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凶手到底是誰
紀夫人的話自是令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了淩楚青的身上。
李媽雖也有些難受，但聽到紀夫人的話趕緊維護在淩楚青的麵前：“二夫人，小姐昨日上午就出了府，到了下午才回來，那時候二小姐已經不見了，這事情怎麽能牽扯到小姐的身上。”
“不是你家小姐，那便是你這個賤婢！否則我的玉兒為何偏偏死在你們的院中！”
紀夫人睚眥欲裂，已經一口咬定凶手就在李媽和淩楚青二人之間，又或者根本就是兩人合力害死了她的玉兒。
京兆府尹裏的呂大人聽到紀夫人的控訴，便走了過來道：“為何二夫人一口咬定三小姐便是凶手，可是二人曾經有何過節？”
事到如今紀夫人也不再遮掩，便將曾經二人關係不和，還有自己前段時間的疑惑一一道出。
“這麽說二小姐和三小姐曾經關係不好，但有一次二小姐說看見本該在淨慈庵中的三小姐，和一個男人出現在大街上，最後雖沒有得到驗證，但兩人的關係倒反過來，還改善起來了？”呂大人再次確認。
紀夫人猛點頭，她這言外之意便是，二人關係得到緩和，唯一的可能就是玉兒抓住了淩楚青的把柄，但最後被淩楚青不知用什麽手段給收買了，如若是這樣，她的玉兒的死，定是因為什麽她不知道的原因，而被淩楚青滅子口。
“如此來說，此事確實疑惑重重。”
呂大人摸著胡子在沉思，這死了的二小姐淩楚玉，平日裏人際關係極其簡單，但從二夫人口中所說，確實淩楚青的嫌疑最大。
尤其是淩楚青現在頂著個未來太子妃的頭銜，這種可能性更大。
若那淩楚玉看見的男人是事實，那麽這必然會影響和太子的婚約，所以那便是淩楚玉會遭到滅口的動機。
呂大人眼下所有的推理，都建立在淩楚青一個庶女的身份，自然十分想嫁入皇室的前提下，自然不想有人破壞。
便對著淩楚青道：“三小姐，你可有話講？”
淩楚青看著麵前這位身著官袍的大人，他麵上的表情似乎也認定她就是凶手，便壓下心頭的淩亂慢慢道：“大人，若我真的是凶手，為何還要將屍體扔到自己的院中，甚至還要高聲尖叫，吸引人前來，讓大家都知道人是在我的院中死的？”
呂大人沉默了下去，此話也甚有道理。
紀夫人卻看著她恨恨道：“你這不過是一招欲蓋彌彰！我知道玉兒平日裏雖性子有些驕縱，但卻從不會亂說謊，她說看見你和一男人在一起，那必定是真看見了，若你真心清白，敢不敢說為何從那件事情後，你和玉兒的關係又交好起來？”
淩楚青皺著眉頭，她和淩楚玉關係的緩和，隻是因為她幫她收拾了史公子，從而擺脫了那場姻親。
但眼下這件事情是斷然不能說出來，否則不光是她，甚至整個太尉府都會遭遇到史家的報複。
她的沉默卻令紀夫人和呂大人更加感覺她心中有鬼。
當呂大人正準備開口時，淩楚青卻先一步出聲，她看著滿院子裏的人，目光中帶著自證清白的堅毅。
“我相信關於我的傳聞，不管是見沒見過我的，自是都有所耳聞，曾經我被許給姚東家，在他暴斃後，我又被家中安排去了淨慈庵，此前我的處境一直不受自己的掌控，直到得了太子的青睞，在府中的地位才有所提升。”
她說的都是事實，以她這樣的身份和經曆還能被許入皇家，自是惹得滿鳳城的人背後議論紛紛。
“所以……”淩楚青看了一眼紀夫人，隨後又盯著呂大人的眼睛，淡淡道：“所以曾經與我不和的二姐，想與我交好這有什麽奇怪的，莫不是她還敢再繼續得罪我這位未來的太子妃不成？”
呂大人又沉默的點了點頭，以當今聖上對太子的寵愛，若太子身體無恙，那必定是未來鳳國的國君，而眼前的女子便會是皇後之尊，便是個傻子都決不會再與淩楚青對著幹了。
如此一說來，那殺人的動機似乎又不成立了。
“就是你，是你殺死我的玉兒！”紀夫人聲嘶力竭的喊著，她的玉兒一向交際簡單，也很少出府，除了淩楚青，她想像不出還能有誰。
呂大人一下子陷入兩難之中，死者就死在淩楚青的院內，而她似乎也有一些動機，按理說即使眼下沒法定案，也要將淩楚青先捉拿回去審訊。
但淩楚青偏偏還頂著個未來太子妃的頭銜，甚至前不久剛鬧出在宮中和太子鳳梵逸夜宿了一晚，第二天才歸，可見太子是喜愛她了，若將她收押，以太子的秉性，呂大人不知道鳳梵逸會不會怪罪下來。
“那不知道淩小姐可有懷疑的對象？”
呂大人不知如何是好，幹脆將這個難題丟回給淩楚青。
淩楚青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在她的認知裏，淩楚玉除了曾經跟她過不去之外，確實人際關係簡單，並沒有什麽仇家，若她是紀夫人，也難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到底是誰想陷害她？
淩太尉此時趕緊開口道：“呂大人，要不先去前廳，喝兩口茶再議吧。”
有了台階下，呂大人自是趕緊一口應下。
紀夫人眼中的怨恨更加的深了，她看得出來，眼下雖然玉兒死了，但淩太尉和呂大人都因為淩楚青的身份，想息事寧人，而自己的丈夫淩太尉，更是想靠著淩楚青來重振太尉府，又怎麽會因為一個庶女的死，來斷送掉這個機會。
紀夫人不甘心，她突然又將手指向了李媽，“若凶手不是未來太子妃，那便隻可能是她！”
這下子淩楚青真怒了，直接擋在了李媽的身前，“二姨娘，你無憑無證，憑什麽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在我們之中。”
“不是你們還會有何人？玉兒就死在你的院中，而這裏隻有你們主仆二人！”
呂大人有些為難，按理來說，他確實要將案發現場的人帶一個回去審訊，否則難以服眾。
淩楚青他不敢帶，但帶一個下人回去總是可以的，便道：“那便將此婦人收押！”
“小姐，小姐，我沒有！”李媽的聲音帶著一絲驚恐，整個人都慌了起來，她一輩子謹小慎微，哪遇到過此等大事。
淩楚青回頭示意她別害怕。
“別帶李媽，我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