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賊心
果然沒過多久院子裏響起了汽車引擎的聲音,紅姐和曹望四人馬上站了起來……
門一開,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拽著一個雙手被綁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許無憂認出他就是那個濤哥,而那個被他拉扯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幾個人一陣寒暄,那個二狗子還特意將濤哥引到了許無憂和鍾露麵前:“濤哥,你看看我們這趟物色的貨。”
濤哥仔細看了兩人一眼顯得得有些驚訝:“不錯啊,比我這個好多了。”
聽到誇獎的二狗子顯得十分得意:“那是,濤哥我跟你說那個小的不但水嫩,還是個雛兒。”
濤哥聞言看向紅姐:“哪條路?”
雖然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紅姐卻聽懂了笑著回了兩個字:“競拍。”
“不錯。”濤哥說完還高興地拍了曹望的肩膀:“幹得漂亮!”
曹望馬上謙虛地說:“哪裏哪裏,以後還得濤哥多多關照。”
濤哥將他帶到女人往許無憂和鍾露身旁的位置一推便坐到了飯桌上。
鍾露看向被濤哥扔下的女人小聲和氣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人白了鍾露一眼沒有說話。
鍾露和許無憂見此情景便不再出聲,而那個女人卻露出一抹嫉妒之色。
那邊飯桌上二狗子拿著酒瓶殷勤地將幾人麵前的酒杯倒滿,他知道有濤哥在場紅姐也不會管束他。飯桌上的幾個人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即將到手的利益所以都很高興,一頓飯吃的也算是賓主盡歡。
吃過飯後照例是留下了二狗子和曹力行守夜。
濤哥等人離開沒多久喝的滿臉通紅的二狗子就又不安分了起來,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向許無憂她們這邊走進來。
因為有了之前的教訓許無憂和鍾露都長了心眼兒,見此情景忙低下頭將臉抵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二狗子看了許無憂兩眼竟然沒有說什麽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被濤哥帶來的那個女人身上。
許無憂有些無語,這家夥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誰料不等他靠近那女人就開口道:“我要是你就不虧待自己,那邊的那個小辣椒長得可比我好看多了,你看她那皮膚,那身段兒就你這種人隻怕一輩子都碰不上這樣的了,畢竟能送去競拍的肯定比賣到山裏去的好吧?”
鍾露震驚地抬頭看著她,而許無憂則露出了一抹冷笑,看看,這就是人性,多麽自私,多麽冷血,為了保全自己可以去害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二狗子扭過頭目光在許無憂的身上圈尋,最終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再也壓製不住身上的邪火伸手夠向許無憂。
鍾露忍不住喊道:“你不怕我把喊紅姐喊來嗎?”
二狗子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喊什麽喊啊?紅姐這會兒還不知在誰的被窩裏快活呢。”
眼見著二狗子撲了過來鍾露想也不想地擋在了許無憂的身前並且還求助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曹力行:“你幫幫忙啊唄?”
曹力行沒有動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過來,鍾露一直以為他和二狗子他們是不一樣的,可如今見他這樣不由在心裏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真是天真啊,和一群魔鬼呆在一起的又回事什麽好人呢?
都說酒壯慫人膽,此刻的二狗子已經是什麽也顧不上了一把就將擋在許無憂麵前的鍾露給推了出去。
“你放了她,我可以替她。”鍾露說完這句話後不光屋子裏的幾個人連她自己都驚呆了。
二狗子抬起惺忪的醉眼:“你說什麽?”
“鍾露,閉嘴!”已經被二狗子壓在身下的許無憂憑著本能喊了一句。
這輩子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因為人情債難還。雖然她看出鍾露是真心的,正因為如此她更不能讓她這樣做,她不能看著她為自己犧牲。
鍾露看了看她咬了咬牙對二狗子說:“你不就是想要女人嗎?我替她。”
“你?”二狗子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可惜老子看不上你!”
說完他低下頭去扯許無憂身上的小風衣。
那個被濤哥帶回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切,裝什麽姐妹情深,你將來說不準還會感謝我呢,畢竟她要是不是雛兒了你們倆就一樣了。”
“你怎麽還能說這些風涼話?她才十六歲。”鍾露雙眼通紅地看向她,“她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為了自己出賣她我不怪你,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同為女人你這樣落井下石應該嗎?如果她是你的妹妹你會這麽做嗎?”
也不知是不是鍾露的這句話觸動了曹力行,原本一直沒什麽反應的他忽然幾步走到了二狗子跟前:“住手!”
因為許無憂的不停掙紮和鍾露的搗亂二狗子現在也不過堪堪扒下了許無憂的一件外衣,此時聽到他的話哪裏肯聽?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給我滾一邊去。”
曹力行聞言一把扯住了二狗子的脖領子將他整個人給甩了出去。
二狗子撞在牆上半天沒起來,忍不住氣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啊?”
“我說了讓你住手。”
二狗子歪歪斜斜地走到曹力行跟前,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問:“媽的,整天唧唧歪歪的,你以為你是誰?還敢管我?老子我走江湖的時候你特麽還在你媽懷裏吃奶呢。”
見曹力行不說話二狗子又掃了一眼許無憂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小子該不會是也看上這妞了吧?大不了等哥哥爽完也讓你爽一下這總行了吧?”
曹力行看著地麵:“這是紅姐給我的任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紅姐和濤哥叫來?”
“行,你小子有種!”二狗子氣的半天隻擠出了這麽一句便甩袖子出門。
曹力行看也不看許無憂幾人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過了半個多小時候,二狗子回來了,他沒有理曹力行而是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嚴格來說這幾天他一直如此,將守夜的任務完全丟給了曹力行一個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窩在沙發裏的曹力行也打起瞌睡許無憂才慢慢抬起頭。今晚這幾個人都喝了酒,院子裏有兩台車而曹力行已經不分晝夜地守了五六天了,她得自己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
許無憂和鍾露緊緊的靠在一起,此時的她正用那天她趁著在野外方便時偷撿的一塊石頭磨著手腕上的麻繩。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雖然她一直想要尋找能代替石頭的東西但無奈一直沒有找到,所以她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好在這幾天她一直偷偷進行所以還是很有成效,估計照目前的狀況來看再過個幾分鍾她就能將繩子斷開。她希望她從二狗子身能偷到手機和車鑰匙這樣她帶著鍾露離開這裏的把握便會非常大。
昏暗的燈光下,許無憂忽然抬頭對身邊的鍾露露出了一抹笑容,鍾露一喜微微側過了身子,而這時那個明顯已經睡著的女人卻悄悄坐了起來還伸出腳踢了許無憂一下。
許無憂抬頭看去,就見她冷笑著看著自己,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許無憂卻讀懂了她笑裏的意思,要麽大家一起走,要麽……誰都別走。
鍾露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一雙杏眼都快噴出火來了,但是許無憂卻衝那女人點了點頭,雖然這個人很自私,但這種時候明顯是多個朋友強於多個敵人,而且……她歎了口氣,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