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給她道歉
雷光城,鍛器師公會。
遠遠的,秦安就看到了鍛器師公會恢宏高大的閣樓,這是雷光城最高大的建築之一。
“秦師兄,那裏就是鍛器師公會了。”
陸瑤指著鍛器師公會的閣樓說道。
臨近了,閣樓上一塊巨大的牌匾呈現在眼前,牌匾上寫著“鍛器師公會”五個大字,字體鮮明,筆法有力。
秦安和陸瑤並肩走進閣樓,剛剛進去,就有接待侍女迎上來詢問:“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麽?”
“我想考鍛器師徽章!”秦安看著侍女回道。
“好的公子,這邊請!”
侍女非常禮貌的回應道,接著帶秦安去前台登記,登記過後,一枚標著序號的銅簽發放到秦安手中。
“公子,請到這邊排隊等候!”
銅簽派發後,接待侍女指著大廳右端走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安微微點頭謝過侍女的提醒,然後與陸瑤一起向大廳右側的考核大殿走去。
鍛器師公會的大多交易都放在神兵交易行,公會這邊主要是鍛器師學習和鍛製的場所。
當然,公會這邊最常見的人,還是以考核者居多。
因此,鍛器師公會設置了幾個考核大殿,專門用來接待前來考核的鍛器師們。
秦安和陸瑤去的,正是公會的第二考核大殿。
侍女為他們指引第二考核大殿,是因為第一考核大殿已經人滿為患。
很明顯,這一次鍛器師大賽帶來的影響和轟動已經滲透到了整個雷光城,這幾天,光是前來考核和升級徽章的鍛器師,公會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來到第二考核大殿,秦安和陸瑤一進去,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同樣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隻不過並沒有第一考核大殿那麽爆滿,第二考核大殿內,等候的考核者約摸六十餘人,整個殿內看起來還算空曠。
“喲,這不是陸瑤妹妹嗎?怎麽,今天也要飛上枝頭變鳳凰,要考核鍛器師了嗎?”
秦安和陸瑤剛剛進來,還沒有找位置等候,身後就傳來一道譏諷女聲。
話音落下,一個女子帶著兩個身著侍衛服飾的男子走了近來。
女子一襲精致綢緞衣裙,看起來高貴美豔,但此時眼中的輕視和譏諷,卻又讓人很不舒服。
“回柳珊姐,我不是來考鍛器師的。”
看到女子進來,陸瑤下意識低頭回了一句,一雙手緊張的握著衣角,很顯然,她很畏懼口中這個柳珊姐。
“不是吧,都混到有護衛跟隨的地步了,你還這麽謙虛,沒事,即便要考鍛器師也沒什麽,我隻是有些驚訝,你這土雞竟然也有變鳳凰的一天!”
柳珊說著輕哼一聲,隨即帶著兩名侍衛向裏走去,隻是在經過時,有意無意的用肩撞了一下陸瑤。
陸瑤被撞得一個趔趄,柳珊這一撞蘊含著猛烈真元,她的修為不如柳珊,自然很難抗住這一撞。
“真廢!”
柳珊見陸瑤連自己一撞都承受不了,當場譏笑著謾罵了一聲。
然而就在她以為遷怒完陸瑤不會有什麽後果之時,後方卻是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站住!”
聲音自秦安口中發出,出聲的瞬間,陸瑤就緊緊抓住了秦安的手臂,雙眼水蒙蒙的望著秦安,一個勁的搖著頭。
很顯然,這個性格柔弱的女子,是不想再為秦安惹來禍端。
而柳珊聞言卻是倏地轉過頭來,瞪著秦安道:“怎麽,你想為她出頭不成?”
話落,武王九重的修為湧動,修為氣息蔓延著壓迫過來。
與此同時,柳珊身後的兩名侍衛也全部釋放了修為氣息,二人皆是半步武皇的修為。
三人相繼釋放修為氣息,很明顯是想用修為恫嚇秦安知難而退。
然而麵對三人的修為壓迫,秦安卻是毫無表情,隻是伸手指了指陸瑤,對柳珊道:“給她道歉!”
“謔!”
柳珊聞言譏笑起來,“看來今天碰到了個硬骨頭,你是這個土雞的什麽人?至於為這個小賤人出頭嗎?難到這個小賤人許了你溫柔鄉之類的好處不成?”
“放肆!”
聽到柳珊一口一個“小賤人”稱呼陸瑤,秦安再沒壓製自己的怒意,當即暴聲喝道。
其實當陸瑤告訴他在鍛器師公會旁習那一刻,秦安就覺得,以陸瑤的性子,在這種勢力混雜的地方很容易吃虧,隻是一路都不曾聽陸瑤說起,所以他也沒太在意。
而此刻,柳珊如此咄咄逼人,也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幹什麽?吼得那麽大聲,想嚇死人啊?”
聽到秦安怒聲斥責,柳珊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蠻橫潑辣的回斥道。
“我再說一次,給她道歉!”
秦安冷眼直視柳珊,話落雙拳已然緊握。
“道歉?我為什麽要道歉?你先問問這個小賤人做了什麽事,她有什麽資格接受我的道歉?”柳珊依然無所畏懼的道。
秦安看向陸瑤,而陸瑤再次懇求地看向他,囁嚅道:“秦師兄,我們快去排隊吧,晚了來不及了!”
陸瑤眼中閃爍著晶瑩淚霧,但她卻極力控製著不讓自己的語氣哽咽,也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脆弱。
柳珊的家族在雷光城勢力龐大,她不想讓秦安無端惹上禍端。
陸瑤說著就要拉秦安去排隊,但這一次,秦安卻是直接伸手拉住了她。
“陸師妹,有什麽說出來便是,不要怕,有我在!”
秦安從這一幕隱隱看出,陸瑤之前可能就受過柳珊的欺負,弱小的她根本反抗不了柳珊,但那是曾經,現在,他絕不允許陸瑤再受此欺負。
“還有什麽可說的?看她那急著走的樣子,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柳珊聽到秦安的冷哼道,而陸瑤聞言終於露出一絲怒色,不禁反駁道:“我沒有做賊心虛!”
柳珊在雷光城地位勢力都強於她不錯,但不能因為這個,她就要遭到平白無故的汙蔑吧。
如果隻是譏諷幾句也就罷了,她完全可以忍受,可柳珊現在分明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一再的汙蔑,已經讓她忍無可忍了。