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並不知曉
弓箭雖為常用兵器,但是在戰場上殺敵鬥爭之中鮮為少見,況且中原國在運用弓箭多為狩獵的情況,並未正式將它歸入打鬥的武器之中。
而在歸南鈺所知領域之中,隻有西戎國那個馬背上的國家會如此做。
“而且剛剛在他與將軍你的打鬥過程中,我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他身材壯碩,身高也較為魁梧,倒也不像傳說中的東夷國住名。”
曹副將的話就猶如那點睛之筆,在瞬間便點醒了歸南鈺這一個又一個不同尋常的事件串在一起,到依稀可見這事實真相。
“還記得我同你們說到這東一國可能有救兵一事嗎?”歸南鈺抿緊了自己的雙唇,隨後微微側頭看向自己身邊的曹副將。
“屬下記得,將軍,你不會是猜測這首領正是那東夷國的同盟國所派來的吧?”曹副將的話音剛落,便見那歸南鈺點了點頭。
“而且根據我這幾天在圖騰上所見內容,我推測可能是附近的西戎國所做,看來我們定要向朝廷稟報此事。”
說完之後,歸南鈺便跳上了馬背,他吹這種口中的軍哨下令附近的將士集合。
“竟然南營已經奪回,此等勝仗正是我們重歸朝廷的大好時機。”說著歸南鈺歸的唇邊便揚起了一抹笑意。
“歸將軍屬下想知,這虎頭寨一班人該何去何從?”此時陸副將一步一步地向歸南鈺走來,臉上是肉眼可見擔憂的神色。
“張大哥首領軍隊不早已編製成我們定遠軍了嗎,我們與虎頭寨何有二家之說?”說著歸南鈺便跳下了馬,笑著走向一旁緩緩而來的張勇。
……
趕往歸府的路上,虞錦扇的心裏,可謂是慌忙得不成樣子。
隻得死死拽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思緒越飄越遠。
消失了這麽多天,誰能想到,刑二居然回來了。可要是真沒出事,這會兒,不應該是歸南鈺來酒樓尋她嗎?
也不知為何,總隱隱約約有些難受。
待車夫停下動作,告知自己已經到了的時候。望著歸府的牌匾,虞錦扇居然萌生了幾分膽怯。
明明一切的答案,隻要自己邁出腳,就能輕鬆獲得。
可她卻實在還怕,最後得到的結果,隻有滿滿的失落。
見裏頭還沒有任何動靜,車夫連忙出聲問道:“夫人,您可是出了什麽事?若是需要幫忙,叫我一聲便是了。”
“不必。”虞錦扇垂著眸子,狠狠地呼出一口氣:“我馬上下來。”
無論待會兒會聽到什麽,最終的局麵已經定下,早一點或是晚一點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呢?
想到這裏,眼角越加發紅。
倒也沒讓車夫等太長時間,大致收拾好自己的心態後,便踩著腳凳下來了。
進了屋內,濃烈的血氣味在空氣中瘋狂蔓延,不自覺地便讓人,引出了幾分厭惡的表情。
好在虞錦扇常年下廚,大部分時間接觸的,都是一些半生不熟的肉類。現在聞見這樣的味道,也有些不自覺地習慣了。
隻是,這反倒是,讓那種不安感越發強烈。
“夫人……”
刑二身上的傷,剛由府中的大夫診治好。
因著口渴,正坐了下來,打算倒上一杯茶水,哪知動作弧度太大,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此時瞧見虞錦扇過來,再一施禮,麵上的表情,越發猙獰。
虞錦扇見狀,連忙上前阻攔:“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就不必做這些無關緊要的禮數。”
若是不小心再崩開了傷口,這條命,隻怕是白撿回來了。
她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府中的管家在自己進來之前,是如何說道刑二的狀況的。
全身上上下下,幾乎都是被火燒過的燙傷,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左手的手肘以及右腿關節處,都有相應的損傷。
在找到他的時候,從前意氣勃發的暗衛統領,哪裏還有半點兒曾經的風光。
若不是有府中熟悉的侍衛,帶著一同去辨識的話,指不定還真就沒認出人來,隻當成普通的乞兒了呢。
也巧在,之前被靖水樓重金請來的神醫,這些天因為臨冬,歇在府中為眾人熬製湯藥。
否則,保不準這條命真就這麽沒了。
這樣的情況下,哪能還讓他再折騰什麽了呢?
“您是府上主母,對您有禮,是應該的。”刑二蒼白著臉,全然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您過來,隻怕是想問些什麽吧?”
問些什麽?
微微怔了怔,虞錦扇低下頭去,嘴唇微微顫抖,半天也沒吐露出一句話來。
歸南鈺還活著嗎?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隻他一人回來了……
眾多的問題堆積在一塊,反倒是,讓自己不知曉該從何問起了。
等到自己真的對一切問題,觸手可及的時候,虞錦扇反倒有些退縮了。
幾乎逃跑似的退出了房間,神情越發有些恍惚:“你先好好休息,注意養好身子。大夫那,這幾日都會過來查看的。”
還沒等她徹底消失在自己麵前,刑二咳了幾聲,立馬叫住:“夫人……我,我並不知曉主子的下落。”
原本正打算順著長廊轉彎的腳步,忽地停住了。
既然開了口,又怎麽說,自己並不知曉。
不等她繼續提問,刑二便如同已經知曉似的,繼續補充道:“那日我本陪主子前去赴宴,哪知道,遭受了歹人的暗算,險些丟去性命。”
這一點,是在當天,皇宮侍衛進去檢查以後,便已盡數知曉的了。
就算他不說,自己也再清楚不過。
光憑借眼前所看到的那些,的的確確就是這麽簡單明了。
可她不信,既然刑二逃了出來,歸南鈺又怎麽可能,單獨被困在裏頭。
“或許主母您不大相信,我與主子察覺到不對後,正準備立馬撤退。哪知曉,對方已經做足了準備,直接偷襲,將我們敲暈了過去……”
後邊的話,即使他不說下去,虞錦扇也大概在腦海中,清理出一條思路來了。
對方擺明了,隻想取歸南鈺一人的性命,既然已經解決了主要角色,又何必費力氣,把心思放在一個小角色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