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住院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漫雲的這種感覺不但沒有緩解還越來越嚴重,到了最後已經到了坐立難安的程度。
直到過了往常許無憂到家的時間,她再也無法在家待下去了便穿上衣服打算去學校看看。
許明川見妻子的情緒不對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便也換了衣服跟了出去,誰知兩人剛走出小區大門便接到了蕭勁風打來的電話,然後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吳漫雲從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不知所措,她什麽也不敢想隻祈禱老天可以善待她的女兒。
這時,紅著眼眶的她看見了同樣站在急診室外的賀屺忙走過去問道:“阿屺,你們放學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咩寶好好的怎麽就被送醫院來了呢?”
麵對她擔憂的神情賀屺羞愧地低下了頭:“阿姨……都是我的錯。”
見他這樣,吳漫雲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可能嚇到了孩子忙安慰道:“你別這麽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說完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她能說什麽?人家和自己閨女隻不過是同學,兩個人隻是因為住的近才上下學一起走,人家又不是你們孩子的保鏢,不可能對你家孩子的安全負責。
很快做完檢查的許無憂被送進了病房,好在她除了輕微的腦震蕩以外都隻是皮外傷,隻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嚇人罷了。
看著女兒紅腫的臉和臉上清晰的巴掌痕跡,吳漫雲哭的不能自已,都怪她不好,如果她堅持天天去接女兒放學,她又怎麽會遇上這樣的事?好在女兒也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不然她隻怕會因此而悔恨一輩子。
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事的許明川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蕭隊,你們一定要嚴懲那群畜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放心,我們警方會全力以赴的。”
蕭勁風握住了他的手:“那就麻煩您了。”
蕭勁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無憂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因為他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和借口。天知道他多想陪在她身邊,照顧她,安撫她……可是,不行!他們的關係還不能曝光。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如果許家夫妻知道他和許無憂的關係後的反應,估計不直接將他掃地出門都是好的。
想到自己被趕出門的畫麵蕭勁風露出一個苦笑,在轉身的刹那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無比,他還記得自己對她的保證,他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無論是明裏的還是暗裏的。
沒有人知道許無憂對他的意義,她是他的天,是他的地,是他的全世界,因此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除非他死,否則他就要護在她的身邊。
病房裏,病床上的許無憂已經睡著了,哪怕是在夢中她的眉頭依舊緊鎖。
吳漫雲握著她的手坐在病床邊,想到今晚女兒差一點兒就……她便心如刀絞,哪怕是半年前自己的那次遇險也沒有讓她這樣後怕,作為一名母親她甚至無法原諒自己的對女兒的忽視。
病房外,賀屺一眨不眨地盯著病床上的少女,此時那張臉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就是他的一時疏忽造成的後果,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那個蕭勁風沒有出現現在又是一種什麽樣的局麵?
想到那種自己無法承受的痛……藏在袖子裏的拳頭被他死死握緊,他甚至感覺到了指甲刺進肉裏的感覺,可是這樣的痛卻不及他心裏疼痛的萬分之一。
少年默默在心中發誓:無憂,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平白受這麽大的委屈!
許明川也是在送走蕭勁風之後才注意到始終站在病房門口不曾離開的賀屺,想著因為自家女兒的緣故這孩子今晚也跟著受了不少驚嚇不由緩緩歎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屺,不用擔心了,醫生說咩寶沒有大礙,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許叔叔,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無憂。”賀屺說完對著許明川深深地鞠了一躬。
許明川畢竟是當家長的人,看到他這副自責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傻孩子,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也隻是個孩子。”
是啊,他能責怪一個孩子什麽呢?要怪也是怪自己。
賀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病床上躺著的少女身上,心中是無盡的悔恨,他知道經此一事,他和她再也沒有可能了……不管是她還是她父母都不會信任一個不能保護她的人。自己這麽長時間的努力與堅持就這樣被無聲的被摧毀了……從此以後,她和他是同學,是朋友,卻也僅此而已,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不敢去責怪誰,要怪就怪命運的作弄吧,但他希望自己還可以默默守在她身旁,如此,足矣!
身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賀屺轉過頭便看見自己的父母正急匆匆地往這邊趕。
“阿屺!”
白雪迫不得已地伸手摟住了自己的兒子,而賀振剛則擔憂地看向許明川:“無憂現在怎麽樣了?”
“受了點小傷,醫生說觀察兩天就能出院。”
賀振剛從剛才兒子打給他的電話中已然知道了一切,現在聽許明川這麽說明白他是為了安慰自己兒子,隻能感激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千萬別和我客氣。”
許明川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他推脫賀家夫妻就會更愧疚。
在確定兒子並沒有受傷後白雪也開口附和道:“是啊,咱們兩家這關係你千萬別和我們客氣。”
雙方又客套了一會兒,許明川便對賀家三口說:“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孩子明天還要上學呢。”
賀振剛見確實沒後什麽能幫上忙的便點了點頭帶著妻兒離去,走出醫院的刹那賀屺忍不住抬起頭,今晚的夜空連一顆星星也沒有,就好像他此時空蕩蕩的心……
……
淩晨三點,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a市的人民醫院門口。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名穿著考究的男人從裏麵走了下來,男人很年輕也很帥隻是周身散發的陰冷之氣讓人不敢靠近。年輕男人快步走進醫院直奔電梯……
兩分鍾後電梯停在了八樓,男人踏出電梯的瞬間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迎了上去恭敬地開口道:“少爺!”
“人怎麽樣了?”年輕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詢問對方晚餐吃的什麽一般。
黑風衣卻不敢大意,恭敬地回道:“醫生說隻是輕微的腦震蕩,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年輕男人沒有說話邁開長腿往病房區走去,很快他便停在了一間病房門口。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透過病房的玻璃門能看見病房裏是一家三口,一對中年夫妻正小心翼翼地看護著病床上熟睡的少女。
當年輕男人的視線落在少女的臉上時他身上原本冷冽的氣息猛然又增加了幾分,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眸裏透著滔天的怒意,他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像是夾帶著冰碴:“這就是你說的隻是輕微腦震蕩?這就是你所謂的並無大礙?”
嗬嗬,不得不說自己手下的這些人還真是越來越能幹了呢!
黑風衣被年輕男人的話嚇得一個哆嗦,要不是地點不對他差點兒就跪地求饒。
年輕男人卻自顧自地看著熟睡中的少女,許久搖了搖頭嫌棄地說:“嘖嘖嘖,這張臉真是太醜了,實在是讓人沒法看呢!”
末了他竟然扭頭去身邊低著頭的黑風衣:“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