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已經放下了
這幾年,楚墨安一直覺得自己虧欠安瑩的,畢竟她當初救了自己,而且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怕他,可是隻有她肯跟自己玩兒。
更何況她出國以後,還會經常寫信給自己,而且信裏也表達了她對自己的愛意,可是自己卻找了安淩。
在他看來,自己愧對安瑩,所以不管她有多任性,他都願意無條件的寵著她,哪怕她做錯事情,他也願意相信她。
當初,她跟自己的母親回國,他全身心的照顧她,想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所以那個時候,當她跟安淩發生矛盾的時候,他會無條件的偏袒安瑩。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楚墨安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安瑩已經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善良單純的小女孩了,自己為了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安淩。
而且經過調查,他也知道了網上那些關於詆毀安淩的流言蜚語都是安瑩散布出來的,包括哪些照片,也都是她找人p出來的。
楚墨安看在她是自己青梅竹馬的份上,他不忍心找她算賬,不忍心戳穿她的心思,於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她,選擇忍讓這些。
可是安瑩了,卻越來越刁蠻任性,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關於自己房間裏首飾品丟失的事情,他調取了家裏的監控錄像,知道這是安瑩做的。
他當時很憤怒,在跟她吃飯的時候,他有意無意提了一嘴,就是希望她可以主動承認錯誤,這樣自己也會原諒她。
可是安瑩卻執迷不悟,反而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家裏的傭人身上,說他們的手腳不幹淨,說楚墨安應該開除他們。
看著她指責別人的麵孔,楚墨安覺得眼前的安瑩特別的陌生,她壓根就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衝自己傻笑的小女孩。
為了驗證她到底是不是那個小女孩,楚墨安決定考驗一下她。
其實當初他被小女孩從水裏麵救起來以後,在醫院裏躺了很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這麽多年,每次做夢都會夢到那個小女孩,他想努力看清楚她的長相,可是怎麽也看不清。
所以他的記憶裏,隻有一些關於她得模糊的片段,他隻記得她是安家的小女孩,隻記得她衝自己微笑,可是卻不記得她到底長什麽樣。
當他醒來後,隻有安瑩在他床邊,所以她理所當然的將安瑩當成了救自己的人,而且安家也隻有她一個女兒。
這麽多年,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想法。
直到安淩的出現,他沒想到安淩竟然也是安家的女兒,而且還是安家的大女兒。
剛開始他對安瑩的身份沒有任何懷疑,可就是這幾年,他越來越看清楚安瑩的為人,他便開始懷疑那個小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這天,楚墨安帶著安瑩來到遊樂園,她小時候說過,自己最喜歡玩兒過山車了。
可是此時此刻的安瑩看著過山車卻眉頭緊蹙,似乎並不太喜歡。
“怎麽?你不喜歡嗎?”被他這樣一問,安瑩的眼神有些閃躲。
“喜歡啊,隻不過那是小時候喜歡,畢竟小時候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麽都不怕。可是現在,我不太敢。”
安瑩回答的滴水不漏,可是放在身側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似乎有些緊張。
“那……我們去遊泳吧。”楚墨安挑挑眉,主動伸出手拉著她的手。
“遊泳?好啊好啊,我最喜歡遊泳了。”
可是話一出口,安瑩立馬後悔了,她趕緊擺擺手。“哈哈哈,我說錯了,我說我最不喜歡遊泳了,怕水。”
安瑩傻笑著,一隻手挽著他的胳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麽會怕水?我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遊泳了,最喜歡帶著遊泳圈跳進湖裏,每次都一頭紮進水裏。”
他的記憶裏其實不是這樣的,他故意說出來就是想試探一下安瑩,看她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哪知道安瑩卻尷尬的笑了笑,故作輕鬆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記錯了,難道你忘記了你小時候掉進湖裏的事情了嗎?從那以後,我就不喜歡遊泳,我就開始怕水了,所以我就很少去湖邊了。”
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可是一轉身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真的太緊張了,差點就露餡了。
“啊?那我記錯了,抱歉。”楚墨安心裏有些無奈,他明明懷疑安瑩不是那個小女孩,可是過去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這讓他越來越懷疑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嗎?楚墨安眉頭緊蹙,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墨安,走吧,我們去吃飯。”楚墨安點點頭,既然選擇接近她調查以前的事情,那麽他就不應該回頭。
就算為了安淩,他也要堅持下去,不就是虛與委蛇嗎?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可是他在接近安瑩的同時,也在每時每刻關注著安淩的情況。
安淩經過半個月的奔波,她的店鋪終於可以開業了。開業當天,店裏很熱鬧,有很多顧客,也有很多安瑩在宴會上結識的朋友。
可是開業第二天,店鋪就出現了問題。
有人故意到店裏鬧事,可是肖安出國進貨去了,所以店裏隻有安淩一個人。
就在安淩準備報警的時候,幾個西裝男突然出現在店裏,直接將那幾個挑事的人給嚇跑了。
安淩想感謝他們,可是他們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遠處的安瑩看到了這一切,她認識其中一個西裝男,那是楚墨安的保鏢。
她很生氣,難道楚墨安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安淩嗎?不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她約楚墨安出來吃飯,告訴他自己在安淩店裏看到的一切。可是楚墨安故作鎮定,實際上心裏很擔心安淩。
“墨安,你真的放下姐姐了嗎?要是你放不下,你就去找她吧,我絕對不會怪你的。”說著說著,安瑩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搞得好像自己多麽深明大義一樣。
“瑩瑩,我已經放下她了,你相信我。”
怎麽可能放得下?可是為了得到真相,他不得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