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找到刑二
這下,都不用虞錦扇再說道些什麽,她們也都算是盡數明白了。
“東家,您未免也太厲害了。”孫秀秀幾乎肉眼可見地,渾身散發著欽佩的意思:“居然一個看一眼,就知道少了些什麽。”
她之前以為自己學到的東西,已經算是差不多了,可有了今日才知曉,什麽叫做學海無涯。
有了這樣明顯的對比,安毓蘭哪還好意思提什麽留下來的想法,腦袋都快低到了地上去:“我……”
“你可以留下來。”
哪知,自己的話還沒出來,就被立馬截斷了。
誒?
可以留下來?
原本暗淡下去的眼神,立馬就鮮活了起來。
盡管如此,她也沒忘了自己卻是有所缺陷:“虞東家,我,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若是實在強迫的話,也可不必,我再去尋其他地方就是了。”
她現在雖然沒有任何落腳之處,卻也不希望,對方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才起了憐憫之心。
“你過來,不就是為了學廚麽,有缺點,再正常不過了。”虞錦扇站起身來,也算是解了她方才的困惑。
這要是沒有毛病,也就沒有來學的必要了。
不僅如此,原先被看做是一個大毛病的,菜肴無法散發氣味。
其實也是極為了不得的手法。
要知道,若是放在現代,越是那些高端的餐廳,準備上來的菜肴,就絕不可能像普通市井一樣,煙火味十足。
正是因為如此,真正的精華,都包含在了食材中,才叫咬下去的每一口,都多出了更多的變化。
這樣的方法,也能最大程度地提高食材的利用率。
她在辦酒樓之前,就有特意觀察過,京城的百姓世家,更喜歡味道能夠散發出來的菜肴。索性,便將東西都做成了這副模樣。
可若是依照安毓蘭的,手法的難度上,又麻煩了不少。
如此年紀輕輕,卻能將氣味完美保存,假以時日,好好培養,一定能成為了不得的廚子。
靈性和天賦這樣了不得,要是不收留下來作為徒弟,豈不是瞎了眼睛。
“是,是!”安毓蘭眼睛都連帶著有些發紅,心中更是感激得不成樣子:“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廚藝,不辜負東家的期望,也會勤快地幫忙,證明自己的!”
孫秀秀早在第一口時,便拜倒在了對方的菜肴下,如今聽到她能留下來,自然是再高興不過。
不好意思地為自己的行為道了個歉,便帶著她去介紹靖水樓的環境去了。
虞錦扇瞧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背影,又是忍不住一笑。
“東家,有……有消息了,刑二被找回來了。”
歸府的侍衛急匆匆地跑回來,嘴中還不斷喘著粗氣。
刑二……回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她臉上的笑意便立馬收住了。朝著掌事簡單叮囑了幾句,便立馬跟著侍衛回去了。
等歸南鈺趕到了南營的時候,一片硝煙彌漫,很顯然戰爭已經結束。
但是事情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和平圓滿,烽火狼煙仍然從營地裏的各個方向徐徐向上升。
此時恰巧正午,那一輪紅日高照,使得眼前的景象愈加的奪人目光。
歸南鈺不敢置信的愣在原地,隨後他起身一躍跳下馬背,隻單純單手舉起示意身後的戰士,不要輕舉妄動,然後他一人貓著腰進入南營。
隻見得那南營之中有許多人穿著陌生的服裝,顯然是敵軍的裝扮。
而放眼望去,竟然沒有一人穿著南營戰士的戰服。
至此,戰爭的勝負已經分曉,歸南鈺環繞一周自己身邊戰士的屍體,沒有一人是成薑將軍又或是跟隨著他的另外兩名副將。
隨後他就了皺眉,望著遠處的敵軍神色之間多了幾分陰暗,他迅速跨步退出南營,此時並不是他輕舉妄動的時刻,他應該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找到陸副將和虎頭寨寨主。
他們所選的駐營地不會離這裏太遠,歸南鈺想著隨後便起身上了馬,低頭詢問著自己身旁那兩名前來報信的戰士。
但是很可惜,他們兩人都是在來此的中途向他報信,並不知道駐營地的地點在哪裏。
“歸將軍,看來現在南營的情況定時已經被敵軍占領,下一步我們的是直接將南營搶奪回來,還是說?”
正當歸南鈺正坐在馬上躊躇著下一步的行動,而自己身旁的曹副將卻突然開口。隨後歸南鈺微微側頭對上曹副將看向自己的目光。
“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陸副將和虎頭寨寨主,與他們共同協商下一步的計謀比較妥當。”
說完之後,歸南鈺便揮動著手上的韁繩,將自己身下的馬匹掉了個頭,走入近不遠的一處草叢之中。
他們漫無目的的向前行使著,四處張望著找尋營地人馬的地點,但是沒過多久,他們便遇見兩人起馬向自己跑來,很顯然是定遠軍的戰士。
“歸將軍,原來你已經到了南營,我們的駐營點就在前方不遠處,請跟隨我來。”說完之後,兩人便將自己的馬匹掉了個頭,帶領著身後歸南鈺和將士們前往這臨時的駐兵點。
果然沒有走出多遠,歸南鈺便看見一處空地上搭著大大小小的帳篷,而在那塊空地之間,有倆人卻正吵得起勁,聲音一波大過一波。
但是由於距離太遠,歸南鈺聽不清他們究竟在爭辯些什麽。
“都說了,當時就應該聽我的,直接率領我們這近兩千的人馬進攻南營,隨後直接與南營的戰士裏應外合,將敵軍的包圍圈攻破。”
此人說話聲調激昂,嗓門頗大,聲音穿過叢林每一個字都落在了歸來玉的耳中,但是他的話還不由得他說完他身旁的另一人,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
“可是將軍當時下的指令是要我們隻是觀察情況,我並沒有權利可以帶領身後的將士們進攻殺敵,此事得要與歸將軍進一步商量才可。”
陸副將十分的生氣,他伸手甩開了對方由於過於激動而抓住他手腕的手。
隨後將臉撇向一邊去,作勢並不想與那人再次進行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