她給照看大的。”
虞夫人才出來門,便壓不住胸口的悶火,隻恨不能當場給她一個教訓。
“夫人您消消氣。”身旁的侍女碧荷,忙走過來為她拍了拍胸口:“這大小姐,在西北那樣的地方呆了這麽長時間。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想必不過是被影響罷了。”
是啊!虞夫人眼睛亮了亮,怎麽一下子給忘了這遭。
小時候的虞錦書,最是聽她的話了。如今時間拉長了兩人的距離,難免相互之間有了疏遠感。
她要是不主動回來,那便由自己主動去看望就是了。
碧荷見她心情有變好的趨勢,這才敢開口繼續問道:“隻是,奴婢有些不明白……”
虞夫人一向討厭這樣遮遮掩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人,當即便皺了皺眉頭。
“有什麽話說就是了,你都在我身邊服侍了這麽多年,怎麽還有這樣那樣的顧忌。”
“是。”碧荷換了個方向,為她錘了錘肩:“夫人既是想要這酒樓,為何不直接開口,而是要用這樣的方式?”
話一出來,原本還不錯的神情一下又黑了回去。
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樣大的一個地方,莫說是裝修了,就是每月的租費,就得用去不少。咱們虞府能開得起酒樓的,可沒多少人。”
要不是顧忌到了這層緣由,誰還不願意直接拿捏在自己手心裏啊。
這要是賺了,她就立馬去扒拉這層關係,不見得賺來的就不能落進她的手中。
若是虧了,也可以立馬脫離關係,半點帽子也蓋不到自己頭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碧荷怕再惹起虞夫人的不悅,隻是連連應和,不再多問了。
又重新排布了兩三天,虞錦扇的酒樓才算是正式開了業。
幕後東家的身份,也沒過多進行什麽遮掩。大部分的京城世家,都等著看他們的熱鬧。
誰想,這才第一天,便讓人跌破眼球。
“走一走,看一看欸。靖水樓新開業,全場一律八折。吃到就是賺到,錯過就得拍大腿……”
新請來的這位小廝倒是中氣十足,一邊敲鑼,一邊大聲吆喝,好不熱鬧。
常過街邊,什麽樣的拉客手段沒見過。隻是這個酒樓,叫得似乎格外別致。
自然有不乏好事者,上前去詢問:“小兄弟,你們這,八折是什麽意思,怎麽錯過就得拍大腿了。”
八折的意思,東家同他解釋過了好幾回,自然便能頗為熟練地說了出來。
能夠理解的,無不稱讚這東家的商業頭腦。
而即使琢磨不明白的,也該知道,就是能少花費些銀兩,吃到更好的東西。
對於後頭的這個問題,卻不免猶豫了一下:“這拍大腿嘛……大家想想,自己平日裏頭做出了什麽後悔的事情,事後想起來,可不就是要猛拍一下大腿。”
這個解釋倒是新奇,也讓人好接受。
在場之人聽完之後,無不是哄堂大笑,也跟著人群走進去,瞧瞧這個能讓人拍大腿的,究竟是家什麽樣的酒樓。
人能被引進來,剩下的東西自然更不需要擔憂了。
虞錦扇設計出來的菜品,都是依照自己的前世經驗,再加以改良,味道自不必多說。
除此之外,那些由胡人販入,很少有人用作烹飪的,也被她一道加了進去。
凡是進過靖水樓的,無一不稱道叫好。
時間久了,難免引起其他世家的注意。
“這靖水樓果真有那麽好?”
護國府中,一位中年男子輕聲哄著被奶娘抱住的嬰兒。
若是無視掉,被他右手用力擰緊少年發紅的耳朵,當真要以為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